“就一天板着脸那个小子呀?我也看不上他!猴猴萋萋的,老捧那小掌包的。”马倌挑唆地说:“昨早你们吵吵巴火的,那小子是有来头的。前下黑后夜晌儿,那小子跟你们那小掌包的,在爬犁货垛前捅捅咕咕的,嘀咕老半天了,不知整的啥事儿。你也是的,拿东西,净拿明面的,谁一瞅看不出来呀?”
“哼?你……”土狗子噎噎的,咽下大饼子,打个嗝,“瞅见了?”
“我?没看见。”马倌鬼魅哈嗤眼地说:“就看见了,我也不说。咱谁跟谁呀,都吃劳金饭的,能不向着?”
“那你还是瞅见了!”土狗子不以马倌的话为然,“瞅见就瞅见了,能咋的?我大哥心里啥都明白,也没咋的我,啥也没说,倒把牛二数落一顿。大哥该信任我还是信任我,一点儿没错眼珠儿,把看货物这么大事儿还是‘交’给了我,还有啥说的你?”
“你小子嘴硬,心还是虚的。”马倌挑疤揭皮儿地说:“你大哥这人哪,高着呢。依我看,这是试探你?你看啊,既然你大哥对你干的事儿啥都明白,他却没说你,这是啥,搁心里攒着呢,看你这回咋样儿。牛二横巴竖挡,哪来的胆儿,背后的洋杆儿棍儿谁呀,你那大哥呀?他俩那是唱的双簧戏,一白脸儿,一红脸儿,糊‘弄’你这头傻驴上道?这回,就你看的再紧,一丁点儿的东西也没偷拿,你也逃不了叫人污赖。人家早作好扣了,就等你往里钻呢?”
“你别瞎掰了,我大哥可不是那种人?”土狗子不信马倌的蛇蝎心肠,“哎,马倌,你挑面条的啥意思,是不是想拉我下浑汤面啊?”
“看你说的,啥话呀?”马倌看土狗子不太捋他的胡子,还存有戒心,就连哄带打地说:“咱看你人够揍,才跟你掏几句心窝子话,你爱信不信,咱可对得起你?你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咱欠个牙口缝了吗?你那大哥那一早就跑出去了,不知搁哪窟窿眼儿拿回那板儿‘花’市布,就掖在大氅里。他支走牛二,忙活的把那板儿‘花’市布放回袋子里。这事儿,他明知是你干的,牛二抓住你不放,他还把牛二往里装。说牛二眼睛看‘花’达了,把你这埋汰事儿遮掩过去了。啥悥思,这不是扣,是啥呀?牛二对你的怀疑,是蜂蜇‘鸡’屁股眼儿,缝不住的,你早晚还得犯在牛二这个小人他手里?你依我,一不做,二不休,趁没人,你哥俩儿,拿上麝香、大洋,拉上这几爬犁皮货、山货,猱杆子得了?你哥俩儿,‘花’不了,用不尽的。”
“哼?那是人干的?”土狗子立立起鼠眼,冲马倌亮拳头,“我******削扁了你?”
“別、别别兄弟,我就这一说。”马倌忙装成三孙子‘色’样儿,堆缩的拿双手擎住土狗子高举的拳头,委屈地说:“干不干是你的事儿?我也是为你好,气不恭你受人家熊?我一个半老跑‘腿’子,图稀个啥,还不是看你年轻,替你打抱不平啊?”
马倌一个‘精’力充沛的半大跑‘腿’子,对娘们那劲儿,嘎嘎的。一个吃劳金的,一年两大子儿,哪‘弄’钱说媳‘妇’呀?马倌天生是‘毛’馕胡子长的爷们,那劲天生的大。老拿牲**欢解眼馋,更刺‘激’叫他对娘们产生浓厚兴趣。他瞟上暗‘门’子映山红,这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娘们了。可拿啥添活那无底‘洞’呢?马倌一开始小打小闹,把手伸向喂马的细料上,少加料或不加料,把觅下的细料,偷偷卖给一打一过的客人,‘弄’俩小钱儿。攒够十个大子儿,就找映山红解馋。马倌的瘾头子越来越大,月八半拉月的,已满足不了他越来越膨胀的需要了。他开始眼睛盯上过往过客的物件上了,一搭不可收。他偷过路客货物由来已久,吃惯了这一口。对吉德爬犁帮,他早就眼红手痒了,可时隐时现神秘的影子一双犀利的眼睛,马倌才没敢下手。映山红跟良莠打得火热,指望有个依靠,就合谋垄沟香獐子沟的麝香,上演了一场苦‘肉’计,掩人眼的‘蒙’骗了乡邻。吉德无意中见麝香有商机,串换货品。映山红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眼瞅她跟良莠‘精’心打造的垄断局面成一枕黄粱,就从老相好小铺子掌柜于瘸‘腿’那,打听到蛮以为能击倒吉德一伙儿人的串换生意,没成想,叫客栈掌柜的打一横,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盘。正当她处于难以下台的狼狈境地时,马倌不顾众人骂大街、骂杂,把他‘弄’到马棚里,使她没太丢人现眼。映山红下话,唆使马倌要把麝香偷盗出来。事儿成,答应就跟马倌双双展翅,共枕百年。
马倌在窗下偷听到了吉德马帮的秘密,听说麝香大洋等贵重物品留在客栈,叫土狗子照看,他欢喜得心都有点儿发颤,就打起有小辫子捏在他手里土狗子的主意了。先怂恿贪小便宜的土狗子把货品‘弄’走,再在半道想法扮胡子打劫土狗子,把货品全部窃为己有。这计不成,就得冒被抓的风险,自个儿下手?
“你呀,马倌?”土狗子识破了马倌的良苦用心,想拉他下水,叫他干不仁不义有损哥们的事儿,“去你‘奶’‘奶’孙子的。我哥们再起内讧,那是我们个个儿家的事儿,你也别想见缝下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映山红有一手,让我上你的当,白天做大‘春’梦吧?滚一边儿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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