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这、这是咋回事儿?”随之,死命的抓住吉德的脖领子,拽到怀里,对着吉德,脖暴青筋的嚷叫,“你、你,我瞅你就没打我师妹的好主意,啊,趁我不在,终于下手了?”说着一抬‘腿’,“噌”从绑‘腿’拔出亮铮铮的匕首,举起就扎向吉德,二娃和小乐,扑上去搂住彪九的手臂,按下来,人参果上来夺下匕首,哭喊着摔在地上,“别闹了彪哥?”
一片肃然。
“彪九!彪九!……”柳长山微弱的呼喊,彪九一甩吉德,扒开众人,跑进东屋,一看,微弱灯光下,躺着一个缠着满头满脸白布条的人,愣在那儿四处挲‘摸’着师傅。“彪九啊,师傅等你呀!”这时,彪九才醒悟过来,跪倒在地的扑在柳长山身上,更加坚定了吉德抢亲‘逼’婚的事实,“师傅!师傅!你是叫那臭小子‘逼’婚打成这样的呀?你徒弟彪九我一定替你报了此仇!”说着,又要冲出去找吉德拼命,“我非宰了他!”柳长山喘喘的鼓足最大的力气喊道:“彪九啊彪九,你、你,跪下!”彪九这时泪珠儿滚滚的掉了下来,“噗咚”跪下,“师傅!这为了啥呀?”柳长山一伸胳臂搂住彪九的头,哭哭地说:“彪九啊,师傅托付你一件事儿,你一定要答应师傅。你要不答应,师傅死不瞑目啊?”彪九泣声地说:“师傅,彪九的命是你给的,没有师傅,就没有我彪九,你说吧,不管啥,徒弟都答应你!呜呜……”柳长山爱抚的拍着彪九的头,问:“你师傅好不好?”彪九点着头答:“好!”柳长山紧着问:“你师妹好不好?”彪九大嗓子说:“好!”柳长山喘口气,一字一顿地问:“你师弟好不好?”彪九被柳长山两只肯切又期待的眼神‘逼’视着,只勉强点点头,没有回答。
“师傅如父,师兄师弟情同手足,你师弟,是师傅看好的。师傅做主,已把你师妹嫁给了你师弟。”
“师傅?”
彪九趴在柳长山身上恸哭。
“德子!月娥!过来。”吉德和月娥双双跪下,“爹!爹!”柳长山拔了两口气,“彪九,你当着师傅和师弟、师妹的面,答应师傅,你要像对待亲弟弟亲妹子一样,一辈子保护好你师弟、师妹!”彪九看木已成舟,又看师傅如此的托咐,伐‘毛’洗髓,不再怨恨吉德了,哭着,“师傅,彪九答应你!我要反悔,天打五雷轰!”吉德和月娥哭喊着,抱住彪九,“师哥!”
柳长山倒着气,“彪九啊,你师傅玩了一辈子的黑瞎子,临了,还是叫黑瞎子给玩了。我死后,你就跟你师弟和师妹,到黑龙镇吧,帮你师弟一把。那噶达,大地场,有合适的,叫你师弟帮你张罗一个,就在那好好过、过日子吧!故土难离,我这把老骨头呢,就和你师娘埋在这噶达,有空就回来看看,添点儿土,给我外孙子啥的,留个念想,还有一个姥爷、姥娘。嗯、嗯……”月娥哭喊着,把一团溜白绢塞在柳长山手里,柳长山举举地抬起胳膊,瞪着两眼,手攥攥的,见有殷红的血渍,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哏喽”一声,胳膊跩在炕沿上,咽了最后一口气。
“爹!爹!”
“师傅!师傅!”
“大叔!大叔!”
“……”
一片悲哀恸哭中,牛二和土狗子赶一宿的夜路,带着请来的郎中,扒在‘门’框上,哀号的说:“晚了!”
柳月娥擦着眼泪,脸上挂着甜甜的忧伤,“发送完我爹后,师哥叫牛二他们拉着连收带兑换的熊皮和熊胆、熊骨、熊掌,跟其它皮子啥的先走了。会同冬至,把其它皮子寄存在沟底镇,拉着熊皮、熊胆、熊骨去哈尔滨赶着‘交’货。在此之前,要不师哥单独去了趟奉天,不跟哪个队伍的军需官,订了意向熊皮和约,就不会有黑瞎子沟这趟买卖了。师哥他们三进三出哈尔滨,都有四个神秘‘蒙’面人暗中助阵,道上一切都很顺利,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师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坚持要等着给我爹烧完五七才走。我把房子啥的,‘交’给老山参照顾,挂上块牌子,做收皮子啥的点。我拾掇拾掇,啥都整板正利索的了,告别乡邻,就跟师哥上了沟底镇,和牛二会齐,才返回这旮子。走时,师哥想把十多条狗带上,可哪也找不到了。胡不仙大叔说,别找了,狗通人气,恋主,守着主人呢。我和师哥到我爹坟头祭奠,一群狗这些日子都拒食,没吃没喝,东倒西歪的趴在我爹坟边儿,都冻饿死了。胡不仙找人刨坑,把狗就葬在我爹坟边,师哥还立了个木碑,写着‘忠心殉主,烈狗之墓’。啊,就这么回事儿,你俩信不信,米已成饭了。我在这噶达糗着,不急。这师哥刚回来,买卖上啥的啊,师哥有很多事儿要办,我不怨他晒我不管?”
‘艳’灵和吉盛本来是兴师问罪的投石问路,不想石破天惊,是拍案称奇的一桩婚事,都‘弄’了一兜的泪水。吉盛感动的自责错怪了大哥,愧愧的不敢瞅柳月娥一眼,默默的落泪。‘艳’灵抹下眼泪,亲亲热热地叫声月娥嫂子,“柳大叔临危取义,救了俺大哥,叫俺宾服。又临终了却一桩心事儿,实属为人父的一片仁爱之心,叫俺感动。月娥嫂子,你也别太悲伤了,还是节哀为好。你钟爱俺大哥,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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