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二掌柜去了,好一会儿又二踢脚的返回来了,对在小庭院里观赏丁香‘花’的吉德摇着头,说杉木豁上了,不买钱大掌柜的账。钱大掌柜又不好马上发威要挟,忍气吞生,只有垂头丧气的骂他小鬼子不是个物,狗似的翻脸不认人?二掌柜说:“杉木叫钱大掌柜捎个话,只要你低低头去求他,他会把木头卖给你的。”吉德没有犹豫,宰断地说:“杉木他关上一扇‘门’咱打开一扇窗,叫俺低头求他,没‘门’?俺去找涅尔金斯基大叔,叫他找找老‘毛’子火轮的船长,上富锦镇。”二掌柜说:“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娘个屎的,真是水深火热,官府要不渔利,擅作威福,叫杉木在咱这哈鼓捣木头,咱们哪能受这个窝囊气?”吉德拿鼻子闻闻绽开的丁香‘花’,瞥下面带愠‘色’的二掌柜,眯笑着,“二掌柜也会发牢‘骚’抱怨了,可见这世道人心不古了啊!世态炎凉,外鬼作祟,咱国人都有难言之隐哪?”说完,看天‘色’不早了,就上马棚牵马,临上马前对二掌柜说:“二叔,今晚黑儿,大舅在明月楼为二增喜事儿请客,咱在那哈见。”
帮黑,吉德一脸光彩的,吹着口哨,来到明月楼,殷明喜一家子和一些非常要好的亲朋,满满的坐了四桌。二掌柜迎上问吉德办的咋样儿?殷明喜也关心的凑上来,“二哥还用问吗,看德儿高兴的样儿,就知道了,喜形于‘色’嘛!”吉德眉开眼地笑说:“一切顺利!俺把事情原委一说,涅尔金斯基听说杉木捣鬼,气得哼哼的,二话没说,就一口答应了。俺俩骑马到了码头,找到那个老‘毛’子船长,俺老山炮酒一放,那船长眼睛放光,眉飞‘色’舞,哈哈的问啥事儿。涅尔金斯基拍着老船长,‘老朋友,吉大少爷有难处,叫小东洋人欺负了?’老船长眍䁖眼一瞪,‘‘奶’‘奶’的,东洋人越来越不像话,骑在咱的头上了?说,啥事儿?’俺把事儿一说,老船长一拍俺的肩膀,‘小爷们,这事儿包在咱爷们身上。我明早起锚,正好去富锦,回来捎回就是了。运费你一分钱不用‘花’,有酒就行了。’老船长说,富锦那哈红松多的是,都是从西伯利亚易货过来的上等材,价格也便宜。俺明早跟去,多‘弄’回些,捣腾一把,咱不白用木头了?”二掌柜瞅一下殷明喜,“大少爷就是会钻营,见钱眼儿就钻哪!杉木那的定金,俺叫牛二要回来。杉木纳闷的还腆脸问,吉老大的房子不盖了,还是在哪‘弄’到柁材了?牛二没给好气儿,回答的更干脆,说不盖了!当时杉木就一脸的‘阴’相,嘿嘿地冷笑。哈哈,他哪会琢磨出咱暗渡陈仓哪!”殷明喜眼眯眯的拍着吉德,“德儿啊,老‘毛’子败势了,东洋人抬头,他们鹬蚌相争,你是暂时渔翁得利了,可在这个大漩涡里,你一定得把握好,咱们做个中国人,要有不屈不挠的骨气。东洋人不买你的账,那是要想压你一头,掐你这个尖儿?你知道杉木,非要买那块房号干啥吗?盖商务会馆!这就是要扩充东洋人的势力,打压咱中国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勒他,也得防着他点儿?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小心为是。”吉德点着头,又对二掌柜说:“二叔,银票……”二掌柜说:“你出面去找你那‘毛’子大叔,俺就到钱庄办好了,还糗了一百块现大洋。”吉德满意的夸赞说:“二叔就是料事如神啊!”二掌柜自我炫耀地说:“你二叔是谁呀?”
吉德走到吉增和美娃前,喝了杯祝贺酒,又贴在吉增耳根子眼瞄着美娃小声地说:“二弟,加紧呀,爹娘可等着抱孙子呢?”吉增瞅下面带微笑的美娃,嘿嘿地碓了吉德一下子,“你当大伯子的,咋不个个儿跟你弟媳美娃说呢?”吉德一傻笑,“那不大伯子背兄弟媳‘妇’,里外不够人了吗?”吉增乐嘻嘻的掐着吉德脖颈子,又灌了吉德一杯,吉德呛得咳咳的跑开了,引来了酒桌上的人,一阵愉悦的哄笑。
吉德拱手的给各桌客人致谢完,竟直来到大丫儿跟前,从大丫儿怀里抱过小德儿,大丫儿担心的叮嘱,“小心点儿,別闪了腰?”吉德对大丫儿说:“瞅你娇贵的,俺会抱啊!”说着,逗着小德儿,“哎丫头,叫大舅。叫啊!”牛二‘阴’沉的,从桌头绕过来,一脸的不高兴,扒眼的瞅下吉德,“小德儿,来,真的大舅在这儿呢。”说着话,就扯着的把小德子抱过来。牛二他已认定这孩子就是大丫儿生的,瞅吉德虚头巴脑的样儿,心里很是生气,“我才是你亲亲的真大舅,旁人那大舅啊,是口是心非,说不上叫啥呢?”吉德没觉察出牛二的话里有话,知道牛二跟他心里那扣还没结开,瞅下大丫儿,“你看,这啥话,俺这大舅干的还不成吗?”大丫儿不知道牛二早已知道她和吉德那不明不白的事儿,更没想到牛二认定这孩子就是吉德跟她的,对吉德抹下脸,又脉脉含情的嗔笑着小声说:“亲的,有血缘嘛!”大丫儿这话里是有意给吉德一个知会,吉德对大丫儿说话的深意也没捋会,以为大丫儿逗着玩呢,就从兜里掏出个和田‘玉’雕刻的观音佛相‘胸’佩,赖脸地贴乎小德儿说:“小德儿,你看大舅的见面礼,要不要啊?”小德像懂事儿的,奓奓手的盯着吉德笑了,“哎小德儿瞅俺笑了!”吉德高兴地说:“来,大舅给小德儿带上。”牛二瞥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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