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条呢?听说,跟江对岸姥姥好古城的胡子有关系,‘挺’大扯的。这里到底咋回事儿,镇上还没人说得清,还牛叉苍蝇,瞎哄哄呢。这事儿,要整清,得找人,探探监,一问邓会长啥不都清楚了?”
“麻猫,你去趟西街,找唐县长,叫他想法子。”
“那我去倒行,不能空手吧,得打点呀?”
“多少?五百!别说五百,就一千、两千我也拿得出,只要救出老爷,我大傻啥都豁出了?” 大傻像根蔫巴胡须黄叶子心不死的冻葱,抹着哭成烂桃的眼睛,泪水搅着大清鼻涕,“麻猫,裉节了,你脚下别拌蒜,给我当回事儿?‘弄’出老爷,我给你说房媳‘妇’,省得你凋零燕似的,老往那‘淫’窟窿里钻,能钻出啥好?”
麻猫贼眼溜溜‘乱’转,耗子溜须猫不顾命的样子,喏喏的应承着。
“妈,我是家里长子,我跟麻猫一块堆儿去西街。”瞪眼完看麻猫不怀好意,靠不住,怕拿了钱中饱‘私’囊,“有大少爷跟着那更好。”麻猫看瞪眼完识破他的诡计,顺水推舟,“我大儿子去更好,看你爹在笆篱子里遭罪不?这死冷寒天的,那把老骨头,又‘抽’又嫖的,早掏空了。你俩带上狼皮褥子、被‘花’、貂裘大氅,再带些吃的喝的,耽搁不得,快去!”大傻回屋拿包缡皮儿包了好几个大包子,放到马爬犁上,“大娘,我也跟邓哥去。”麻妞爬上爬犁,靠在摆‘弄’德国造‘毛’瑟枪的瞪眼完身旁,“大娘,吉人自有天相,放心,我把大爷给你囫囵个带回来!”大傻‘露’一丝笑纹,“这丫头就是泼辣,啥阵势都敢照量,借你的口彩,你大爷能跟你回来,我给你烙葱‘花’大饼吃。”
大傻打发走麻猫他们,回屋坐下,很为个个儿的主事儿能耐自赏。大傻当姑娘时就泼悍傻帽儿,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比大老爷们还邪乎,直巴熥的啥事儿倒像可有老主腰子了。看上去,就像缺心眼儿,傻点儿似的。后来,不错的家境,叫她染上‘抽’大烟的爹,‘抽’得家境败落,经媒婆撮合,嫁给了一文不名的小‘混’‘混’邓猴子。这两口子也算般配,一个犯唬,一个玩‘阴’损的,倒也互补。小日子过得是两天一吵三天一大打的,吵吵完了就完了,一钻被窝,‘骚’劲儿上来,就熔解为一体了。邓猴子在市面上‘混’,使坏坑人挣了一些黑心钱,小日子就一天天窟嗵起来了。邓猴子在外面沾‘花’惹草,大傻没少跟邓猴子干仗。为了改掉邓猴子这臭‘毛’病,落在家里,也是她生了两儿子就扎住不生养了的缘故,就同意邓猴子纳了二房彩秀。彩秀也是石‘女’,管嘎嘎不下蛋,邓猴子又整回来个小三儿凤儿。大傻是个传统老‘女’人,也想叫邓猴子多子多孙,炫耀‘门’面。至于凤儿邓猴子从哪旮子整回来的,瞅模样比彩秀还俊,也不问,醋酸已把心拿木张了,管她谁谁呢,反正我是长房,谁都得一边儿戳着去?这回邓猴子被抓,她也没往凤儿的来路那边上想,就寻思邓猴子得罪谁了,就当狗咬狗一口‘毛’,上点儿烧狗‘毛’的钱,就好了。啥人命啊,走****儿,盲人咋唬瞎子,‘花’俩钱,邓猴子也就平安回来了。再想,邓猴子织的人脉像鱼网似的,后腰硬,小泥鳅能翻多大的大‘浪’啊,啥人命案能扳倒邓猴子啊?
大傻自已个儿坐在炕头个个儿寻思呢,瞪眼瞎跑进来,“妈,马六子带一帮警察来了,气势汹汹的,有点儿不对劲儿?”大傻拧盘‘腿’刚挪下炕,马六子板个脸诶诶的就进了屋,“老嫂子,我接到上头命令,来搜查贵府。”说着,像蚂蟥头扣脚一样的在地当间儿捯步,“邓会长犯的罪是,勾结胡子,杀害李家圩子岳家老两口,又指使人,杀人灭口的大罪,搜查邓会长宅子,查获证据,鄙人公事在身,请老嫂子恕罪,行个方便。”
“马六子,这是闹大扯了,老爷前脚儿被你们‘弄’去,这后脚儿就抄家啊?老爷平常对你可不错,你手下可留情啊,别逮啥拿啥,给我娘们留点儿过河垫脚的啊?”大傻看动真格的了,心凉半截,堆缩在炕沿上,“这谁呀,下这狠手?”
“老嫂子,这你问谁呀?要问,你得问邓会长去?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身不由己啊!”马六子假惺惺地扯谎说:“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上头还叫我抓你呢?我平常跟邓会长哥们,是我废了一大车的唾沫星子,才保下你,你就万幸吧啊?来,捞个被‘花’,把老嫂子请到柴房去。还有这二小子,一块堆儿。弟兄们,给我仔仔细细搜!”
大傻一屁股墩在地上,哭嗥的撒泼,“马六子,你落井下石啊?放了我二儿子,马六子!他邓猴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儿子的事儿,抓我儿子干啥,赶尽杀绝呀?他又没杀人,谁杀人找谁去?”马六子一挥手,几个警察把大傻和瞪眼瞎,捞到柴房看了起来。
“墙倒众人推啊!”
马六子假公济‘私’,像梁上君子(老鼠)的把大傻的炕柜打开,不费吹灰之力的搜到钱匣子和一些首饰细软,拿到彩秀房子里,一见彩秀脸牓肿得像发糕似的,头缠着纱布,还咧挲个半拉怀,一把掐住彩秀胳臂,“宝贝,谁打的呀这是啊?”彩秀哇一声扑到马六怀里,捶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