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虎头使个眼‘色’。虎头吁吁靠道旁停下拉着小鱼儿、美娃、‘艳’灵三妯娌的马篷车,挥手叫后车继续走,“我憋不住了!”个个儿嗖嗖跑开老远解开‘裤’带就开嗤‘尿’。胡子冲虎头吆三喝四的喊别磨灯蹭**的快点儿。虎头看八挂车马过去了,连跑带颠的忙跑着扎着腰带赶车跟上。
江坎上,吉增和牛二等一头磕在地上的七个兄弟一干子人,骑马逐鹿般的狂飙似的奔袭,急着去江沿村的江上绺子找大当家曲老三搬救兵。
突然,一彪人马迎面飞驰而来。牛二惊呼,“郝忠的吉林保安军!”吉增问:“能指望上?”说话间郝忠骑兵排到了眼前,两队人马兜住马头一错,‘混’合在一起,郝忠急切地问:“吉大东家人呢?”大男孩儿向郝忠报告说,吉德去牛家圩子送亲,江北绺子穿山甲外大梁金螳螂带人要劫吉德的票。郝忠一听,这节骨眼还有啥说的,人家吉老大柜上对咱队伍上不薄,就带人马上出发救人。牛二说:“郝队长,德哥和新娘‘女’亲都叫胡子劫走了。”郝忠问往哪去了?牛二说:“就在前边的下坎江道上,怕在岔道上要往江北拐去了。”郝忠想下,“你们上哪去这是?”牛二说:“找曲老三!”郝忠停下说:“这枪声我都听见了,曲老三那兔子耳朵长着呢,他地盘有枪响,他会等闲视之吗?不用去了,也不赶趟,你们我看都带着家伙,咱这就包抄上去,打胡子个措手不及。”二娃担心地说:“不会伤着新娘和‘女’亲们啊?”吉增瞥下二娃,嗔怪说:“那就等着你的巧姑叫胡子糟踏啊?也不广就你一个人老婆,俺大哥三弟和俺老婆都在被劫车队里。郝队长,咱扇子形兜过去,到车队前,分开两边,闪开车队,别伤着咱的人,打它****的。”郝忠一挥手,“走!”
压着一肚子怒火的吉增七兄弟,猛虎下山般的率先冲下江坎儿,生龙活虎的冲向胡子。吉德一见,忙策马回头,叫喊:“转头!快跑虎头!”虎头就地把马车转个圈儿,扬起鞭子兜辕马耳后根子就一鞭,立马叨出了血,率马车队箭一样向前穿去,猱出胡子的包围圈。
这突如其来的大兵马队挥舞着战刀的出现,叫金螳螂慌了手脚,一边打着枪一边喊:“快‘滑(撤)’!”这时,四个神秘的‘蒙’面人突然现身,冲了上来,枪响人倒,吓得胡子们哇哇‘乱’叫“天煞神来了”四处溃逃。纷‘乱’中,冷不丁金螳螂看见道旁边儿,有个被马车甩下来个半老婆子爬站起来,就冲上去,一手提溜于马上,挡在‘胸’前,且战且退,掩护着胡子撤退。吉德一看,这不是牛二家邻居半仙姑快嘴婆吗,还拿着长烟袋杆儿挣扎地抡前抡后的打着马头,就冲过去,“放下快嘴婆!”金螳螂见了,刚举枪要搂火,还没等枪响,胳膊肘先挨了一个‘蒙’面人的一枪。枪掉,血就穿出来了,金螳螂把快嘴婆一把推下马,摔得快嘴婆妈呀妈呀直叫,掉头就跑。‘蒙’面人追了两枪,打在金螳螂肩上,就叫两个胡子夹着逃向江北。
四个‘蒙’面人追了一骨碌,就不见了。
吉德下马,搀扶起快嘴婆,“磕哪没有啊?”快嘴婆咧着嘴唉呀地一手搂搭着弓着身的吉德肩头,呱哒板子呱哒开了,“磕哪了,浑身都跩散架子了,我知道哪疼啊?你这大小子啊,就是福星照命的玩意儿。这脖子上耍镰刀玩的多悬啊?你说这帮江北胡子缺八辈儿大德了,我这老半蒯的棺材瓤子闲大半辈子了也不放过,咋不瘟大灾嘎嘣瘟死呢?”郝忠跑过来跳下马,“大东家,你没事儿吧?”吉德一脸的感‘激’,“郝队长,多亏了你啊!你咋知道出事儿了呢?”郝忠帮吉德扶快嘴婆上马,“我也不能掐会算,咋能知道?”快嘴婆趴在马背上‘插’嘴说:“我还能掐会算呢,好悬没给胡子焐被窝当褥子!啥都白扯,人算不如天算!”郝忠嘿嘿说:“这老婆子,人吓堆挂了,嘴还嘎嘣嘎嘣的赶上吃苞米豆了。啊,多亏老叫‘花’子了。是他搁江北听的信,拐哧一宿,赶回镇上,跟大男孩儿报的信儿,说金螳螂要劫迎亲车队。我一听,你全家都在里头,还有啥说的,豁出去了,救人哪!这不,紧赶慢赶,遇到节骨眼儿了。这要再晚一小骨碌,过了江,我就豁出脑袋不要,也无力回天了?”快嘴婆又接茬说:“你看胡大仙(狐狸)、黄大仙(黄鼠狼)都是在裉节上才嗤溜臭屁,你们大兵也赶上大仙了,一屁嗤跑了胡子。要不咋说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不应了这句话?”郝忠看这老太婆有点儿意思,“嘿嘿,大东家,不知搁哪杀出四个黑马皂服‘蒙’面人,解老恰了!这会儿,转眼就不见了。”快嘴婆揪揪嘴的抢着说:“这都不知道,孤陋寡闻?一阵风的,老豆角子,传可有老年弦子了?那可是‘玉’皇大帝的天兵天将,黑煞神下界,无处不在。说现形就现形,会土遁水遁,专‘门’杀恶魔惩恶鬼的。好人!才不那一枪,大少爷为救我这老死婆子,小命也悬了?”吉德说:“那枪是神了,胡子一见都怕的狼哇的,指哪打哪,赶鬼见愁了?”郝忠上马,“大东家,回见了!”吉德招手说:“娘家舅,喝一杯喜酒再走呗!”郝忠驱马,笑说:“你当大伯子的,可老实点儿,别喝高了上兄弟媳‘妇’炕?”吉德嗤溜一声,“你小子可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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