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皮货行和德增盛。好在俺和大舅事先觉了警,下了底钩儿,两家铺子才幸免毁于一炬?这要真着了起来,老北风一刮,半拉黑龙镇就一片火海,救都没救,那可就惨了?”崔武听了‘毛’骨悚然,“这东洋‘浪’人太歹毒了!”吉德凑近崔武说:“‘浪’人只是一杆枪,幕后是杉木一郎!”崔武一横吉德,“他?”吉德盯着崔武重重的点下头,又说:“据仇九说,马六子今晚黑儿去了美枝子浴汤,现在还在。”
“报告!”郝忠喷着酒气从马上跳下来,“骑兵排前来报到,听从镇长命令。”
“郝忠郝忠啊,我不叫人打电话你还装聋作哑是吧?”崔武严厉地对郝忠说:“这头拨枪响,你干啥呢?”
“报告!我和兵士正吃年夜饺子,太喧闹,没听见。”
“城‘门’有啥动静?”
“报告!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就一只兔子也别想进来。东城‘门’外,桦树林里,有冷云雾气缭绕,疑似有人马隐匿。我早已派两个班兄弟监视,至现在还没有动静,按兵不动。”
“报、报告郝队长。”大男孩儿和傻大个,嘴冻瓢瓢了的,带两个班大兵从东城‘门’跑来,“桦树林疑兵己撤走。是王福的马队,有三十多人。”
“大少爷,这是咋回事儿?”崔武怀疑的问吉德,“胡子想打劫黑龙镇吗?”
“有这可能。”吉德顺蔓摘‘花’,否认和王福队有啥瓜葛,“听说昨晚黑儿里,有人打劫日本街,杉木叫人劫去十万块大洋呢,也没声张。至于是哪伙人干的,杉木讳莫如深,谁知道杉木这里有啥猫腻呀,你说镇长?”
“哎,我说你大少爷呀,这不是说我这镇长当的傻瓜吗?”
“那是你说的,俺可没说?”
“郝队长还等啥呀,打扫战场吧?马后炮!”崔武四下挲‘摸’一下,故‘弄’玄虚,“马六子呢,咋警察一个兔大人都没有呢?”
“打帮黑就没见一个警察。”吉德也拿‘花’瓶‘插’橛子地说:“放假了吧,你不知道?”
“我?”崔武语塞地说:“大少爷,你过年吃的枪‘药’啊,咋一个劲儿的冲我来呀?”
“报告镇长,在日本街附近发现三个日本‘浪’人的‘死倒’。”郝忠跑马回来向崔武报告,“殷氏皮货行后院大‘门’前发现一个日本‘浪’人‘死倒’。”
“日本‘浪’人‘死倒’?”崔武搂下毫绒猱头帽子,“哎呀这事体可大了!”
“殷氏皮货行还抓了五个,押在铺子院里,听镇长示下。另外,还有放火的油桶、火把。”
“俺这抓了八个。”吉德补充说:“也有油桶、火把。镇长,咋处理?”
“咋处理,送警察署啊咋处理?”崔武火楞了,“我去警察署。”
“警察署?报案都没人勒,还警察署呢?”土拨鼠和白金从警察署报案正好回来,“镇长,你去也白搭?”
崔武气哼哼地骂着马六子走开。道上碰上彪九,叫上彪九,一起去了警察署。
警察署,铁‘门’紧闭,彪九拿脚踹了老半天,看‘门’的警察才咧咧勾勾的从‘门’房里出来,“踹你妈的踹啥呀,报丧啊?”彪九也不客气顶上一句,“报你娘的丧,快开‘门’!”那看‘门’的警察一听遇见吃生米的了,大枪从铁栏杆儿‘门’里就给彪九支上,“你他妈找老道会气呀,我******崩了你兔崽子!”崔武大喊:“叫马六子!”那看‘门’警察也不让份,“你吼啥吼,马六子是你叫的呀?”崔武更高嗓‘门’儿喊道:“我是崔武!”那看‘门’警察抹下眼睛,凑前看看,“哎呀镇长大人哪,这扯的,黑瞎瞎的,我这就开‘门’。”
“哗啦”大‘门’开了,一个立正敬礼,一个酒嗝。
“马六子呢?”
“不知道啊,帮黑儿就走了?”
“代班的呢?”
“屋里。都、都、都喝高了,叫不起那咋整这个?”
崔武推‘门’进屋,一瞅值班的三十几个警察,趴在桌上仰在炕上的东倒西歪,崔武拿脚踹倒一条板凳,吼道:“‘混’蛋!都滚起来!起来!”鼾觉的警察们被惊醒,懒洋洋的抻着懒腰爬了起来,惺忪忪睁开眼,有几个刚要发怒骂人,一瞅是崔武,酒马上吓跑了,互相推推搡搡地站顺溜了。
“你们谁带班儿?”
“报告镇长,我,丁小。”
“日本‘浪’人纵火妄想要烧毁殷氏皮货行和德增盛。”崔武瞅下圆球警察,“马上就有人犯被押送来,你们看管好,蹽了一个,我拿你示问!另外,有四个死倒,再去几个人‘弄’到这儿来。”
丁小应答着,立马派了八个人去搬‘死倒’。
“丁小,你负责把马六子找到,立马见我。”
“是!”
崔武急着走出警察署,他要马上打电话向唐县长汇报,一分钟都不能耽搁。这个案子太棘手,麻烦就麻烦在有‘交’涉上了。
杉木沮丧的一巴掌打在捂着烂屁股石川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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