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啥匪,只要是人,你剿灭得了吗?委员长‘花’血本拿重兵带头剿****,剿的又咋样呢?淡定的看开些,七七八八,你不让谁活呀?这有啥,人是杂食动物嘛,荤素都要吃的。我就不信,你唐县长,就两袖拂轻风啊,总得要带点儿灰尘的。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人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时间久了,难免舌头碰到了牙。你舌头不搁‘浪’,牙还好意思咬你啊?‘唇’枪舌剑,总有一伤嘛!‘唇’齿相依,不就没事儿了吗?‘唇’亡齿寒,都‘弄’成孤家寡人有什么好?‘唇’红齿白,多好啊!我听说了,你和商人们闹不愉快,你不要对人太苛刻了吗?官不与小民争力,只要不抢你乌纱帽,宰相肚里能撑船,有啥枫桥不泊一宿的。寒山寺钟响就有和尚念经。这小日本也不是秋后蚂蚱,张弩之末,嚣张啊!我记得,法国有个农学家,叫、叫巴曼奇。他在德国考察时偶尔发现用土豆做的面包,很好吃,就把土豆带回法国,叫农户试种。可农户看这土豆稀奇古怪的样子,怀疑有毒,谁也不搭理种。巴曼奇出大钱请农户种,农户连头都不晃,躲得远远的。巴曼奇手端膀翻眼儿的个个儿种。种完后,白天雇重兵看守,晚上只用一个瘸瞎老兵看守。这地里种的啥宝贝,引起农户的好奇,趁天黑偷挖回土豆种块儿种到自家地里。从此这土豆就推广开来了。后来,又传到咱这儿。这个事儿说明一个道理,就是要想叫人做任何事情,威‘逼’引‘诱’不好使,得叫人懂得这事儿的好处,才会自觉自愿的去做。你看看嘛,咱这些商人们为什么喝着苦‘药’汤子往肚子里咽,还笑脸兜售个个儿身上割的‘肉’呢?这就是土豆的效应。商人们感觉到不抵制日货,就会由经济蚕食的蚁‘穴’而决堤。蚕食变成鲸吞,使个个儿无立锥之地,这才肯背水一战,自动自主的大出血,压制日货。这种举动你拿鞭子了吗?没有!而你呢,干着,这不是往你县官脸上贴金吗?上头眼睛也不瞎,都长在脑‘门’子上,你别挂扁了个个儿?高官厚禄你还愁吗?不愁!省党部书记长来电报,还夸你哩!这黑龙县一挑头,三姓啊哈埠啊全东北,都动了起来。汪洋大海,你唐县长不简单啦!凌龙星出至东天边,龙抬头,你党部里也有了一号了!”
唐拉稀叫张专员连怨带损,又捧又玄的,就好比猪爪儿又熏了又烤了的糊拉巴黢,有点儿挨啃的感觉。这民国民的,乌纱帽上暗地里多了一双监视眼睛,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的日子是不是一去不复返了?这党部干啥的,谁谁呢?有通天眼,能通天啊!嗯,这水氽强龙刚朝暾(u,刚出的太阳),别把我这地头蛇当(b)(u)了?啊,这张专员不可小觑啊!
这唐拉稀点头敷衍着琢磨着呢,那边唐拉稀往日的狐朋狗友邓猴子一家人也在招摇过市。
“爹,你瞅马六子那德行,就像没看见你似的。”瞪眼完一边挽着邓猴子一边挽着大傻瓜,数说:“我一瞅他,气就往嗓子眼儿撞。爹你跟他称兄道弟,他没少扒唧你。你一落难,蹲笆篱子,这王八小子没少欺负咱家,落井下石。抢占二妈,夺咱钱财,还抓了我和弟弟多次。这你‘交’的是啥朋友啊,反目成仇,他畜生都不如?这回你王八伸脖儿,好好收拾收拾这狗犊子,出出这口恶气!”瞪眼瞎一加刚,“二妈可不错。我和大哥叫马六子抓起来,都是二妈吹枕头风把我俩吹出来的。爹,咱把二妈抢回来,省得叫他骑着祸祸,你不心疼啊?”大傻瓜够够的骂瞪眼瞎,“犊子玩意儿,你想气死妈呀?你二妈啥好货呀,老早叫马六子掏炕‘洞’子,叫你爹戴绿帽子,还嫌你爹身上的王八盖儿不硬啊?这又让狗掏个臭溜够,再‘弄’回来叫你爹刷赃锅揣咕大粪坑,埋汰不埋汰这个?那小三儿,娘家人更不是个东西。成天好吃好喝供着,狗似的,翻脸不认人,猪八戒倒打一耙,害得我守活寡你爹多悬没蹲死在笆篱子里?哼,小三儿也没得好,叫帮胡子捅咕去吧!捅咕死喽,我才解气呢?我说当家的,咱再得势,你再娶个黄‘花’大姑娘,也不能把那臭货‘弄’回家,我瞅着恶心?”邓猴子左右剜哧两眼,“都闭上你们的臭嘴!小没小样儿,老没老样儿,没个脚面子,就嚷嚷要没到腰了,不就一碟小菜吗?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两分飞啊!那两玩意儿,不去想她了。圣人说,‘不知生,焉知死’,世事喧嚣浮华,你们娘们几个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还差这几天啦?我现在无官无职的,你能扳动谁呀?成功者,必先吞得下尊严。失败者,你是龙盘着,你是虎趴着,卧薪尝胆吧!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有那一天,咱不急。就像吃腊‘肉’似的,拉一刀,吃一块儿,那才解馋呢!”大傻瓜叮嘱说:“老大、老二,就听你爹的。你爹那大算盘,能拨拉得开,黑龙镇早晚还是你爹的天下,好日子有你们的。到那会儿,妈给老二淘换个好媳‘妇’,大户人家的小姐。老大呢,再说一个。麻妞太碜,拿不出手,拉拉巴巴的咋上台面啊?咱也不休她。这些年逮她了,又有咱邓家的后人,干养着,也算积了德。老大,妈就靠你光宗耀祖了,给妈争气!别看你爹偷‘鸡’‘摸’狗的,那叫啥,啊‘交’际!我吃醋不喝醋,有容有让,爷们嘛,没人稀罕哪行?”邓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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