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咱姑娘高攀了呗,你家啥好人家啊?要不是我姑娘脸上有麻子,还能到你家,落在你这五谷不分好吃懒做儿子的手里?”大倭瓜听了,呱呱扒哧,“我姑娘偷偷跑你家炕上,都糟老心了我?”
“当家的,也不怪亲家母扒哧你,当矮子不说短话,人家麻妞就那点儿缺陷,要不人家姑娘能嫁咱那熊儿子,这些年不强指着人家麻妞了?”大傻瓜这会儿倒聪明会说话了,“瞅人家麻妞生那仨孩子,多喜欢人哪!”
“啊知道这叫啥吗?青出于蓝胜于蓝,爷爷姥爷都不糠,那隔代能差喽!”马六子拍马屁地打岔说:“哈哈,你们两家后继有人啦!”
“我不看着我那仨外孙子孙‘女’面上,早领回我姑娘了。。 ”大倭瓜余气未消地说:“瞅这些年你家过的啥日子呀?上顿菜粥下顿糊涂的,连个正经菜也没有,一天就咸菜疙瘩。那仨小孩子不成天号在我家,早饿成你那猴样儿了,还孙子孙‘女’呢?亲家你要发达了,得帮帮咱那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别忘恩负义?”
“我的大舅子小舅子,我爹当然要帮忙了。”瞪眼完地气壮说:“这我爹马上就要当总办了,成立民团。”
“闭嘴!”邓猴子拿文明棍儿敲下瞪眼完的脑袋瓜子,瞪着说:“多暂牙才能长齐呢,搂不住舌头?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马六子听了,鬼眼珠子一转,民团!啥民团,没听说啊?邓猴子是叫杉木捞出来的,这里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猫腻?办民团,办啥样的民团?听命于谁呀?嗯,杉木要办民团,就跟商会的商团一样,保护他们日本个个儿的商铺?邓猴子这种人,在这噶达臭的比****还臭,谁见了都捂鼻子躲着走,谁还敢用他啊?这儿只有小个子的东洋人,****不知香臭,才能看上他!这要真那样了,这黑龙镇哪,可就有好日子喽!狗都记仇,何况邓猴子了?嗯,狗尾巴‘花’带屎味也是‘花’呀,还不能小觑了这个邓猴子,一旦小家雀儿作大妖,也能变老鹞子,还得防着点儿麻刺果扎人,还得巴唧点儿吃到麻刺果,这可是两难的事儿啊!看邓猴子现在这装腔作势假惺惺的样子,原来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鬼胎,夹起尾巴,都是装出来的。城府,城府啊!这邓猴子要得势杀起回马枪,这还有消停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我马六子就抢他二老婆这一点上,也是邓猴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嗨,人算不如天算,我要早知道他能死里逃生,扯他那破娘们干啥呀,像以前偷偷‘摸’‘摸’的不也‘挺’好吗?这家伙,人家被窝还没凉呢,我就扯过来焐在个个儿被窝里垫在了身下,是忒急了点儿?这回热豆腐烫了嘴,惹下了这大砬子喽!哼,你邓猴子不是丢不起个个儿小老婆都叫人家抢占的碜,还再乎你的二姨太嘛,我马六子就耍耍二姨太这张王牌,你邓猴子能把我马六子咋的了?不管你邓猴子咋坏,我处处叠坎子陪着你玩,等瞅准了再整治,除了这个后患?
“亲家,你不用嘿呼我姑爷,不就啥民团的总办嘛!没刺呼煽,上不了茅房的多大官儿啊,整那神神鬼鬼的干啥?能帮就帮。这还八字没那一撇呢,等有那一撇再说吧啊?”大倭瓜瞅邓猴子那个‘色’样儿,也冷落个脸说:“他爹呀,咱‘鸡’不攀凤,走吧!”
邓猴子叫大倭瓜几句没冷没热的话,得老脸生疼,骟骟地哎哎的招手招呼着大倭瓜。大倭瓜回头狠狠的剜了邓猴子一眼,“呸!”
“邓会长的二老婆叫马署长那个……”唐拉稀一旁跟张专员绕晃,等着再和邓猴子说两句话。可唐拉稀回头看邓猴子和马六子一帮人唠完了没时,瞄见邓猴子身后的瞪眼完和瞪眼瞎怒不可遏地叫大傻瓜拉着冲马六子直够够,心里一乐,“风高‘浪’急!”拉张专员走开。唐拉稀‘淫’猥地笑着手挡一面嘴咬着张专员耳朵窃语,张专员够够的歪个头静静听着,也一脸的****,“一马双跨,连襟呗!嘻嘻……”
身后默默无声,唐拉稀和张专员无意也算净任儿的回头,就见马六子捂着一鼻子血,盯盯瞅着叫邓猴子和大傻瓜拉住的瞪眼完和瞪眼瞎,咧斜地走开。
“嘿嘿掏老王八窝,龟儿子不干了?”张专员回过头来,冲唐拉稀一笑说着,“这邓先生倒有城府,酸溜溜的还邪溜溜的给马六子留个面子,小王八崽子倒不干了,有点儿意思。”
“那两小崽子也不是啥好东西,跟他爹一个味?他爹掌的破鞋,这两浑小子嫌他爹掌的不好,趁他爹蹲笆篱子,争着抢着又掌了好几遍。”唐拉稀埋汰邓猴子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这两傻小子原以为这他爹得蹲死在牢里,这邓会长一回来,旧地重游,破镜重圆,两下一通光,邓会长不得气的向腚沟子里找鼻子去呀?”
“‘花’‘花’!”张专员一脸的灿亮,“我原以为这些事儿只有上海十里洋场才会有呢。啥干爹搂干‘女’儿上‘床’了;啥干娘养干儿子,有了干儿子的孩子,叫孩子管是爹的干儿子叫哥了。这僻壤荒原更‘乱’糟,也更邪拉?老公公爬儿媳‘妇’炕啊,养小叔子了,拉帮套啊,‘花’‘花’世界,无奇不有啊!”
“那不算奇?还有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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