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傻子?你再张嘴,我叫你跟那哥俩儿一样,‘胸’口开天窗,傻玩意儿?留你,就是想叫你入伙,你别不识抬举啊,消停的?”傻哥大骂,“去你妈的,滚犊子!我有家有业的,干那缺德事儿呢,伤天害理!你们死都不得好死,都得下十八层地狱,剁成‘肉’馅喂狗?”那人嘻笑,“哈哈,喂狗?全圩子的狗都叫我们‘蒙’汗倒了,喂你啊?”
关青山用舌头洇开窗户纸,拿一只眼睛往里看,北炕一个胡子,压着小‘女’人。另一个胡子,手里拎着十响镜面匣子,一脚蹬在炕沿上,端着酒碗一会儿吱啦一口。南炕绑着大熊跟二熊,身上净是血。炕墙旮旯地下,坐着的傻哥一脸的血,被从后面反绑着胳膊。关青山刚要起身,大老孙拽拽关青山。关青山看有两个人影‘摸’进外屋‘门’里,随着“咣当”一声创开‘门’,“叭”的一声枪响,关青山冲进屋,才看清两个人。
啊,吉老大、吉老二?
这时关青山看到刚才站在地上那个胡子,‘胸’口冒着血倒在地上。北炕另一个胡子,已被吉德从小‘女’人身上拽下来,摔在地上。吉增嘿嘿的一声冷笑,看两眼炕上的小‘女’人,他愤怒的眼都没眨,照那胡子就是一枪,打得一蹦达,蹬哧抻巍几下,就鳖咕了。
这一切,惊心动魄,不容人遐想,快得叫身经百战的猎手关青山和大老孙,都看傻了眼。
几个陆续到来的猎户,冲进屋里,拿洋炮筒顶着吉德和吉增。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吓又惊诧,一脑袋的雾水,七嘴八舌的问。
“咋回事儿这是啊,谁跟谁呀?”
“这俩个兄弟是哪个绺子的?”
傻嫂风一样扑进屋里,扒开众人,眼前的惨况,吓得她啊一声,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全身‘抽’绷得跟木头人一样,傻那了。
“屋里的,你犯啥傻呀?把我放开,快救大熊、二熊啊?”傻哥拿脚够够的踹下傻嫂,咆哮如雷地喊。
傻嫂半呆半傻,“啊啊”的给傻哥解绳子。
关青山拿事儿地说:“傻嫂,把小‘女’人背你家去,好好照看着。”傻嫂手里拿着解开的绳子,“啊啊”的答应,“叫傻哥快去观上,请老道长治伤救命!”傻哥解着绑在大熊手上的绳子,又试着大熊的鼻子喊:“大熊!大熊!大熊还有气儿,我去!”关青山喊:“快去!外面有马。”傻哥跑出去请老道长。
吉增把枪‘插’在腰带上,伸手帮傻嫂拿被子,把奄奄一息的小‘女’人包裹起来,放在一个猎手的背上,送走了。吉德后怕的‘腿’直哆嗦,“青山大哥,俺们太莽撞了,来不及多想,就……给这圩子埋下祸根,惹下了大祸,你看这……”
这时,大块头的丁猎头也来了,进‘门’就和关青山抱拳寒喧,关青山还礼的叫声,“丁猎头丁大哥。”丁猎头紧接着说:“啊,关老弟,咱圩子都是猎户,不在道上也在道上‘混’,手上猎枪是不吃素的,比挑杆儿的绺子也不差啥,各绺子上的胡子也惧咱三分。咱跟前后绺子当家的都说好了,你走你的独木桥,咱走咱的阳关道,纳税‘交’捐,与官府与道上两不犯。这两个该死的‘崽子(黑话)’,破了道上规矩。一是越坎子追‘红票(‘女’人)’,没拜老大。没把咱放在眼里,目中无人呐!二是‘色’‘迷’心窍,在咱地界就玷辱‘红票’,不讲‘赎票’的道义,就跟糟踏咱家的娘们一样,自个儿砸饭碗。在道上,就是点天灯的死罪。关老弟,不瞒你说,我来好一会儿了。这事儿,你是清楚的,事儿不小啊?按理说,应将你捎脚的那两个‘空子’,送到鹞子岭鹞爷那㧟,听凭他的发落。如果不这样儿,咱圩子就得遭灭顶之灾呀?”关青山一抱拳说:“丁大哥,这事儿出于突然,与我那两个兄弟无关。他们也是出于江湖义气,两肋‘插’刀,拔刀助我一臂,大哥要想拿人顶罪,拿我!叫讲义气的兄弟顶罪,你知道我关青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人?另外,大哥也说了,这两个败类,在咱家‘门’,在咱哥们的炕上‘奸’污娘们,就是糟踏咱的‘女’人。大哥你说,对为咱除害的义士,咱能以怨报德吗?那传出去,会遭世人唾骂的。大哥,请三思?”丁猎头理亏词穷地说:“那、那咋办?人死了,咱咋说也无法‘交’待啊?‘鸡’鸣狗盗的,拿银子,拜坎子,我还不干呢?这圩子上百口人,都是七灾八难逃这儿落脚的兄弟,我不忍心?要当胡子,我早挑杆子了,扯老鹞子那熊玩意儿‘门’下,他才几个尻人呐,侮蔑我一辈子的名声?”关青山据理力争,“咱大熊和二熊哥俩还死在炕上,生死未卜,这账找谁算啊?”丁猎头哼哼地说:“你说的好听,他祸祸人家娘们,还有理了?祸大熊惹的,死有余辜!他一天‘骚’得哄的,谁的娘们都撩‘骚’,为这事儿我也整治过他,可他抱着个鸟逑直点头不长记‘性’?我得替这㧟上百口人着想,你青山老弟过路神仙,拍拍屁股猱杠子了,鹞爷鼻子赶上大象那么长,这要他嗅着味,那后果会咋样儿,你青山老弟‘混’这些年江湖不清楚吗?”关青山说:“我不和你呛咕咸淡,你非要屈人,下跪我也不管?”
吉增瞅丁猎头这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