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十三个,捡了十一支长短家伙,不知咋的少了俩儿?”彪九冲吉德说:“这些家伙,都是好玩意儿,给你们民团了。。: 。”
“那好哇!”吉德说:“民团净是些扎枪头子四股叉的,这下可有顶硬的玩意儿了。哎,那咋还有不带枪的胡子吗?”
“我哪都找了,奇了怪,愣少两个家伙。”楞头青说:“我也问了,咱的人谁也没觅下呀?”
“哎小鱼儿你老傻乐啥呀,像吃喜糖似的?”吉德瞅小鱼儿老拿眼睛勺着大梅,就问:“大梅,你也鬼眯咪的笑啥呀?”吉德疑猜地看着大梅问:“咦,你那双枪哪来的?”大梅说:“俺跟炮手借的。”吉德啊,“你那枪法俺听小鱼儿说,是跟师哥学的?”大梅点头,“嗯哪!”吉德又问:“你那豹子胆儿也是跟师哥学的?”大梅轱辘两眼珠子猜疑地说:“嗯哪啊!”吉德哈哈说:“师哥,你教教俺这胆儿咋成豹子胆呗?”彪九一笑说:“你问小鱼儿干不干?”小鱼儿说:“我有啥不干的。”彪九诡笑着说:“那你今晚就把行李卷搬过来吧!”吉德诡异地问:“干啥?”大梅咯咯的笑,小鱼儿说:“睡觉呗!”吉德“啊”的醒悟,回手‘抽’搭彪九一鞭子,“哈哈这豹子胆……亏、亏你想得出来?一被窝,传‘精’送宝啊!”
笑了一阵,吉德破闷儿地说:“大梅呀,那两把枪你就留下吧!”大梅狐疑的瞅瞅小鱼儿,成认地叫好,“大东家,你咋猜出来的。那太好了!”彪九愣愣地瞅着大梅说:“你这破娘们,想要枪跟我说一声啊!”大梅不买彪九的账,“俺管你要,你咋谝哧俺不说,那不是抻手要饭,张脸叫人打吗?这两把枪是俺个个儿打死胡子‘弄’来的,用着理也直气也壮。”吉德说:“大梅,巾帼英雄不让须眉,好样的,有志气,有咱山东黄县人的骨气!”小鱼儿一瞪歪吉德,“就你山东黄县人好,虱子双眼皮,虮子双‘棒’的,跳蚤八个爪,比人十个眼儿都多长个眼儿?咯咯……”楞头青‘插’一句,“人是长十个眼儿,那咋多一个眼儿呢?”彪九削了楞头青一鞭头子,“上边旯去,你个不透气的玩意儿了?”楞头青不服劲儿地顶嘴,“人你不用数,你数数你骑那牡马几眼儿吗?”彪九强忍着,憋住笑,扭头扫下大伙,嗔怪地说:“笑啥笑都,你个傻光棍儿?”小鱼儿咯咯的拿鞭子扒拉大梅,“这又出来一个脑子不拐弯,只认货,管大姑娘要‘奶’的。”彪九脸一哧红,“鱼儿少‘奶’‘奶’,提溜哪壶呢?”吉德看着造得脸通红的楞头青,“直爷们!小鱼儿你们别管乐,你们帮帮楞头青解开这个谜,再帮个忙呗?”大梅嘴急,冲楞头青说:“多个啥眼儿,你说啥眼儿?心眼儿!”楞头青一拍脑瓜儿,“哎呀我的妈呀?”大梅又说:“大东家说的,这个忙俺帮了。程小二家有个妹子,还没找人家,我给楞头青队副拉格拉格。”楞头青大姑娘似的说:“那能行吗?我、我……”彪九瞥下楞头青说:“我、我个**,熊货!打仗那章程哪去了?大梅,我看行。你就给说合说合,也省得我这匹大牝马屁后老长双眼珠子,轱辘轱辘的。”吉德哈哈说:“师哥,那还不好,省得你有非份之想嘛!”
“吉大东家,‘乱’套了。”一帮人说说笑笑到了城北‘门’,郝忠在北城‘门’口拦住吉德,一脸沮丧地说:“哈尔滨又丢啦!”
“这俺知道了。”吉德下马说:“昨天的事儿。”
“咱这的南城‘门’外的城防团,也叫唐县长调往西街(东兴镇)了。”郝忠急着说:“还有、还有警察大队驻苏家镇的一个中队也调去了。这唐县长不是倭瓜里抠瓤儿,咱镇上兵力不就更空虚了吗?我这就剩一百多号人了,上边又断饷,眼瞅着就‘舔’锅底了,能守住这大县城吗?你那民团人倒不少,啥家伙呀,捡‘鸡’‘毛’凑掸子,顶个屁用啊?”
“别急郝队长。军饷俺先拿一千块大洋用着。不够,你找殷会长,商会募捐会会帮助你解决的。这下,你就安心了吧!如果你吃着抗日的粮,心干着的是熙洽干的狗事儿,今儿俺就叫你扎脖儿?”吉德沉静地说:“咱这噶达各界抗日热情很高,各帮会也在招集人马,还有商会的巡察队,这城墙也在加固,没事儿。哎哎老邪,你过来!”吉德看巡城民团的老邪几个人过来,喊道:“楞头青,你把缴获胡子的十一条长短家伙‘交’给老邪。哎老邪,俺告诉你,二十队民团,先一队分一个,没有的俺再想办法?”老邪答应着,叫人拿枪走了,“哎老邪,发给了谁,到镇上书吏水蛇腰那儿登个记,别‘弄’丢了?”
“走吧,崔镇长等你呢。”郝忠说着上了马,“彪队长、楞头青队副也去。草爬子队副早等在那儿了?”吉德冲小鱼儿说:“叫灶房多炒些菜,好好招待招待大伙,大过年的。”小鱼儿答应着说:“你快去快回,别一竿子支没影了,叫大伙等你?”
土狗子和土拨鼠从富裕镇回来,一脸的丧气,见吉德面就说:“德哥,邪楞了,这粮是一天比一天难收了?价像猴子撺高似的,一天比个儿的涨。庄户人都怕打仗,不愿卖粮了?有的实不可解了,急需用钱,才斤斤计较地卖那一**头子,还把价钱抬的比‘门’框子还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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