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听北城‘门’那噶达呼嚎的一阵吵闹。老歪等老哥几个,扬脖往西墙跟儿的‘毛’道上一瞅,有两个人,惊恐万状地朝他们这噶达跑来,后面有两个大兵追赶,老歪见状后,压低声音说:
“都别吭声,藏到雪窝里去,等那两个人跑到跟前儿再动手。”
老面说:
“守株待兔啊?”
老屁说:
“那是呗!”
老哥几个刚藏好屁大功夫,那两个人呼嗤带喘地跑到眼前,老歪和老面猫抓耗子似的蹿了上去,一个人逮一个。老屁、老邪和老蔫也不含糊,老鹞子扑食,一下子就把那两个人掀翻在地,老歪和老面趁势一跨‘腿’,骑在那两个人身上。两个大兵从后面赶上来,夺下那两个人手中的驳壳枪。那两个人这才叽哩咕噜骂着啥话,谁也听不懂。大伙儿把那两个人从地上拎起来,反背双手绑了。老愣也不知啥时跑了回来,上去就轮起大木棍,左右开弓,打在那两个人的肚子上,那两个人疼的像杀猪一样嚎叫。
大男孩儿对众人说:
“乡亲们,别打了。这两个小子,是骡是马,还没遛呢,等‘交’我们郝忠队长一审就啥都清楚了。”
老邪闷葫芦,有些搞不懂,就问:
“哎,傻大个,这是谁家老娘们没扎住‘裤’腰带跑出这两个狗杂种?”
老歪也跟着问:
“喂,你俩咋发现这两只野兔子崽儿的?”
傻大个有些伤风,囔鼻子,吭嗤瘪肚地说:
“嗯,他俩进城‘门’时,我检查,发现这两个小子贼眉鼠眼的,还有些眼生,就引起我俩的注意。大男孩儿上去要搜身,这两个小子就‘毛’了,一杆子就猱上了,这不叫你们逮个正着。”
老邪拧扯地来回晃当两步,问其中一个长脖子:
“喂,你是干啥的。来咱黑龙镇有啥贵干呐?嗯,快说!”
那个长脖子拿眼睛横愣横愣老邪,咕咕囔囔地不知说些啥。老屁听出点儿名堂,对大伙儿说:
“这两小子,八成是高丽大‘裤’裆。姜家圩子那噶达有一百多户呢。嗯,准是。”
老邪说:
“那就别扯了,对驴弹琴!傻大个,带走吧!”
傻大个和大男孩儿把那两个人整到兵营,找个懂高句丽话的人当翻译。郝忠一审,那两个高句丽人开始很横,胡搅蛮缠。还骂驾吵吵,不往好草赶。大男孩儿和傻大个咬牙切齿地一顿胖揍,打熊了,两个高句丽人乖乖地招供了。原来他俩是姜家圩子高句丽屯的。那个长脖子外号叫金‘鸡’脖儿。自称是自治民团团长;另一个是他的‘腿’子,外号叫‘鸡’腚尖儿。金‘鸡’脖儿‘交’待,山田和邓猴子看王福绺子占了黑龙镇,大事不好,留下一小队,叫邓猴子上演诸葛亮的空城计。山田乘黑夜,带着护场队从贮木场后院角‘门’,逃到高句丽屯隐藏起来,伺机而动。他俩是受山田指派,到黑龙镇刺探军情和与杉木取得联系。金‘鸡’脖儿还听山田说,他已联络上关东军,以解救日本侨民为由,不日就来偷袭黑龙镇,掐住松‘花’江下游的粮道。至于详细情况,金‘鸡’脖儿不得而知。金‘鸡’脖儿没承想,耗子偷油,踏翻了油盘子,掉进了油缸。郝忠一想事关重大,就将情况告知了王福。王福听后,连忙招来崔武、吉德、曲老三、彪九、七巧猫和乌鸦嘴商议。
崔武总观形势,分析地说:
“松‘花’江下游,三江平原这噶达,虽然关东军眼下还腾不出手来霸占,但已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官不官,府不府的了。有的县搞起了自治,啥意思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反对自治。这不自个儿祸害自个儿吗?都闹独立王国,谁高兴?我认为,既使山田串通了关东军,也是小股倭寇,不会有大部队来进犯。金‘鸡’脖儿的情报说明一个问题,山田是彻头彻尾的日本军人的坐探,是打前站的。邓猴子的出狱,当上护场队总管,这一系列,都是山田策划的好戏!邓猴子已完全被山田收买,死心踏地的成了山田的帮凶。杉木从现在情行来看,只是被山田所利用,还没有尚失一个商人的良知。从山田要杀杉木这点上来看,杉木和山田也是貌合神离了。再一点,就是山田想借杉木的被人暗杀,而挑起事端,叫关东军快速进攻咱黑龙镇,掐住咽喉要道。由此看来,我们要做好应对准备。除驻军,警察署,商团,红枪队,大刀会和民团外,镇上只有王大当家和曲大当家的两个刚刚成立的抗日义勇团恐怕不行,看能不能再联络一些流散的东北军啥的,挫败山田策划的‘阴’谋,保住黑龙镇不落入倭寇的魔掌!”
曲老三风趣地对崔武说:
“还是喝几天洋墨水的人,说话头头是道。你这个‘胡子镇长’,看来蛮称职的嘛!”
崔武诙谐地笑了笑说:
“冬天的鸭子,下蛋也是‘逼’出来的嘛!不是小日本瞎折腾,我还不名正言顺,消消停停当我的民国镇长啊!给胡子当镇长,我也堪称‘天下第一人’了!哈哈……只要不自治,我还是民国政fu的‘封疆大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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