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几个逗了会儿壳子,牛二叫来了老账房铁算盘老严头,吉德很认真地询问了进出账目,心里大致有了点儿谱。。: 。他起身,走到放着老虎标本的高案前,坚定有力地对土狗子说:“你哥俩儿可以到马虎力山踩点了!找那隐密的地方,最好是山‘洞’啥的。实在不行,那哈好像有个破庙,也不知啥庙,看修复得了不?这回出去,你俩儿要踏实点儿,别火燎腚似的,管想‘春’‘花’喽!这次,德增盛商号储备仓库大迁移,至关重要,不能行了乎嗤的,出不得半点闪失?反之,咱将功亏一篑。你俩儿肩上的担子,比千斤重啊,俺的好兄弟!”吉德说完,眼光重重地落在土狗子和土拨鼠的脸上,随后抬手重重地拍在土狗子肩上,眼含殷切期待地补充说:“一路要小心行事儿,切莫饮酒猎‘色’,留心尾巴。不显山,不漏水,利利索索的,把这件事儿干漂亮喽,俺在明月楼给你俩儿摆庆功宴,接风洗尘!”土狗子和土拨鼠‘激’动得两眼出水,拽着吉德的手,‘胸’有成竹地说:“德哥,放心吧!咱平常是屁点儿,哪件事儿办砸了?哥几个鬼点子多,就属我俩了。德哥,没啥事儿,我俩立马动身,赶早不赶晚儿,小鬼子给咱的时间不多了?”
吉德送走了土狗子和土拨鼠后,走出了德增盛商号,踏着淋了点儿雨的道,顺东西大街往街心塔走过去,迎面正巧碰上福恒泰钱庄钱大掌柜。钱大掌柜有些慌里慌张的。见着吉德就说:“大侄儿,俺正要找你呢。正好,跟俺到柜上去。”吉德跟钱大掌柜边走边问:“钱叔,啥事儿呀,瞅你急的。”钱大掌柜瞅老转轴子‘挺’着个大肚子,咧个怀,过来了,“到柜上再说。”吉德忙和老转轴子打呼,“老转叔,干啥去呀?”钱大掌柜也说:“老转轴子,哈悠啥呀?胖得浑身流油,别小鬼子来了,当大‘肥’猪把你先宰喽!”老转轴子扬手往下褪褪便服大甩袖,哼哼地说:“俺是身‘肥’流油,兜儿底朝天呀!你俩可是瞅着不‘肥’,兜儿鼓溜啊!脸瘦尻大,怀的准是胖大小子!你俩急三火四的,干啥去呀?后面也没有‘别梁子’的,怕‘绑票’?”钱大掌柜错过身去说:“没事儿,碰上啦!”老转轴子闪过身说:“没事儿就好。大侄儿,不用捧他的臭脚,这年月谁找他呀?让他的大洋锁在金库里,长‘毛’去吧!嘿嘿……”
来到柜上后,钱大掌柜掩上房‘门’,屁股还没落座,忙三火四地说:
“你听说没有,官银号一家一家的都合并完了。啥东清,边业,永衡,黑龙江,一个不拉。听说又瞄上了‘私’家银号了。日本占领那噶达,已囊中探物了。东兴镇兰会长让人给俺捎个信儿来,他是听黑龙县公署唐县长说的。县长听三姓府尹说的。府尹又听谁说的呢,这就有来头啦!吉林那个傀儡省长,鞭长莫及,还管不到三姓呢,能空‘穴’来风?道听途说?铺风捉影?有鼻有眼的,怎么可能啊?任信其有,不信其无。有备无患,早做准备。无远虑,近忧矣!”
吉德睁大眼睛问:“听说是听说了,咋合呀?”钱大掌柜说:“参股呗!”吉德问:“谁参股?”钱掌柜说:“有钱的日本人呗!”吉德说:“官银号虽说归满洲国中央银行管,实际号在日本人手里。‘私’家银号再让日本人掺和,那、那还有咱的好了吗?”钱大掌柜:“谁说不是啊?兰会长还说,新京,就是宽城子(长‘春’),日本人已‘插’上手了,福恒泰总号在东省哈尔滨,还没见啥动静,早晚也是个事儿呀?兰会长还说,凡日本人参股的,银号前都贯上啥‘株’啊‘社’的,税就减少一大截子。你说,这不逗老傻子嘛!”吉德说:“钱叔,这可是真事儿。奉天、宽城子、哈尔滨的大商号,可不就这么干的咋的,没错!”钱掌柜说:“那不都成了汉‘奸’了吗?”
吉德嗨一声,默默地低下了头,自语地说:“这么整,俺的计划不全泡汤了吗?”钱大掌柜愣了一下,“嗯,你啥计划?说说看,临秋末晚的,看叔能帮上你啥忙?”吉德说:“准备进些货,储存起来。俺这趟出去,看有些货,日本人盯得‘挺’紧,怕往后控制更严了。所以想……可缺钱呐!”钱大掌柜问:“得多少?”吉德眼前一亮,“钱叔!你?”钱大掌柜很肯定地点头,“嗯哪!”吉德高兴地说:“那可太好啦!十万。”钱大掌柜斩钉截铁地说:“十万!”吉德又钉上一句,“一言为定!”钱大掌柜,“一言九鼎!”吉德说:“驷马难追!”钱大掌柜和吉德相对“哈哈”大笑。吉德问:“押点啥不?”钱大掌柜说:“押?押它个‘奶’‘奶’球!”吉德又问:“这好吗?”钱大掌柜说:“德增盛信字号甲!押给谁?‘弄’好了好,‘弄’不好就把你坑了你知道不知道?俺能留这罗‘乱’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总号要‘咣嚓’来那么一下子,你咋办?压货是商家大忌,也是银号的大忌。俺认可犯失察之责,也不愿你把把柄留在外人之手?这样一旦,有啥不测,你也好缓缓手,不至于拿商号顶债吧?”吉德感‘激’地说:“钱叔!……一家人,不言谢了啊!”钱大掌柜拍拍吉德的肩膀说:“走!看看俺那老亲家去。这不就有饭局了,你还省了饭钱?”
二掌柜‘蒙’‘蒙’的心就跟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