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挠痒痒了吧?”
“大老爷们屁股,你挠试试,还不挑了你眼皮?”
“咦,你身后还来了两挂马车,装的啥东西,满满登登的。”
“你上车那噶达瞅瞅,拉的是啥?都是郝忠警备队的家巴什和衣被。”
“唉,天啊!俺,俺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你多聪明,拔根眉‘毛’,都能当哨儿吹,还能忘了这事儿?”
一个团丁跑过来,“报告吉团总,车上都是大兵的一些破东‘乱’西的。”
“崔镇长,俺跟你说啊,俺大哥担当这个民团团总可尽职尽责了。这他知道你是帮大兵扫后,咱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装车,要临阵脱逃呢?”吉盛开着崔武这个清官的玩笑。
崔武笑咧咧地扒拉下吉德说:
“吉团总,黑龙镇镇长崔武向你报告,你看这些东西运到哪噶达藏起来呀?虽说不值两子儿,可也是穷大兵的念想。有不少娘做的鞋,媳‘妇’做的衣,都新新的,没舍得上身儿。还有全家福,老婆孩子的照片,钱物啥的都没带走,要落鬼子手里,怪可惜了的。他们这一“跑”,还能回得了黑龙镇吗?这些物件,也是他们的命根子呀!咱们替他们保管着,有一天兴许能还给他们,对他们来说那是啥心情?再说了,拢络人心也该如此啊,又不搭啥?完璧归赵,对那些大兵来说,那意味着啥?”崔武说到这儿,低声对吉德说:“大兵们这次出生入死的打小日本,还不知啥样呢?不管咋样,只要能抻头打小鬼子,就对咱黑龙镇有功,咱哪能忘恩负义呢?”
“你这官油子,真有海量的‘胸’怀啊,俺服了你!你这么仁政,溥仪能容得下你,小鬼子就未必喽!”
“当满洲国的官,我有瘾呐?咱妈生我那会儿都没想,我爹还活着呢,可不想找个傀儡认干爹。哎,吉团总,往哪里送啊?人家老板子都不愿去,我死皮赖脸的哀求他们,掏了腰包,才勉强答应去的。”
“嗯,先送沈家岗沈庆礼那哈吧,稳妥些。”吉德思考后悄声说。
“我去。崔镇长,老沈头我认待。”水蛇腰自愿请缨。
“嗯,去吧!早去早回。”崔武信任地点点头说。
“哎。”水蛇腰答应一声,爬上马车,奔东城‘门’走去。
殷明喜和吉盛走后,吉德和崔武沿街巡视,后面两个炮手警觉地默默跟着。来到南二道街西巷口,老面,老蔫,老邪和老歪几个,在一棵‘插’着松树明子的老榆树下,栖堆在一块,嘁嘁喳喳唠嗑。
“‘虎头蔓’算个啥东西,看小日本真的要来了,他倒先撤梯了,把个空城留给了吉老大,真够损的。”老歪‘抽’着喇叭桶卷烟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虎头蔓’真逃假逃还两说着呢?。”老面吧哒烟袋锅子说。
“去你妈个‘腿’的,你是不是蛤蟆头‘抽’多啦?胡子有那好心就不叫胡子了,早他妈猱岗了?小日本明个儿真来了可咋整这个?就剩咱这千八百手无打人家巴什的乌合之众,一见小鬼子还不麻爪儿啊?我呀,要不冲商会一天给一块大洋的饭钱,我下晌也和那些人猱了。”老邪没好气的骂骂咧咧。
老蔫解开‘裤’腰带,上下抖搂抖搂‘裤’子说:
“他妈妈的,这虱子也专找蔫巴人儿欺负,一块儿一拉的。我把‘裤’子拿‘棒’槌像砸草那样砸,还******没砸死,反倒咬的更邪唬啦!管谁呢,谁来给我买条‘裤’子就行。这吃不上穿不上的,谁来还不一个**熊味?这些年走马灯似的,我认待谁谁呀?谁又认待我老蔫大贵姓啊?这么多年有谁叫过我大号哇?说小鬼子人邪唬,谁见了?冬天那会儿,到打过照面,就让咱们砸西瓜瓢儿似的给面了。别听那帮学生伢子瞎耪嗤了,没影的事儿。小鬼子也不比咱们多两条胳膊两条‘腿’的,竟他妈走****攥拳头,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嘿!这老蔫,‘挺’能整,装老衣裳一套套的啊!学生说的咋啦,你是井里的蛤蟆,能看多大的天?打你妈生下你,你出过这黑龙镇吗?连上苏苏屯娶媳‘妇’这么近辖儿,你都怕见生人,还是你哥替你去的。下晚黑可来劲了,扶犁上炕就要趟地。你刚过‘门’老婆可不干了,你是谁呀,不认待你,哭天抹泪儿的非要和你哥睡,嘻嘻……这败家玩意儿,可他妈二虎啦!他把他哥拽来问咋回事儿,他老婆哭着一下子扑在他哥怀里了。你说这造的,亲戚里道的这个乐呀,他呢抱着他妈这个委屈呀?这不,棺材底漏灯笼挂,有哭有笑嘛!哈……听来的你不信,你信啥呀?我告诉你,小鬼子可‘骚’了,见了娘们就支楞‘毛’。你老婆是长的像丑八怪似的,可比母猪强,是娘们呀!老蔫你看好喽,别说我没告诉你?”老邪一顿瞎白话。
“老蔫他不待信的,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手。”老歪在一旁往刀刃上加钢。
老蔫反‘唇’相讥:
“老邪,你老婆长的多‘哏’呀!乌鸦涂上颜‘色’能当凤凰,你咋没带着跑啊?你别叫小鬼子当老母猪给祸害喽,再生一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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