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就带着巡察队几十多人,赶到包围圈外一里多地的林子里丘岗下隐蔽起来。谁承想一打起来,鬼子的十多‘门’小钢炮,正架在官道上的丘岗后面,和巡察队遥遥相望。巡察队的人能看见鬼子,鬼子看不见巡察队的人,又正好在巡察队的‘射’程之内。楞头青乐了,夸耀地和团丁们打着手势。可又一瞅,‘裤’兜放屁出了岔头。鬼子怕有人偷袭小钢炮阵地,配备了二十多人和两‘挺’歪把子机枪作掩护,机枪口正对着巡察队的位置。楞头青这下傻了,小钢炮,鬼子机枪肯定突突。先打掩护的鬼子,小钢炮的鬼子能眼瞅着吗?同时开火,又怕两股鬼子同时对付他。正在他犹犹豫豫,拿不定主见的时候,鬼子开炮了,‘射’出第一排炮弹。楞头青急得冒了汗,“西边十五个人小钢炮,剩下的阻击鬼子。”钢炮的枪响了,鬼子的枪也响了,两‘挺’机枪扫得矮臻棵子像剃了光头。鬼子哑了两‘门’炮,指挥放炮的鬼子官栽咧个大跟头,又浑身是血的支巴起来,小旗一挥,第二排炮弹又打出去了。巡察队让鬼子机枪压的抬不起头,只有挨打的份。楞头青仗着枪法准,一贯心高气傲,哪受过这窝囊气。他出溜褪下坡,捅捅草爬子和几个团丁的脚,示意他们绕到鬼子钢炮阵地后面去。草爬子带几个团丁去了。他又拨拉两团丁,跟他绕过丘岗,凑到和鬼子机枪斜对个,扣动了扳机,鬼子机枪手应声倒下,引来一排三八大盖子弹。丘岗上的团丁,抓住战机,开枪压住了鬼子。小钢炮的草爬子和几个团丁也得了手,打哑了几‘门’钢炮。
鬼子人多势众,连续向林子里进行反扑,撕开了几个口子,把自卫队像切血肠似的截成几段,在林里林外刺刀对马刀,展开厮杀。这下子,自卫队被动了,首尾不能相顾。王福眼珠子一转溜,命令大刀会等帮会丁勇们上,发挥大刀片的特长。又让喽罗通知乌鸦嘴,把大洼里的马匹调过来,准备以马队冲杀快速的拿手好戏对付小鬼子。
这时,七巧猫抓住时机,出奇制胜。从鬼子小钢炮阵地后杀出,和楞头青合二为一。一会儿功夫,就把鬼子小钢炮阵地‘荡’平,然后杀向伏击圈。
乌鸦嘴接到王福的指令,速派喽罗去大洼调马匹,自个儿率马队冲出树林,杀上官道,吸引鬼子,掩护王福众人撤下战场,乘骑再战。
龟河二郎堆缩在壕沟里,瞅着‘混’‘乱’的战场,再滑腾的脑瓜子也无计可施,他的指挥完全失控。龟河二郎熟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背的滚瓜烂熟,可今儿个的仗,突如其来,就像走黑路冷不丁掉进窨井一样。他脑子被整得晕晕糊糊,完全搅成了襁子,没有缝儿。**百人像蛇一样盘在一起,绞在三四里地狭长的官道两侧,短兵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解难分。他苦思苦想,千丝万缕得捋出个头,陷入泥潭得想法如何拔脚。他终于想出个妙计,撒!骄兵必败。嘿嘿,友西!他让翻译官叫过犬‘毛’少佐,耳语几句。犬‘毛’少佐扛着挂有太阳旗的三八大盖,骑上龟河二郎的大洋马,“哇拉哇拉”吼叫着往西面跑去,鬼子见了,“哗”的像决堤的洪水向西撤下去。望风而逃的鬼子,个个都恨爹妈少给他们长了两条‘腿’。吉林治安军见鬼子甩下他们猱了,也无心恋战,护着屁股,且战且退。
七巧猫,乌鸦嘴,郝忠和楞头青,兵和一处,将打一家,追杀溃逃之敌,又捡着洋落。
官道旁,一棵炸成半截的楸子树干下,王福一只脚在炸落掉在地下的半截树杈,胳膊拐拄在大‘腿’上,手端着下巴颏,眼睛眯成一条缝,咧着嘴叉子,看着狼狈后退的鬼子和治安军,明显‘露’着得意忘形的神‘色’,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七巧猫追杀一阵子,觉得事情蹊跷。鬼子人多,都快要抢了上风头,为何突然逃跑了呢?这里有猫腻!我得劝说王福,不要趁热打铁,防止中计上当。想到这儿,他折回马头,寻找到王福,下马说:
“大当家的,鬼子真的兵败撤退吗,还是另有‘阴’谋?咱是追,还是见好就收?”
“鬼子属王八头的,见硬就回!碰着砬子了,不跑还准备等包‘肉’馅呀?”
“兵不厌诈,龟河二郎是只老狐狸,我看其中有诈,别中了回马枪,还是见好就收,打马回坎子为上上策。”
“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穷打落水狗,你懂不懂?”
“大当家的,鬼子并末被打得落‘花’流水,还瞅不出落水狗的迹象。再说了,穷寇末追,骄兵必败,这是兵家大忌。从整队伍,守株待兔,决一死战。大当家的,咱要往头上泼点凉水啦!”
郝忠率警备队剩下的二十多人,从东边追杀过来,站下脚说:“大当家的,这仗打的过瘾,扬眉吐气!没咋的,鬼子就‘尿’‘裤’子了,丁不住壳了,快追呀?追掉‘裤’子打屁股,大当家的,我上去了啊!”
“好,郝队长。你这楔子削的好,鬼子没向黑龙镇挪动半步,你立了头功!”
马六子狼狈不堪地从臻棵子底下爬出来,对王福说:
“都它娘个‘腿’的啦,还追个屁呀?回黑龙镇吃庆功宴得了,别逞能耍章程了?出头椽子先烂,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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