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焰焰的晌午,金‘鸡’脖儿咧着个怀,‘露’着一根一根的肋骨,用脚踹着老转轴子的家‘门’。
“开‘门’!开‘门’!奉皇军之命,搜查。”
一个老伙计战战惊惊的打开‘门’,金‘鸡’脖儿一个通天炮,把老伙计鼻子削出了血,“你们干啥,咋上来就打人?”老伙计捂着拉拉淌血的鼻子质问道。“去你妈姥姥屎的,还敢质问老子,侦缉队的。你再嚷嚷,叫你尝尝二踢脚,老不死的。”后边如狼似虎的‘鸡’腚尖,骂咧地照着老伙计肚子上就是一脚,立马踹到墙旮旯里。
金‘鸡’脖儿带人就往堂屋闯,一见没人,就进了东厢房。
小转轴子热得蛤蟆大哈嘴地全脱光了,肚囊上盖条大‘毛’巾,正眯愣呢。他老婆小云也热得只穿个‘花’绸肚兜和‘花’绸短‘裤’,仰巍在炕梢儿,听齐拉窟咚脚步声,忙爬起来,对这些不速之客,傻眼地尖叫。小转轴子“噔”地坐起来:“你们谁呀?”
金‘鸡’脖儿穿个大皮鞋头子的脚,蹬着炕沿儿,一手支着王八盒子:“妈的,谁?我是你爷爷,带走!”
上来几个狗‘腿’子就来拽扯小转轴子,小云‘操’起笤帚,跨过炕桌,就劈头盖脸朝狗‘腿’子们头上打去。金‘鸡’脖儿朝天棚放了一枪,吓得小云愣住了神。
“妈妈的,‘挺’大老娘们也不嫌乎碜,破马张飞的。”说着,就动手动脚‘摸’了小云一把,“够‘肥’够嫩的。你要叫我睡了,你爷们我可以不抓,咋样?小娘们,我还就没尝过黄县娘们啥味呢,嘻嘻……”
小转轴子一身‘肥’‘肉’都气得直得瑟了,照着拽着他的狗‘腿’子胯裆就是一脚,踹得那小子嗷地一声滚在地上。
“你妈‘腿’的,你们凭啥抓俺?狗仗人势的王八蛋,老子今儿个和你们拼了!”
金‘鸡’脖儿嘶声力竭地喊:
“都是些贱骨头,给我打!往死里打!”
狗‘腿’子们一哄而上,摁住小转轴子一顿拳打脚踢。小转轴子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小云死命护着小转轴子,被金‘鸡’脖儿拽着头发扯下地,拿脚“咣咣”踢着前‘胸’,踢得小云“娘哟娘哟”可地打滚。金‘鸡’脖儿还狠命地踢彩云的下部,‘花’绸短‘裤’汪汪地往外渗血,昏厥过去。
“带走!”
小转轴子光出溜系个大‘毛’巾,被五‘花’大绑带出屋子。
老转轴子穿一身白府绸便服,愁眉不展地坐在南‘花’园里的树荫下喝着茶,老伴哄着孙子和孙‘女’们伺‘弄’着‘花’草。老转轴子听着前院吵吵嚷嚷,越听越觉不对味,嚎叫谩骂声音越来越高。老转轴子预感事情不好,霍地从藤椅上跳起来,拖着一身‘肥’‘肉’,大一步小一步跑向前院。
“爷爷,爷爷!跑啥呀,小心点儿?”大孙‘女’叮嘱着爷爷,又说:“‘奶’‘奶’,前院好像打起来啦,咱快看看去吧!”
大孙子拽着‘奶’‘奶’袖子说:
“‘奶’‘奶’,快去看看!娘再叫,还有人再骂呢。”
老转轴子老伴捶着骨瘦如柴的前‘胸’,咳嗽地喘着粗气,“这个不省心的两个孽杖,成天到晚吵个没完没了,这又动上手了,死鬼!”
“‘奶’‘奶’,不像?爷爷也哀嚎上啦,我们去看看。”
大孙‘女’一招手,小尕子们撒‘腿’就跑。
老转轴子跪着抱住金‘鸡’脖儿的一条大‘腿’,老泪纵流,苦苦地哀求:
“金爷!放了俺儿子吧!你要啥都行,俺有钱。你是要大洋还是金条,俺都给。求求你金爷,啊?金爷!”
“去你妈的,皇军要的是你儿子的命。谁让你们晒皇军的台,敢罢市,胆‘肥’了?滚!”
金‘鸡’脖儿可不是拿‘鸡’‘毛’当令箭,他确实是想在太君面前显摆显摆。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三脚是独雷炮,最难踢。山田当着龟河二郎大佐面,任命他为黑龙镇侦缉队队长。他又仗着胆腆着脸,推荐他患难哥们‘鸡’腚尖当了他的副手。他心里明白,这是太君的赏识。侦缉队是多拿事的‘肥’缺呀?太君让我干,我非‘露’几手给太君看看。他打从被山田派到黑龙镇刺探情报挨抓,后又被麻猫和麻豆几个麻哥救了,在黑龙镇死里逃生。山田在黑龙镇栽了个大跟头,他不敢再回山田那儿,怕当出气桶替罪羊。他想,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天下大‘乱’,日本人得势,最缺懂几句日本话的鹰犬,管它啥呢?这就是天赐良机,咱会日本话就是本钱,‘混’碗饭是错错有余,再加咱灵牙利齿会来事儿,投靠哪伙儿日本人不行?哈尔滨是鬼子天下,何不到那闯闯运气。想好后,他就和‘鸡’腚尖没黑没夜搂到二郭镇,被正在清剿李杜自卫军的龟河二郎部队逮住,当‘奸’细送到龟河那儿。他呜拉哇拉一白话,龟河就留下当了翻译,后要侵占下江,龟河又派他回到姜家围子的高句丽屯,起屁打伤了姜板牙,小鱼儿找到曲老三,曲老三派鲁大虎端了他的窝,他才又重新投靠了山田。用人之际,山田哪有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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