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家‘门’口上演这一幕闹剧,被隐蔽在对过茶叶铺子里,山田派来监视吉德的‘鸡’腚尖看在眼里。他吩咐两个狗‘腿’子继续监视,发现那两个人出来就跟踪盯梢。他急急忙忙跑去向山田报告。山田接到‘鸡’腚尖报告后,带着宪兵队的三十多个宪兵,包围了吉宅。山田下马后,让宪兵把喝得东倒西歪的四个治安兵抓了起来,对四个鬼子兵一顿‘三宾’的给。宪兵队长川岛呼嚎地砸‘门’。‘门’房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川岛扬起手臂,巴嘎巴嘎地‘乱’骂,煽了‘门’房老耿头儿两个耳光。山田等人如狼似虎的蜂拥而进。
“给我搜!”
院子里的十几只看家狗,虎嗤嗤地把鬼子围在前院,红着眼,呲着犬牙,发疯地狂吠,不让鬼子挪动半步。炮楼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鬼子,前院青砖隔墙的梅‘花’垛眼儿里,也‘露’着乌黑的枪管。炮手李三响,腰‘插’两支德国盒子炮,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咧咧地叉腰站在月亮‘门’下。吉德也是老鼠睡在风箱里,能安稳眯觉吗,早防鬼子这一手了。
山田一看这架势,哑巴说话,干嘎巴嘴,哇啦不出来。两下对垒,山田是手足无措,出乎预料。吉德是早有防范,成竹在‘胸’。钻了这个马蜂窝,山田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此僵持下去,那是鸭子上‘鸡’窝,只有挨的份儿。山田正要死猪蔫退,另寻抓获那两个人的时机。
吉德挎着受伤的胳膊,打月亮‘门’后走出,挖苦地说:
“山田啊,猪八戒摇身一变成了日本军官,瞅肩章还是个少佐嘛,‘混’的不错呀!弃商从戎了,脑瓜子蛮灵活,日本军人多吃香啊!瞅谁不顺眼,说崩就崩,说杀就杀,多威风啊!不过,你和当商人那会儿可不一样,见谁都客客气气地老撅屁股,不笑不说话。你这人咋一穿上黄皮子这身皮,就跟人两样了呢?礼貌也不懂了,像饿狼似的往人家闯,连个起码的招呼也不打,这不大好吧?你既然不把自个儿当人,俺咋好当人待敬你呢?俺以这样的方式欢迎你还满意吧?卤水点豆腐这才和如。中国是个礼仪之邦,人家敬俺一尺,俺敬人家一丈,俺这不过分吧?如今世道不太平,犬牙‘交’错,你不会趁火打劫吧?俺告诉你,皇军是讲中日亲善,共存共荣,皇道乐土的。你这无缘无故,‘私’闯一个安份守已的合法商人的家,不是做苟且之事,就是来敛不义之财的吧?你们的所作所为,这与所说的不背道而驰吗?你们一面口似蜜饯,一面男盗‘女’娼,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想干啥呀?山田,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俺不求瓦全,宁可‘玉’碎,对付你们这种强盗,俺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办法,那就是以牙还牙!山田君,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恕吉某失礼了。”
在吉德家设岗,派暗哨,山田出于两种目的,软禁吉德。他是黑龙镇商界头面人物,举足轻重,又是一个不安分的有反日倾向商人,推一推过去,拉一拉过来,必须牢牢掌握在自个儿手里,防止他煽动商家闹事,对抗皇军。另一层意思,保护吉德。他是商界的领头羊,如殷明喜不干会长,那就拿吉德顶缸。大日本要想站住脚跟,掠夺更多财富,必须稳定人心,繁荣市面,利用好中国商人,才能实现大东亚共荣圈整盘计划。山田抓人心切,目的是想抓住吉德通匪反日的小辫子,好收服他。没承想事情‘弄’到这个粪堆,难堪地说:
“吉德君,误会!误会!”
“误会?难道你们抓了俺大舅也是误会?软禁崔武也是误会?监视俺,限制俺人身自由也是误会?荷枪实弹‘私’闯民宅也是误会?你们****‘妇’‘女’,‘乱’杀无辜也是误会?把商家掌柜游街示众,‘裸’体污辱也是误会?哈哈,误会得如此猖獗,骇人听闻。你们侵占东三省也是误会?你上嘴皮下嘴皮一合,误会了。说的多轻巧,多冠冕堂皇。山田,你既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咱把话说开了,你到底想干啥?想抢劫吗?想抓俺吗?死山墙,没‘门’!俺非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吉德勃然大怒,质问山田。
“吉老大,你想造反啊?抓你杀你都不为过。你反满抗日。你捐粮给李杜、姜尚文抗日义勇自卫军;你捐款捐物,支持马胡子打皇军;你还担当过抗日民团团总。就这几条,哪条都够杀头的。如今你又窝藏皇军要犯,阻抗皇军搜捕,还‘私’设武装,对抗皇军,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山田理屈词穷,疯狗咬人。
“哈哈,你说这些不假。张三[狼]进‘门’,能咋样?三岁小孩都会拿起棍‘棒’打它,何况俺一个大活人了?不过,俺还是恨俺自个儿,没看清披着羊皮的张三,当了东郭先生,反被张三所害!”
“吉大少爷,就你这几条破枪,能挡得住皇军吗?我一声令下,你这深宅大院,转眼间就夷为平地。华山一条路,你只有乖乖听从皇军的,把人‘交’出来吧!只要你‘交’出了人,皇军可以对你过去的所作所为,过往不咎。如果……啊,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你有脸吗,别把屁股当脸说?你要的啥人俺知道,俺怕你热屁股挨了大冰块,沾掉了皮?你要想让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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