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咿呀,大少爷,大大的不敬!大大的不敬!”
山田像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嘘嘘哈哈的。。 又酸唧猴儿似的翻脸,酸皮拉臭的对金‘鸡’脖儿说:
“‘鸡’脖子,你的咋搞的,咋让大少爷一个人跑来了,我不是让你去请吗,太不像话!狗东西,越来越没规矩?龟河大佐都震怒了,我看你皮子紧了,倒空我好好熟熟你皮子的有。”
金‘鸡’脖儿嗨嗨的叩头,吉德瞅着山田说:
“山田先生,别演戏了,黑‘毛’猪能染成白的吗?老鸹能变成八哥吗?狗的习‘性’是围着主人转的。侦缉队的人请人,就好比打铃铛幡贺喜,再说好听的也不对味,丧气!俺这个人呢,面子矮,怕掉架,就一个人遛达来了。俺揣‘摸’龟河大佐请俺,多长脸的事儿啊,别拥护几条癞皮狗搅了一场好戏?山田先生你说,俺屁后要跟这一帮屎壳郎,与大佐面子多不好看呐?人家还以为龟河大佐就喜欢招屎壳郎呢!俺不管咋来,都是被扼住喉咙的人,说请那是对客气的亵渎,埋汰中国几千年文字所带有的深深内涵。俺这个人是山东‘棒’子,喜欢直来直去。你们日本人的虚套,不实在,净是些指鹿为马的瞎事儿?明明是押解嘛,偏偏说请,埋汰人都体现你们日本人诡诈的本‘性’。押解就押解嘛,脱‘裤’放屁,有啥难为情的。你训斥金队长,无非怕俺跑喽!俺能跑哪去,跑了和尚能跑了庙?俺再咋跑,你山田少佐还不提溜嗒嗒板儿追俺呐?还得喊,‘嗳!吉大少爷,你别去俺们日本,俺那可不喜欢你这棺材铺老板,棺材俺都自个儿做好了。’哈哈,山田先生,俺说的对吧?”
“大少爷,玩笑大大的。我们老朋友的有,深一点儿浅一点儿,我的不计较?话,总是要说的。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好,砂锅不打不漏,话不说不透,咱俩儿是打出的老婆‘揉’透的面嘛,熬上的荤油,凝不了了?有请,大少爷!”山田二皮拉嘎唧的说。
“等等,山田先生。”
小鱼儿一脸的严肃,从虎头赶的马下来,急匆匆走两步,挽住吉德的胳膊。
小鱼儿的突然出现,把吉德和山田都‘弄’得措手不及。吉德责怪的眼神足以说明内心的震怒和溺爱,嘴上呶呶的,从鼻孔里发出“你、你?”。山田哑然得呆如木‘鸡’,涅拿得两眼发出怯怯的异样神光。心说:我的妈呀!耳闻吉老大的鱼儿夫人是个出了名的柔美辣子。哎呀,百闻不如一见,果不其言,愠怒的样子,透着割脖子的美。面如满月,恰似带霜的桃‘花’;五官秀气得巧夺天工,透着冷漠的百媚千态;似水如柳的身段,****悬峭,匀称得都顺了眼;浑身上下透着豪杰气,散发着凛凛的烈火般‘激’情。鬼斧神工,天造尤物啊!山田被小鱼儿‘女’丈夫的风范和气质,慑服得脑‘门’子地泛起红疹子,丑陋的灵魂悲叹得无地自容,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但狂妄军国主义的桎梏,深深地羁绊着他人‘性’的本来真实,对漂亮‘女’‘性’的崇爱和喜好,只能是昙‘花’一现的错误,大日本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山田收回心猿意马的瞬间,公‘鸡’抖落‘毛’,狠狠的咬咬牙,恢复了意志力,瞅着心里盛怒表面含愠‘色’的小鱼儿,虚心假意的说:
“啊呀,是鱼儿夫人吧!不知鱼儿夫人驾到,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啊,这位一定是山田少佐先生。上次你光临寒舍,也是不请自到,你没容我接你?上行下效吗,有啥惭愧的呢?你们来咱这噶达,又有谁请你们了呢?自个儿的地儿,我愿来就来,没碍着谁事儿吧?”小鱼儿喀崩拉当脆地说。
“嗬,嗬……”山田语塞鼻(g),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灵牙利齿,玲玲盈耳,又泼辣善言,锵锵有力。
“嗯这没啥,太正常不过了?你们也是崇尚孔夫子的,只是没教化好,好书念歪了,成了骡子念经,白费!山田少佐先生,你不知道吧,咱这噶达有个风俗,爷们出去会贵客,娘们必须陪着,‘侍’奉左右。要不就是缺德少教,不守‘妇’道,会让外人笑话掉大牙的。你们日本‘女’人可福份大了,不用遭这个罪,爷们搁外头多狼,回家小猫似的乖乖。嗨,咱东北‘女’人太‘操’心了,襄夫教子,大事儿小情,没有撂过手的。你啥事儿找咱当家的,是在这儿说呢,还是……”小鱼儿顶颏噎嗓子地说。
“啊鱼儿夫人,是龟河大佐请客,我可没那么大面子?你看……啊,啊,既然鱼儿夫人这么赏脸,一块请吧!”山田被小鱼儿呛得哏儿喽哏儿喽的,只有讨好的份。心里直骂小狐狸‘精’,美人蛇,小辣椒,小泼‘妇’,嘴上吭吭嗤嗤地逢承着说。
“哦,那我算来对了。这么大人物,我也开开眼,见识见识!孩儿他爹,耗子咬气球嗑[客]气啥呀,走吧!”小鱼儿表面大咧咧的,黑瞎子吃大枣,满不在核儿,心里惴惴不安,像灌铅似的,沉甸甸的,直往下坠。
吉德心如刀绞。这时看小鱼儿能同他一道火,足见小鱼儿出于一片真情厚意。可她知道不,进的是狼窝,凶多吉少?俺咋能让一个‘女’流之辈,俺心爱的老婆,五个孩子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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