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虱子跳蚤,肚子里的蛔虫,硌应死你!哼,瞅啥瞅,没见过呀?你拔啥豪横?小鱼打横,鱼鹰也白搭!”
吉德亲妮地搂紧小鱼儿,心爱地说:
“俺这一生一世就好一口,多愁善感,怜香惜‘玉’,见不得‘女’人给俺一点儿好?都说两好嘎一好,俺都成了一块心病了。你说你们仨,还有大丫儿,俺哪个放得下,就怕你们受一丁点儿屈。有一点儿疤楞结子的,俺那心呐,比刀割的都疼,都淌血呀!你说你冒舞喧天的,来这一下子,俺,俺那心里能好受吗?你瞅俺好像整天价没正形似的,一出一出悬得楞的,可俺心里装的都是正事儿。俺不是非想和日本人较劲,俺一寻思起杉木唆使日本‘浪’人,放火烧咱大舅扎皮货的马神和咱家的铺子,心里就犯堵,硌应日本人。他娘的,又来了这帮如狼似虎的鬼子,更是雪上加霜。挥戈‘弄’‘棒’的,俺一瞅就眉头紧锁,心里聚个大疙瘩!哎,他们不往好草赶,越整越猖狂,有恃无恐,俺心里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不管好人赖人,只要你打鬼子,俺就出钱出力,搭上一条命又能咋的?本来俺就是个穷光蛋,一无所有。还不是这噶达人好,水好,才使俺暴富,显山‘露’水了。要不俺干啥头拱地,又买机器又合伙的,不就是想和他娘的日本人较量较量嘛!财大才能气粗,没有本钱,你咋打鬼子?马瘦‘毛’长,人穷志短,小鬼子凭啥咋咋呼呼的,不就是腰比咱粗吗?俺要千方百计多‘弄’钱,捐给像邱大哥、姜尚文、草上飞、鱼皮三等这样的打鬼钟馗,等把鬼子赶跑了,俺就本本分分、安安静静的过咱们的小日子,把爹娘和‘春’芽接过来,咱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享清福。俺到那时,啥也不干啦,好好地稀罕稀罕你……”
小鱼儿掏心窝儿地说:
“我最担心的正是这儿事儿。拿脑袋当枪使,悬得扔的。你往后多长几个心眼儿,表面和日本人整个虎皮‘色’,别硬碰硬?小鬼子这是刚落草,翅膀还没硬呢,睁一眼闭一眼的任你胡闹,等羽翼丰满了,还不下刀子呀?你往后别啥事儿都打头阵,委以如蛇,眯在草棵里,背后多给日本人捅几刀子。瞅你整那苦‘肉’计,把自个儿都搁进去了?哥们哥们整得硌啦巴生的,朋友朋友整得不清不‘混’的,家里外头没有不说你的。就连大舅都‘蒙’在鼓里,大舅妈哀声叹气地说你变了。只有蔼灵和我心里明白,我又不能挑灯说亮话,只有心里替你抱委屈?”
吉德端着小鱼儿的下巴子,端详着说:
“你咋猜出来的是苦‘肉’计?鬼人‘精’!”
小鱼儿一笑一抹搭地说:
“买的没有卖的‘精’。你说的话你忘啦!”
龟河愣愣的瞅了好一会儿如‘花’似‘玉’的小鱼儿,对山田在他耳边搬‘弄’舌头,也没进盐尽。他摆手制止了日本宪兵的阻拦,心里佩服小鱼儿为夫情切切凛然舍身的勇气。嘴上又大放厥词:
“哈哈,搬来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大伙儿都瞅见了吧,吉大少爷,夫妻双双主动为皇军效力,这真是天皇陛下的洪福啊!人心所向,众望所归,所向披靡,不可阻挡!几个小螳螂,妄想阻挡大日本皇军的战车,谈何容易?东北娘们大大的有种,爷们大大的,我的欣佩。大日本皇军洪水猛兽的干活,几个马猴子通通的不在话下,一勺拿大。真是天助我也,大大的开路!”
马六子轰开众人,闪出一条道,日本兵摩托车开路,龟河和山田坐着敞篷小汽车居中,十几辆大卡车拽着大炮的鬼子随后,吉林治安军拿脚当汽车轱轳尾随,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地开出了黑龙镇。
殷明喜、钱百万和二掌柜等呼拉一大帮人听信跑来,望着渐渐弥散的灰尘发愣发呆。马六子和邓猴子凑过来,各怀鬼胎。
马六子(sha)地说:
“大少爷真是的,老牛顶架,较的啥劲呢吗?拿‘鸡’蛋硬往石头上撞,合算吗?还有那小鱼儿,更是添‘乱’,自个儿硬往火坑里跳?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旗鼓相当,天生的一对犟种,鸳鸯配,‘花’泥鳅。嗨,这两玩意儿,像斗‘鸡’似的,非得啄瞎对方的眼睛不可?”
殷明喜没睬也没有搭茬儿,两双老眼望着向东方向,一直没把眼神收回来。邓猴子的表情,就像耍‘弄’黑驴圣的猴子一样,幸灾乐祸。又像夹尾巴狗,‘阴’‘阴’地瞟着殷明喜,装作恭顺而又讨好,慢悠悠地说:
“我的殷会长呀,不是老朽我多嘴,好扯闲话?你如今可不比从前了,是满洲国的商会会长了,替日本人办事。大少爷再这么无法无天的瞎‘乱’扯,说不定真闹出点儿啥事来?咱们虽是不同宗,但同族,都不外?咱把丑话说在头里,日本人可是属狗的,又是驴‘性’子,那要翻起脸来,恐怕连你都咬喽!咱得慢慢抹嘘,日本人才会捋顺条杨。着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爷们老这么二五木匠,戗茬整,早早晚晚还得吃比这还邪唬的眼下亏?我这是好心,你别当驴肝肺?就打今儿个的事儿说吧,不有那句话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未为?说是拥护大烟土被王福队劫了,就动用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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