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似的,逮着槐荫树不下来?小心总比大意强,俺可是有仇必报的火爆脾气,宁可让黑瞎子‘舔’喽,也不肯让猴子耍啦,听懂了吗,俺的三夫人?”
三夫人叫艾丽莎损嗒一通,又被吉增冷言冷语扒嗤一顿,心里头恨不争气的二乙子牙根儿直,两眼刺刺的冒火星,脸上一哧一白的。三夫人必竟是三夫人,啥沟坎没过过,啥窝囊事儿没摊过,这点儿尴尬又算九牛一‘毛’啊?她马上镇静自若,很有分寸的抿抿嘴,不愠不恼,柔和地说:
“娜达莎,艾丽莎你也听着。咱对咱大头的无礼取闹,表示深深地歉意和诚心的赔礼!但,这事儿,咱也觉得蹊跷。你作为大堂的‘女’招待,咋好随便到一个陌生客人的房间呢?是啥事儿非得你去大头的房间呢?二兄弟又不和大头住在一个楼层,他们咋就那么巧在你去大头房间时就碰巧赶上了呢?而不是楼道里的看守呢?哼,吉大兄弟,咱是不是该这么想?”
吉德一直卧在‘床’上只看没吭声,三夫人这么一问,又不好装聋作哑。心说,这个野娘们真厉害,太牙子。不争不吵,先退后进,抓住疑点破绽,往回争面子。然后把球踢给俺,又不失风度,又让你心服口服。吉增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卿卿‘性’命。这不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嘛!这不伸嘴巴子,让人家打吗?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莽撞,你那点儿小心眼儿,俺还不知道吗?自个儿设的扣,借由子,报复人家,反中了人家圈套,三夫人这叫后法治人。嗨,打个瘪虾米,还沾一手腥。俺夹在夹缝里,这话咋说,能抖落清吗?这事儿,抖落个青红皂白,大家都没面子,糊涂庙糊涂神吧!三夫人只是挑明事因,找个台阶下,并不想争个里表的,掰扯明白了,终究娜达莎吃了亏,与己不利。推个和拉船,俺不说,装个闷葫芦,她三夫人也无话可说?吉增那,更不想把事儿揭疤见血。那不雕虫小计让人刺穿了吗?他最担心就是这一点,扫兴丢面子。你看三夫人那眼里的笑,多么诡诈机敏,透着讥讽和嘲笑。你再看吉增那眼里的愠怒和惶恐,两手都捏出了汗。吉盛更是慌慌的直冲自己个儿挤咕眼儿,两手作着小动作。娜达莎蓝洼洼的眼里怀着愧愧的鬼胎,不时向吉盛释放内疚的雾团。吉德心亮,眉头一皱,“哎哟哟”捂住‘胸’口,往后一仰。众人忙围拢上来,七手八脚,“大哥大哥”叫个不停。吉德装作痛苦地样子说:“没事儿没事儿。”
吉盛苦着脸说:
“大哥,这噶达有洋大夫,好是好,只静养不治病。俺看还是到回‘春’堂看看中医吧,喝点汤‘药’,好好调理调理,能好的快些。这么苦熬甘休的,也不是个事儿呀?”
吉增没好气儿,腹诽心谤,有所指地说:
“这不有人净任儿气大哥吗?这不是晾胯子的狐狸竟放臭吗?虚心假意的,扯这干啥,想软刀子杀人呐?大哥不是俺说你,明知‘花’大姐也蜇人,偏偏当引火虫?你心太善,心慈面软是祸害。你呀,再善再面乎,那也不能饺子一层皮,不看啥馅呀?”
彪九横一膀子,靠过来说:
“二少爷,你别‘阴’阳怪气馅不馅的,扯那不疼不痒的干啥?救人要紧,三少爷你说的对,讲调理啥的,还逮咱那苦汤苦水的。那玩意儿可邪唬了,师弟这点儿内伤,人参啥的一‘弄’巴,三天两头就好了。这洋玩意,都是‘花’架子,扎一针还怪疼的,别遭这洋罪了?来,师弟我背着你,苏四你去叫个洋包车,咱去回‘春’堂。”
艾丽莎眼巴巴地拦着说:
“不可以。这里是哈城顶尖儿的医院,有大名鼎鼎的内科医生,德哥的病会治好的。你们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德哥又是为我负的伤,我要尽地主之谊,我要尽情意,请小同乡们相信我,我一定要他们‘精’心治疗的。相信我,德哥!”
吉盛拉住艾丽莎的手,劝着说:
“你的心情俺们懂。俺哥的病,不是打针吃‘药’能好的,需要调理。中医厉害,咱镇上的华一绝,你是知道的。你那咧巴大叔,叫日本‘浪’人给揍了,鼻口穿血儿,还不是华一绝给治好的吗,你忘了吗?嗯!”
艾丽莎一闪眼睫‘毛’,神龙活现地说:
“啊对呀,快点吧,别耽误喽!我去结账,办出院。”
吉德说:
“苏四,你跟艾丽莎去,把账结喽!你再替俺去看望看望那两个被打的看守,俺们在旅馆里等你。”
晨曦撑破了薄薄的彩云,红红的日头,冉冉的升起,散‘射’出勃勃的光芒,映红了俄罗斯风格高耸的旅馆,披金戴银的夺目。
‘花’园里的蜿蜒小甬道,由各类颜‘色’的鹅卵石摆成各种图案,争奇斗‘艳’,美不胜收。习习的晨风,吹抚着如冬宫楼顶尖似的塔松针叶,发出微妙的音符。树上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如茵如醉的绿草地,簇拥着各类鲜‘花’的园圃,蝴蝶在‘花’团锦绣的鲜‘花’上面追逐玩耍,那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三夫人小鸟依人似的挽着吉德的胳膊,甜美得美仑美奂,尤如沉浸在蜜罐里一般。灿烂的笑容好像心在笑,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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