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我光身,白昼给我衣裳,没有了黑夜和白昼,那心的跳动又有谁知呢?蓝的天,黑的地,碧瀛瀛的海洋,碧澄澄的江河,翠绿绿的森林,莽苍苍的草原,白皑皑的雪野,气吞山河哪还有了鼻息?‘女’人多好啊,艾丽莎叫她父亲给俺和几家外国买办谈妥了两笔大豆和小麦生意,到时候有啥难处,俺还得请你出山哪!好‘女’人重情不奢求,重意能‘挺’身,如果都撒上种,灌上水,就没有那恋恋的滋味了?就像一盘美味的菜肴,闻着比吃了香。-叔哈哈-男‘女’之事,朦胧些,比那啥更有牵挂,抓心挠肝的。你不觉得这更有意思吗?猪‘肉’炖粉条,可劲造,吃几回就腻了,你还想吃吗?”
“净捡好听的添活咱。山梨你一次都没尝过,咋知道是酸是甜,是水大是干涩?‘药’有百味,菜有千种,‘女’人有万种风情,体味各不相同。你以为你是情海的情种,咱啥体味你体会到了吗?”
“那俺倒想尝一尝。千年陈酿,万年狐狸‘精’,放出的臭气,一定会熏‘迷’昏俺?”
“你真是坏的可以?小黄县,不仅头发梢儿是空的,汗‘毛’也空的会喘气儿!哎,咱跟你说的事儿,你咋想?”
“好事儿呀?俺财‘色’如数全收。”
“这事儿,咱还真不好强求你?砸了碗,咱怕扎着你,我的小心肝儿!咱这事儿有准头子,进出货,对你咱都走明道,不让你背黑锅。咱知道你们黄县人胆小,你们那旮儿有个叫庄士权的,早就偷偷地在跟藤本做生意,小打小闹。你知有个叫轩太太这个人吧?就昨晚咱给你介绍那个娘们,‘挺’乍眼的,漂亮归漂亮,就是浑身透着‘浪’气,一搭眼就让人觉得狐里狐气的。她可是个通天的人,和日本司令官有一‘腿’,还和吉林治安军的头头脑脑打得火热。铁路警察大队那个头头姓霍,是她名义上的爷们,其实早当上了日本王八。咱拉她在咱商行里,也入了一股,咱又给了她点儿干股。这不都是咱的靠山,咱做的啥买卖,得罪不起呀?面上咱做的是日本人的生意,其实咱主要暗地里捣腾些关里货,也就是你们需要的‘针头线脑’。”
“喔,你个小妖‘精’,跨上大狐狸‘精’的脊梁上了,还不作大妖呀?说的轻巧,啥针头线脑?嗯,都是紧俏货。小本生意你们做,漂洋过海,跨山跃岭的,得多少人跑这一条线呐?漏费偷税,啥针头线脑拼上身家‘性’命啊?”
“反正是兔子驾辕,拉的都是驴鳖虾蟹,小日本天下,不作闹它们作闹谁呀?让它们稳稳当当坐在金銮殿上头,发号施令,作威作福啊?咱是胡子,胡子咋啦?也是中国种。咱就学学妲己,咱不能宫里闹,咱在它的尾巴根上闹,让它们拉粑粑都不得消停?让它们吃,撑不死,也得让它们拉稀?大舵把子,日本人收买好几次,他都没干。可看好这一行了,专劫日本人的车队,码头,还有火车,嘎麻的没少‘弄’。‘弄’到关里,换回老百姓用的东西老鼻子了。日本人,只听轱辘把响,不知井在哪旮儿,怀疑是怀疑,‘摸’不着编筐四致,拢不上口?”
“你这是真正的挂羊头卖狗‘肉’,大白天拿鬼开涮,还不折腾得鬼哭狼嚎,阎王撞‘门’呐!小日本能善折腾了吗?俺看这事儿有捞头,风险也不小,整不好会掉脑袋的。俺如今也是穷途末路,水泊梁山,不豁出点儿嘎麻的,生意确实难支撑下去。俺想好了,不到山穷水尽,俺先不走这一步。油尽灯干,无路可走,俺不能眼瞅着自个儿辛辛苦苦创立的德增盛,毁在日本人手里,俺就和你嘎伙计,做‘私’货。反正偷税也是偷日本人的,有啥不光明磊落的,大大方方就是了。”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言为定!咯咯!哈哈!” 三夫人和吉德同时斩钉截铁说出四个字,两人相视开怀大笑。
这四个铿锵有力的中国文字,虽然在浩瀚的中国文字的海洋中,显得那么普通,那么苍白,那么渺小。但就这平平常常的四个字,却奠定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抗争的丰碑,挫败一次又一次日本人的封锁‘阴’谋,解决了多次缺货断顿的燃眉之急,搭救了苦难中抗争的生灵。三夫人和吉德,这对木化‘玉’似的畸形的情人姐弟,在‘离胫叛道’的路上,演绎了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走过合作长达十几个‘春’秋的‘走‘私’’生涯,直至到日本战败。
吉德的一番描叙,曲老三听得如醉如痴,赞叹不已。对吉德“水没来先叠坝”的高瞻远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曲老三拿出一盒哈德‘门’纸烟,递给吉德一支,自个儿叼上了一颗,吉德替他点上,吸了两口说:
“侄儿弟呀,我看这事儿办得漂亮,地道。小鬼子这么不是人,让牲口拉车,还挤‘奶’卡脖子,叫啥揍‘性’啊?人,不能熊着来。所以,咱们逮住空就祸害它,看它有啥辙?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做买卖也好,带兵打仗也好,都得耍儿点儿‘歪‘门’邪道’,兵不厌诈吗?兵者,诡道也!往后我要缺点啥,你可得给我‘弄’啊?小鬼子损招还没使呢,等脚跟站稳了,穿鞋就上炕,它管你七叔二大爷呢,兽‘性’!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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