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二说:
“越是小道儿的风越硬,越是谣言人们越爱打听,越是流言蜚语传的越远,那才怪呢?”
吉德说:
“小乐,你赶紧回黑瞎子沟。-叔哈哈-大雪一停,山牲口啥的皮货肯定多,趁机多收购些。大舅那边快叫核了。天冷买皮件的人那才多呢。蘑菇啥的山货,有多少要多少,敞开收。粮缺,能填饱肚子,啥玩意儿都是好东西。”
小乐问:
“松茸收不收,那玩意儿可贵呀?”
吉德说:
“收啊,咋不收呢?贵,东省哈尔滨,有钱人就得意这一口。你那哈不有马帮驮爷吗,收上来直接运到哈尔滨东亚永昌恒贸易商行,‘交’给三夫人就行了。”
小乐问:
“没人跟着,胡子啥的劫了咋整?”
吉德说:
“你只管照俺说的做,走驮的其他事儿,你就不用管了。跟驮帮主一提是三夫人的货,路上一根毫‘毛’都不会少你的,尽管放心?”
小鱼儿不知啥前儿溜进来的,接住话说:
“哟,他爹跟这三夫人‘挺’熟啊,多暂搭搁上的。长个啥样人儿?掮客?帮你介绍啥生意呀?有没有人‘肉’生意呀?瞅个啥呀,脸生咋的啊?不过我还得告诉你一声,小鬼子对起老‘毛’子那噶达来的人查的可严了,谁和老‘毛’子来往叫通苏罪,饶河、绥芬河那一撇子靠老‘毛’子边界的,抓起不老少了?我说啊,你还是少和艾丽莎搭搁,省得惹上一身的‘骚’气?”
“哦,俺估‘摸’着这三夫人,一定是个有头有脸,还是在江湖上‘混’的厉害碴子。要不一个娘们家谁敢在道上报一号呀?大凡这样的娘们没有长的像咧瓜似的,都是有模有样的,招人疼,惹人怜爱。多了几分豪气,少了几分脂粉,冷面美人儿。” 二掌柜看小鱼儿横挑鼻子竖挑眼,打憷小鱼儿有意摔破醋坛子找碴口,忙就小鱼儿的话顺坡滚驴,给小鱼儿个脸儿。又耍出揣‘摸’的样子替吉德搪塞,让小鱼儿也给他个老脸。同时递话给吉德,表明这事儿自个儿并不知情,归拢齐你吉德还有事儿瞒着俺?吉德有些麻爪,路数大‘乱’,没了方寸,说清是能说清的,说清就剔当了?这事儿,不能透半点儿风。不说又洗不清身,整的一身的糨糊。龌龊就龌龊,乌鸦描眉越描越黑。拿包子找褶,他说:
“小鱼儿,别狠呔呔的。苍蝇心,蚊子胆的,起啥腰蛾子呀?这个三夫人,就像二掌柜说的那个样,只是个招牌,面罩,非特指哪个人?二掌柜早知道,还是他的路子呐!二掌柜那是拿话逗你,看你适不适逗?”
二掌柜顺梯下人地说:
“哎呀,三媳‘妇’,当真啦?你像德增盛,是只大少爷一个人吗?三夫人,就一个铺子,你还真的喝她的老陈醋啊,酸的没味吗?晌晴白日的,咱大少爷宅心仁厚,你还不放心呀?要不大少爷你干脆,把三媳‘妇’绑在‘腿’上,走哪稍带哪,后屁股准干净?哈哈说正事儿吧!”
小鱼儿拿眼皮抹搭下二掌柜,坐在吉德椅子旁,耨嘴地说:
“就不兴我说说,瞅吓得你俩一脑瓜子白‘毛’汗似的。二叔那嘴呀属笊篱抹荤油的,净捞干的滑着说。哎他爹,我爹说,他是出来躲灾星的。金‘鸡’脖儿前儿晚黑,领帮狗‘腿’子,带着一个军曹和几个鬼子,住在我家了,说是保护我家安全。我爹没‘尿’他,说镇上更安全,在皇军眼皮底下,我串姑娘家的‘门’子了。金‘鸡’脖干瞪眼儿,拿我爹的话他诌不出话来,我爹甩下那帮人就来了。我爹说,小鬼子是蝎拉虎子放嗤拉屁,嘣人脸。想哈我爹,压住那些财主。你们要想和日本人斗,就得乖刺,来绝的。这闹的,我都懵懂了?”
二掌柜说:“英雄所见略同,乖刺!绝的没边儿了?哈哈……再加上一条,皇军替姜村长‘看家护院’,不放心呐?”
吉德说:
“小鱼儿,一会儿叫大凤把蔼灵叫来,俺有话说。哎,给岳父大人预备啥好嚼裹呀,俺们可是肚子呱呱叫了?”
小鱼儿点下吉德的头,拽起二掌柜,朝‘门’外走去,堵气地说:
“好嚼裹,美的你?二叔来了,火烤小寒羊,架火都烤两天了。我还掂缀了两熘两炒,外带两烹两炸,八碟菜。溜的粘豆包,捞的二米饭,可‘肉’头了。你吃可不能白吃,吃完可要白话白话那个叫三夫人的铺子,咋个招人的邪唬?”
二掌柜笑着说:
“俺说呢,小猫添活老耗子,准有所求嘛!”
土狗子一蹦高地喊说:
“火烤小寒羊,老鞑靼人伙食,咱逮好好捞捞梢。这肚子一点儿油水都没有了,净是些窝糠头大菜饼子,拉屎都茬屁股眼儿?” 土拨鼠抱着土狗子肩膀,美巴唧地说:“哥,可算蹭上了一顿好饭,咱可得扯开腮帮子好好造一顿。嗯,真香啊!” 土拨鼠用滴水的舌头抿了几下干裂的嘴‘唇’,显出馋猫似的小馋样儿。小鱼儿推开饭堂的‘门’,回头说:“两个死兽,回楦玩意儿,多暂靠捞成那德行了?别只管自个儿造个沟满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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