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不是……妳是不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纠结的情绪,想问一件事,竟会问不出口。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你不想拿钱出来帮我师姊办嫁妆?”
“不是,跟妳师姊无关……”他突然变得很狼狈地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一把牵起她的手。“算了,咱们回去吧!我让杜伯帮妳给妳师姊办嫁妆。”
他还是不敢问出口,他不敢问,她是不是记起了她与他的前世?
在知道兰宫秋便是地府中那个掌管三世姻缘的三生石之后,他无时不刻都在恐惧。
他害怕兰宫秋让她记起前世的一切,他不敢想象,若她知道自己前世是如何负她,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心甘情愿地陪在他的身边。
转天一大早,管家杜伯便将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金玉满堂”和绸缎庄“织锦阁”的老板请了来,这两家都是皇商,宫里的宫妃们穿的戴的十有**都是由这两家店铺提供的。
曲陌刚刚说明自己的意思,想让二位老板按御用的规格给师姊准备些嫁妆,就见二位老板浑身上下抖若筛糠一般。
“王妃,实在是对不住……”首饰铺的老板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拼命地给她磕头。
“民女不知道王妃想买首饰,今日一早已经把店里的首饰全都送进宫了,皇后娘娘说,她全买了。”
绸缎庄的老板也扑通一声跪下:“民女也不知王妃想买衣料,今日一早,将所有的衣料都送进宫了,皇后娘娘说,要给宫女们做新衣裳。”
“哦?”曲陌摸出一条丝帕,动作不紧不慢地在唇角处蘸了蘸,看着这二位老板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冰冷。
师姊还没进宫,皇后那边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想让她买不到为师姊做嫁妆的东西,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敢想。
“这么说,你们的店里如今已经无货可卖了?”曲陌冰冷的眼神让这二位老板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诺诺称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都走吧。”曲陌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地小啜一口,便将二位老板都给打发了。
管家杜伯紧皱着眉头道:“王妃,他们分明就是在撒谎,我昨天下午派人去请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口口声声地说好。”
曲陌莞尔一笑:“我知道,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法子?”
杜伯气呼呼地说:“我去告诉王爷,让王爷修理他们!”
“这点小事,不必惊动王爷,杜伯,还得麻烦你走一趟,去侯府把我干爹请来。”
“是!”杜伯走了,半个时辰以后,便将白狼请了过来。
白狼被招安以后,主要负责招安暗夜王朝无数山贼匪寇的事情,不过因为他一向把柳惠娘和曲陌当成亲生女儿,所以想等柳惠娘进宫之后,才出发去办事。
听说宝贝干女儿召见,他心急火燎地就跑来了,进门就问:“丫头,是不是想干爹了?”
曲陌笑着起身迎接他,吩咐丫鬟拿好酒来招待他,然后将下人全都赶了出去,将京城商户拒卖商品给她的事说了。
白狼马上就火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无法无天,这帮奸商,丫头妳等着,老子现在就去把他们的店给砸了。”
“白叔,我请你来不是要你去砸他们的店的。”曲陌笑着拦下他。
他纳闷地问:“那妳叫我来干吗?妳别告诉我这种事妳都能忍!”
“我什么事都能忍,只有这件事忍不了,白叔,我今天之所以会清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咱们不砸店,砸店太便宜他们了……”说着,她将嘴巴凑到白狼耳边,叽叽咕咕地说出自己的主意。
听得白狼直点头,最后一拍桌子:“行了,丫头,这件事干爹给妳出头,妳等着干爹的好消息吧!”
曲陌笑吟吟地将白狼送走。
当日夜间,京城两家最著名的商铺遭了火灾,一家是专卖首饰的金玉满堂,另一家便是专卖绸缎的织锦阁。
当这个消息传进曲陌耳中时,她正在和秋宛尘一起吃早点。
向她汇报这个事情的是管家杜伯,此时,杜伯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佩服和恐惧。
曲陌听到他的汇报,想了想,开口道:“杜伯,麻烦你,带些慰问品去给金玉满堂和织锦阁的二位老板,就说庆祝他们逃过一劫,若非他们的货品送进宫,还不知道会受多少损失呢。还有,记得提醒他们,以后一定要注意火烛,这一次可以幸运地躲过一劫,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是!”杜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去照办了。
秋宛尘诧异地看着她:“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一点小事而已,我想用不着你来操心,我自己就能处理。”曲陌说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她昨天特地拜托白狼,趁夜带人潜入这两家的店铺,将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偷走,至于绸缎就一把火烧了。
秋宛尘笑得直鼓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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