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滑痕上摸了摸,然后又捻了捻手指,冷声道:“师姊,是油!”
柳惠娘眯着眼睛,表情莫测高深,但是却沒有说什么?而是对已经动手给两名摔倒的太监查看伤势的曲陌道:“陌儿,妳先给他们两个处理伤势,我步行过去!”
伊人马上带着哭腔阻止道:“不行啊!娘娘,妳的身子万一出现问題,奴婢沒有法子跟皇上交代!”
柳惠娘神情冷酷地说:“我的身子若是出现问題,我让后宫所有的女人给我的孩子陪葬!”
说完,她右手扶着腰,大步向前走去,空气中,传來她冰冷的嗓音:“伊人,还不赶紧给我带路!”
曲陌知道以师姊的脾气,除了皇上,谁都劝不了,只得手脚麻利地帮两个太监处理伤势,好在他们的伤势都不重,一个崴了脚,另一个伤了肩膀。
她很聪明地留下两名侍卫,叮嘱他们看好这个地方,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处理好两个太监的伤后,她问清楚内务府的方向,拎着药箱飞奔着追了过去。
当她赶到内务府的时候,柳惠娘刚刚进门。
楚楚被两名侍卫按在一条长凳上,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露着雪白的小屁股,一个太监按着她的腿,另一个太监手上举着木棍,正在一下一下地用力打着楚楚的屁股。
不一会儿,楚楚雪白的小屁股就被打得血肉模糊。
楚楚又哭又叫,模样惨得不行。
柳惠娘进门之后,大声叫道:“住手!”
负责行刑的小太监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
“是谁叫住手啊!”丽妃气焰嚣张地从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柳惠娘,先是一愣,但神情马上便恢复如初,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柳惠娘:“不知道这一位眼生的妹妹是哪一宫的宫主!”
伊人道:“这位是翊宸宫的宫主菀妃娘娘,啊!不对,奴婢说错了,菀妃娘娘刚刚为皇诞下一位皇子,皇上已经下旨晋了菀妃娘娘的位分,如今是菀贵妃娘娘,是从一品的封号,丽妃娘娘不过是从二品的封号,见了我们娘娘,理应自称妹妹,并向我们娘娘行礼才对!”
丽妃被她一番教训,气得恼羞成怒,高声骂道:“妳这牙尖嘴利的小蹄子,我和妳的主子讲话,有妳插嘴的份吗?”
伊人的脸色一变,正想还嘴,柳惠娘却抬起手來,制止了她。
柳惠娘微微一笑:“姊姊教训得是,主子讲话,沒有下人插嘴的余地,姊姊先进宫,自然为长,妹妹进宫晚,又因为身怀有孕,一直未能前去拜会姊姊,还请姊姊恕罪,妹妹今日前來,不过就是听闻妹妹的宫女楚楚冲撞了姊姊,所以特地前來替她给姊姊赔礼的,还请姊姊大人有大量,饶了她!”
曲陌在一旁看到师姊的低姿态,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照她对师姊的了解,这时候最差也应该给丽妃几个耳光才对。
见到柳惠娘的低姿态,丽妃高高地扬着下巴,神情异常倨傲,以为她真怕了自己,冷哼了一声道:“饶她是不可能的,谁让她沒长眼睛硬往我身上撞,将皇上赐给我的玉佩撞到地上摔碎了!”
“我沒有……”趴在椅子上嘤嘤哭泣的楚楚突然出声为自己辩解。
“住口!”柳惠娘脸孔一板,冷声呵斥道:“刚刚才说了,主子讲话,沒有下人插嘴的份,妳胡乱插什么嘴!”
楚楚委屈地闭上嘴巴,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看得一旁的曲陌好不心疼。
楚楚和雪饶两个都是她师姊在街上捡回來的弃婴,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比她小不了几岁,同她感情甚好,此时看到楚楚受苦,她心中比谁都难过。
丽妃见她出声斥责楚楚,不禁又现出几分得意。
柳惠娘神情自若地冲丽妃施了个礼:“还请姊姊看在妹妹的薄面上,饶了楚楚这丫头,姊姊说楚楚害姊姊摔了玉佩,妹妹赔姊姊一块就是!”
丽妃冷笑了一声:“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是那小门小户斤斤计较的人吗?一块玉佩而已,我才不稀罕,只是那玉佩是我刚进宫的时候,皇上亲手赐给我的,意义非凡,妹妹的宫女打碎了皇上御赐之物,乃是死罪!”
“既然是皇上御赐之物,便应当由皇上來定楚楚的罪,应该还轮不到姊姊擅自定罪吧!”柳惠娘轻描淡写地找到了丽妃话中的漏洞。
丽妃却丝毫沒有被她质问住:“妹妹果然是才进宫不久的,竟然不懂后宫的规矩,后宫之事,一向都是后宫之人自行解决,皇上整天忙着那些国家大事,哪有精神顾及后宫这些琐事,所以平常有宫女不知死活地冲撞了后宫嫔妃,都是需要送到内务府來执行杖刑的!”
柳惠娘屡次被她驳回要求,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姊姊的意思是,一定要执行杖刑了!”
“沒错!”
柳惠娘扭脸看向关河:“这位……是内务府的管事的吧!”
关河战战兢兢地跪下给她施礼:“奴才关河,是内务府管事的!”
柳惠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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