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妳不用天天进宫,自己在家中也该好好休息休息,瞧妳瘦的,皮包骨头似的,秋宛尘是不是穷得连点补品都舍不得给妳买!”
曲陌抿着嘴唇笑笑,见师姊不肯提皇后和六宫嫔妃的事情,于是也将这件事情压入了心底。
柳惠娘的儿子毫无悬念地被封为了太子,但是也因此,傲仲轩更紧张了,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陪在柳惠娘和儿子的身边。
他像防贼一样防着他的那些妃嫔,后宫的女人们,谁也不准进入柳惠娘的寝宫。
除了太后。
太后每天都会过來,但是却沒有再拿补药给柳惠娘,每次都是只看一眼小皇子便会离开。
有一次,在太后离开之后,柳惠娘在床上抓出过一条毒蛇。
那条毒蛇十分细小,赤红的鳞片,可以挂在耳朵上当耳环,十分稀罕,据说只有在南狄的十万大山中才能找得到。
傲仲轩让人将那条蛇做了一碗蛇羹,送去给太后。
当晚,太后最为倚仗的随侍嬷嬷便消失不见了。
沒人知道太后的随侍嬷嬷去了哪里,总之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太后的随侍嬷嬷,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陆续的也开始失踪。
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太后身边再也沒有一个使惯的人。
太后很生气,跟傲仲轩大闹了一场,傲仲轩一本正经地表示一定会严查,然后叫來刑部的官员一番查探,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來。
因为,对太后身边的人下手的便是皇上。
这一招杀鸡儆猴,迫得太后终于不再每日來探望柳惠娘。
天微明,薄薄的晨雾未散。
浔阳王府门前,一匹骏马嘶鸣着扬起前蹄,随后又将前蹄落下。
兰晓蝶跳下马,用力砸开王府的大门:“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们王爷!”
守卫知道她和自家王妃关系很近,也沒多事地去通报,便随她去了。
兰晓蝶飞奔着闯进暖香阁,甚至连敲门的礼节都忘了。
今天是初一,沒有早朝。
秋宛尘和曲陌正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饭。
见到兰晓蝶气喘吁吁地闯进來,曲陌露出惊讶的神情:“晓蝶,怎么这么早!”
兰晓蝶却來不及同她寒暄,而是慌慌张张地对秋宛尘说:“王爷,不好了,出事了,左相死了!”
“什么?”秋宛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可能!”
兰晓蝶可能是一路狂奔,口渴得要命,此时也顾不得礼节,自己动手从桌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后,她动作粗鲁地用手抹了一把嘴,这才继续道:“天刚亮,左相府中便來人到我家报丧,我跟我爹爹和母亲一起去了左相府中,发现左相中了冰蚕蛊而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口口声声说是皇后杀的左相,命人抬了左相的尸体进宫,去找皇后算账,我趁他们不注意,就给跑出來了!”
秋宛尘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兰姑娘,难为妳了!”
兰陵王乃是她爹,她今天此举,根本就是背弃了家族,若是被家人知道,轻则逐出家族,重则搞不好会丧命。
兰晓蝶苦笑着看了一眼曲陌:“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陌儿姊姊!”
“晓蝶……”曲陌感激地望着她,声音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多谢!”秋宛尘站起身,郑重其事地冲她抱了抱拳:“妳就留下來陪陪曲陌吧!我现在马上进宫!”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宫,我不放心!”曲陌手忙脚乱地跑到多宝阁架子那边拿了自己的药箱。
“陌儿,今天搞不好会有危险!”秋宛尘伤脑筋地看着她。
“所以我更要进宫!”曲陌认真地说,看到秋宛尘突然眯起,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戒备地说:“你别想点我的穴道,如果你敢点我的穴道制止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秋宛尘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看穿,不禁有些懊恼:“陌儿,我只是不想妳出事!”
“我只是想去看看左相的尸体,如果左相真的中了冰蚕蛊,说不定还有救!”
兰晓蝶闻言吃了一惊:“陌儿姊姊,妳确定妳能解冰蚕蛊的毒!”
曲陌轻轻地摇头:“我不确定,我只能想法子试试,宛尘,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宫吧!”
秋宛尘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阻止不了她,这个女人什么都能听他的,只是事情一同她的师姊有关,她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立起浑身的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牵了她的手,不忘叮嘱兰晓蝶:“兰姑娘,妳留在这里躲一躲,暂时不要露面!”
“王爷……”兰晓蝶追着他们小跑了几步,犹豫地咬着嘴唇道:“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爹和我母亲!”
秋宛尘停下脚步,扭脸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我不知道宫里现在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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