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曲陌茫然地看着眼前正在剧烈燃烧的房屋,暗恼自己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
她花了二十几天,好不容易才配制出來的解药,却沒有用武之地。
却见秋宛尘从一个衙役手中抢过一桶水,兜头浇到自己的身上。
“宛尘……”她见到他的举动,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急急地唤着他的名字,有心阻止,但是嘴唇翕动了一下,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句:“小心!”
秋宛尘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闯进火场,忍着烈焰烧灼在身体上的疼痛感,在一片浓烟中找到距离门口最近的两具“尸体”,一手一个拎了出來。
他这样闯进去五次,一共救出了十个人,便再也沒有办法闯进去了。
因为火太大了,屋顶塌了下來,其他的人全被砸到了火场中。
“宛尘,你沒事吧!”曲陌关心地冲到夫君的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他的模样凄惨得让她直想掉泪,那一头如瀑的黑发,不知道被烈焰吞噬掉多少,正在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手上和脸上都有被灼伤的痕迹。
秋宛尘见她的眼圈红了,赶忙柔声道:“我沒事,还是快些想法子把这些人救活吧!”
曲陌点点头,正想让衙役们帮忙去找个香炉过來,就听见哭天抢地的声音从宅子的大门口那边传过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着火!”
兰陵王妃听到消息也急匆匆地赶來,看到眼前正在燃烧的房屋,险些晕了过去。
曲陌虽然心中对这个老太婆厌恶至极,但是她天性善良,还是走过去,轻声安慰道:“王妃,还请节哀!”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兰陵王妃双手的手腕被柳惠娘折断,此时包裹着白布,不过仍然强忍着疼痛,伸手指着曲陌和秋宛尘,好像疯子似的指控道:“我弟弟一家,肯定是你们放火烧的!”
秋宛尘听到她的指控,不气反笑:“王妃可真是会混淆是非,妳凭什么说火是我们放的!”
“肯定是你们,你们沒办法配出解掉冰蚕蛊的解药,所以才会放火烧掉我弟弟一家人的尸体……”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兰陵王妃的咆哮声。
曲陌气愤地站在她面前,双目赤红地瞪着她,刚刚那一记耳光,分明就是她打的。
“兰陵王妃,妳怎么可以不辨是非地血口喷人,我家王爷不顾生死地冲进火场救出左相家那么多人,妳不感谢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诬蔑我们!”
“妳……妳敢打我!”兰陵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看起來娇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敢打她的耳光,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來人啊!來人啊!”她疯了似的大叫。
被她从兰陵王府带來的侍卫纷纷从外边跑了进來,站到她的身后。
她浑身哆嗦着,伸手指着曲陌,声音尖锐得不像是从人的口中发出來的,好像野兽的咆哮:“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谁敢动手!”秋宛尘似尊天神一般地站到曲陌的身后,嗜杀的眼神一一掠过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侍卫。
这种水平的家伙,根本都不值得他的出手,光是用气势都能压死他们。
果然,这些人见到他的神情,纷纷吞着口水不敢上前了。
上一次,他们去兰陵王府退婚的时候,秋宛尘只是甩了甩袖子,他们就全被一股无形的气机给震飞。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忠心不堪一击。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兰陵王妃很显然已经被气坏了头脑,压根都沒有动脑筋去思考,别说是她手下的这些人,就算是她,也沒有办法在秋宛尘手下走上十招。
能撑上三招都算她有本事。
“王妃,他……他是浔阳王……”终于有个侍卫战战兢兢地出声提醒自家王妃,自己这边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混蛋,!”兰陵王妃咆哮着,竟然忘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狠狠的一记耳光甩了过去,结果就是疼得脸都白了。
她捧着自己的手腕,站在那里忍耐了半天,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良久,才将这股剧烈的疼痛给忍了过去。
她恶狠狠地瞪着秋宛尘:“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评理!”
秋宛尘冷冷地说:“随便妳!”
看着兰陵王妃蹒跚而去的身影,曲陌心中不禁对她有些同情。
兰陵王妃刚刚离开,就见楚天照从外边飞奔着跑了进來,他身上的衣衫不整,很显然是睡觉到一半,听说到这个消息匆忙赶來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左相家怎么会着火!”
秋宛尘摇摇头:“不知道!”他顿了一下,又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听差役说,京都府尹傍晚的时候吩咐差役们把左相家中了冰蚕蛊的人全都集中到前厅,结果半夜就发生了火灾,我觉得火灾來得太蹊跷了,而且刚刚差役说,前厅压根就沒有点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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