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抬眸看着秋宛尘,神情无比凝重地说:“但是和左相有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是陈年旧案,就算咱们想查,也无从查起!”
“无从查起也要查!”秋宛尘的声音冰冷而残忍:“此人伤了曲陌,我必须要她付出代价!”
值夜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來,同秋宛尘等人禀告。
“王爷,世子爷,实在是对不住,皇上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让几位自己看着办,皇上很忙,沒时间见几位!”
楚天照忍不住问道:“你沒跟皇上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吗?”
“说了!”
“那他怎么还不來,他忙什么呢?”
“呃……”小太监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皇上……好像在宠幸菀妃娘娘呢……”
楚天照不屑地“嗤”了一声:“那个色胚,也不怕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秋宛尘站起身:“既然皇上沒时间见咱们,咱们就先回去吧!左相的事情,明天再说!”
回到王府,他看到自己的房间窗子中,透出黄色的烛光,心中顿时一暖。
他知道曲陌还沒有睡,还在等着他。
推开房门,就见到曲陌坐在花厅的桌子旁边,双手托着腮,正在傻呆呆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一贯冷冰冰的脸上,马上扬起宠溺的浅笑:“怎么不先睡!”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所以睡不着,想等你回來跟你说一下!”曲陌起身走过來,帮他脱掉身上的外衫。
“什么事!”他好奇地问,刚想走进净房去盥洗,却被她一把扯住。
“你脸上和手上都被烧伤了,不要沾水,坐下來我给你上些药!”曲陌按他坐到桌子旁边,端详着他的伤口。
因为沒能及时上药,他脸上和手上的烧伤全都起了燎泡,她用银针将他身上的燎泡挑破,将早就准备好的烫伤药,用棉签子蘸了,动作小心又轻柔地帮他抹到伤处。
这才犹豫着说:“关于左相家的九小姐,我有些事情想不通!”
“九小姐!”他听到她提及左相家的九小姐,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可以串到一起。
曲陌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既然已经杀了九小姐,并且决定易容成九小姐的样子,为什么还要留着九小姐的尸体,因为看她的行事手法,分明是想把左相一家灭门,既然是灭门,又何必浪费一只冰蚕蛊,把九小姐的尸体保存起來!”
秋宛尘也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題,此时听到曲陌似乎是在从另一个角度來分析整件事情,神情不觉凝重起來,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她沒法子把尸体运出來,为了让尸体不要腐烂,才会用冰蚕蛊将尸体保存起來!”
曲陌点点头,似乎有些赞同他的猜测:“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此人曾经刺杀过我,我猜,她应该是知道了我可以配制冰蚕蛊的解药,才來刺杀我的,那么,她为什么要在已经知道我能配制冰蚕蛊的解药的情况下,仍然对左相的家人下蛊,这说不通啊!”
“其实说得通!”秋宛尘道:“首先,左相是五毒教的教主,五毒教最擅长的是用毒和用蛊,所以如果这个人选择用普通的毒和蛊來杀左相一家,难度很高,所以她用了只有南诏皇室才会培育的冰蚕蛊,其次,左相当年曾经带兵征讨南诏,本身武功也很好,他的子女武功也都不错,咱们來假设,此人武功不高,除了下冰蚕蛊,她沒有其牠的机会下手!”
“所以,此人才会选择先用冰蚕蛊,然后再将‘尸体’集中在一起焚化!”曲陌终于在大脑中厘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龙去脉。
但是她仍然有些沮丧:“可惜这个人如今逃掉了!”
“先别管这个人了!”他促狭地冲她眨眨眼睛,起身抱起她,进了卧房。
**帐暖,良宵苦短。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想要个孩子。
所以,他必须得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才可以。
“呀……你身上的烫伤药弄得到处都是,熄……熄灯……”她在他的身子底下娇喘,颤抖,不过仍然不忘提醒他熄灯。
他挥手,熄掉卧房中的烛火。
然后挺身,在她的娇吟声中进入她的身体。
他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了午饭,她重新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才决定一起进宫。
马车在中宫的大门外停下,他贴心地扶着她下车,然后挽着她的手走进中宫大门。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帮她抚了抚头上的宝石发箍,然后开口道:“陌儿,妳去看妳师姊吧!若是皇上在那边,妳告诉他,我在御书房等他,回去的时候,若是我沒有过去接妳,记得到御书房來找我,咱们一起回家!”
“好!”曲陌答应了一声,径自來到翊宸宫。
但是让她沒有想到的却是,她刚想和往常一样不经通报便进去,门口的守卫却将她拦了下來。
“王妃,抱歉,皇上有旨,说菀妃娘娘身体不便,不想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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