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别怪本星君沒有提醒过你!”武曲星君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低语:“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男的,就可以三妻四妾,当不成他的妻,你可以当他的妾嘛!”
小妖扭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把她和战神大人送做堆。
武曲星君伸手指着灵河的尽头:“走吧!当妖是沒前途的,走到灵河的尽头,那边有一座堕魂台,这里的妖都会经过那座堕魂台去人世间修行,成神也好,成魔也罢,这是必经的阶段!”
“星君……”小妖忍不住怯怯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武曲星君笑笑:“沒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小妖长得很合我的眼缘,走吧!去人世间,我等着你回來,等你变成小仙女,本星君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调戏你了!”
小妖的眼睛红了,她突然觉得,这个星君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她按照武曲星君所说,沿着灵河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久好久,走得她的脚都快断掉了,她仿佛走到了天涯海角,终于看到了一个八角的白玉井台。
井台上雕刻着堕魂台三个字。
她毫不迟疑地站上堕魂台,堕魂台中时一团七彩的烟雾,烟雾在旋转,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漩涡。
她扭头,看了一眼來时的方向,毅然跳了下去。
她在人世间悬壶济世,拼命地做好事。
直到有一天,她听说神界和魔界打了起來。
听说,是战神的妻子和魔界的魔君私通,战神震怒,才发动了战争。
那一场战争,打得昏天黑地,整个洪荒大地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她很想回到天界,回到灵河河畔,她想去安慰他。
但是她回不去。
经过堕魂台來到人世间的妖,除了成为神或者魔,沒有其它回去天界的路。
然后,人世间突然发生了大瘟疫。
她以为这是她的机会,她以为这是她成神的机会。
如果可以一次救了很多人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回去天界。
她毅然剪掉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是还生草的精髓所在。
她救了不计其数的人。
然后,她终于见到他。
她沒有成神,沒有回去天界,却见到他。
他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盔甲,她从未见过他穿盔甲的样子,他是那么威武,那样的夺人双目。
她欣喜地跑向他,却被他一把扼住咽喉。
她喘不上气來,双手扒着他扼着她喉咙的大手。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凶的对她。
“你这白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用力地瞪着她,双目赤红,就像发了疯的修罗一般在她的耳边怒吼。
她不懂他在问他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的暴怒。
他忽然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她的头好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的痛。
他到底在干吗?
他为什么伤害她。
她真的好痛。
他终于拿开了手,然后狠狠地将她掼在地上。
她听到他对旁边一个身穿深色冕服的男子道:“你带她去投胎,我要她生生世世,永受情劫之苦,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他恼怒愤恨到极点的声音,仿佛镌刻在了她的灵魂里,就像他刻在她灵魂深处的诅咒。
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真的沒法子原谅秋宛尘。
她真的沒法子原谅战神。
她曾经那么爱他,她为了可以嫁给他,跳了堕魂台,在人世间那么努力地做善事,只为了有一天可以成神,可以回去天界,可以嫁给他。
她甚至不在乎给他做妾。
可是他却对她下了诅咒。
他诅咒她生生世世受尽情劫之苦,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夜色,浓黑一片。
月如钩,高挂天际,却因乌云的遮挡而不甚明亮。
凄冷的风吹着。
曲陌步履蹒跚地走出红梅轩。
丫鬟们都睡了,沒人猜得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出门。
门扉轻响,却惊动了睡在西厢房中的一个人。
秋宛尘仿佛受了惊一般从床上弹跳起來,匆匆地穿了鞋子打开房门,就看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了大门口。
他顺手在门口的衣架上扯过大氅裹在身上,然后追出门口。
事实上,他从未真正离开过她,他一直都在西厢房中,在偷偷地看着她。
这红梅轩是他跟兰陵王买下來的,他现在才是这里的主人,沒人能赶他离开。
能赶他离开的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他虽然同她签了和离书,却从沒打算放弃她。
就见曲陌步履蹒跚地走在漆黑的夜色中。
他急匆匆地追了过去:“曲陌,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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