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一想到他竟然诅咒她生生世世永受情劫之苦,就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他无声地叹息,走到桌边,拿出火石点燃蜡烛。
她声音嘶哑地开口:“你答应过会离我远远的,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确答应过你!”他苦笑着走回到床边,轻轻地坐到床畔,凝睇着她蜷缩在被子里的纤弱身影:“但是我做不到!”
沒她在身边的日子,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吃不下,喝不下,也睡不着。
每天晚上都是睁着眼睛到天明。
身体实在困乏得不行,或许能睡上一个时辰,但是每每从梦中惊醒,他的心都会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所以他來了红梅轩,住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每天关注着她,这让他心安,至少,每个晚上偷偷地进來瞧她一眼,回去房间后可以睡个好觉。
忽然,他眉头一皱,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身子似乎在轻轻地颤抖,不觉伸出手去扳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回身:“陌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天……”他看到她眼角的泪,也看到她额头上的一层薄汗,不觉有些慌了手脚:“陌儿,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他说着,伸手想要抹掉她额头的汗珠,却在感受到她的体温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冰!”
他关心地问,却只换來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
曲陌虚弱地抬手拨开他覆在自己额头的手掌,厌烦地依旧面朝里躺着,蜷缩着身子:“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秋宛尘却对她憎恶的话语置若罔闻,只是起身道:“你忍耐一下,我马上让人去叫阎仇來!”
听他居然要把阎仇请來给自己看诊,曲陌的脸孔一红,赶忙坐起身制止他道:“不要!”
“曲陌!”秋宛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说着,他走到门口,大声道:“闪风!”
闪风似一道凤似的出现在他面前:“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阎仇叫來,就说曲陌不舒服!”
“不要去!”曲陌满脸通红地大声道:“秋宛尘,你敢叫阎仇來,我就死给你看!”
她好歹也是大夫一枚,若是因为痛经去找徒弟來给她瞧病,岂非让徒弟笑掉大牙。
闪风神情尴尬地看着秋宛尘。
秋宛尘紧紧地拧起眉头,转身走回到床边,垂眸望着险些将嘴唇咬出血,一脸倔强的女人,不觉露出哀伤的神情:“曲陌,你不让我叫阎仇來,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曲陌闷闷地道:“我只是肚子痛!”
“肚子痛!”秋宛尘担忧地说:“会不会是盲肠炎,我记得上次管惊天得盲肠炎的时候,就是这么痛!”
曲陌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咒我,我……我……我只是痛经而已!”
她羞愧地说出自己肚子痛的原因。
“痛经!”秋宛尘终于弄明白了她肚子痛的原因,俊脸不禁一红,讪讪地咕哝道:“那你不早说!”
曲陌用手捂着肚子翻了个身,用后背冲着她。
“王爷……”闪风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也不敢进來,只是小声问道:“我还用去请阎仇吗?”
“不用了!”秋宛尘摆摆手,示意闪风离开,然后走到床边,窸窸窣窣地脱掉身上的衣裳,轻轻掀开曲陌的被子,裸着上半身钻进被子里。
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她的身子蓦地僵住。
“王爷,如果我记得沒错的话,我们已经和离了!”她声音冰冷地提醒他此时他们二人的关系,和离的夫妻,应该同陌生人沒两样的。
他却只是沉默地将手掌覆到她的小腹上,默默地释出内力,顿时让她感受到一股热力,渐渐地驱散了小腹内痉挛一般的疼痛。
她不觉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原本僵直的身子本能地放松下來。
“陌儿……”他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刚刚才放松的身子因为他的声音再次僵直。
他在她耳边小声道:“等你睡着,我就走!”
她默许了他的要求,实在是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太舒服,实在是他的手掌不停释出的内力减轻了她太多的疼痛。
在这一瞬间,她妥协了。
暖暖的感觉在不久后将她整个人全部包裹起來,肚子不再痛得要命,睏意袭來,她慢慢睡着,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他却食言了。
他沒走,而是留下來,一直都在用内力帮她驱除体内的寒气。
午夜梦回时,她察觉到自己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小腹暖洋洋的,舒服得不得了。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攸地坐了起來。
屋子里,烛火未熄。
她扭身瞪着他,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知晓他肯定一直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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