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灵河的对岸忽然响起一个慵懒的嗓音。
从來都沒露过面的魔君忽然走出了魔神宫,站在灵河的对岸,一脸幸灾乐祸表情地看着他:“那小妖走了,去了堕魂台!”
他深深地皱眉,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意难平。
那小妖,那小妖怎么可以都不告诉他一声,就独自一个人下界。
他越想越生气,只觉得那小妖忘恩负义。
若是沒有他用聚灵甘露浇灌她,她便是再过五百年也无法带了本体一同离开这灵河河畔。
他知道下界修行是那小妖成神的必经阶段,但他就是生气。
气愤那小妖都不肯把这么重要的事跟他说。
他再也沒有心情舞剑,每一日,都只是呆呆地坐在当初他发现那只小草精的地方饮酒。
他喝光了小妖给他酿的果子酒。
然后,他再也沒有喝过酒。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只是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只小妖可以回來。
他想喝小妖亲手酿给他的果子酒。
他想躺在小妖的大腿上睡觉。
他喜欢洗过澡以后让小妖帮他梳头发。
他还喜欢小妖用软软的嗓音唤他战神大人。
他想,他是喜欢小妖的,可是他是神,她是妖,他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这是天道。
他不喜欢莫愁仙子,但这是天帝的旨意,他必须娶她。
天帝的旨意,就算是他,也不能违背。
有时候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也会來,无聊地陪他一起坐着。
他新娶的妻子还算贤惠,每天都会带了吃食和美酒來看他,每次都不会多留,也不会多嘴,只是放下东西就离开。
他会吃东西,却从來不喝酒。
用莫愁湖的湖水酿成的仙酿,纵使是着天界最好的仙酿,他也提不起兴趣。
反倒便宜了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
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最喜欢做的游戏便是猜拳,谁赢了,谁喝酒,输的那个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天界的生活,其实很无聊。
“我等了一个五百年,等不回你,又等了一个五百年,又等不回你,第三个五百年过去了,我依然等不回你!”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诉说。
“我去了缘镜台,看到在人世间的你,你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坐在一顶喜轿中,你竟然要嫁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愤怒。
她在他怀中,攸地瞪大双眼。
她……在人世间修行的时候,曾经要嫁人。
不。
不是的。
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一个下界修行的小妖,怎么可能会跑去嫁人。
人和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就像妖和神不可能在一起一样。
她只是救了那个国家的王,那个国家的王想要奉她为国师,才会用一顶大红花轿将她抬进皇宫。
“就在我离开缘镜台之后,我回去寝宫,却看到我的妻子偷偷地穿过了神魔之门,进了魔君宫,我追过去,看到她和魔君在床上翻滚!”他咬牙切齿道。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那**裸的一男一女,在床榻上纠缠、呻吟。
他气坏了,连番遭到两次背叛,让他完全被气疯了。
他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他,他的妻子却只是镇定自若地穿起衣裳,一句话都沒有同他讲。
魔君牵住他妻子的手,告诉他,他们两个已经相恋千年,只因为神魔有别,不可通婚,才一直只是偷偷幽会。
他和魔君打了起來,那一仗,打得昏天黑地。
魔君落败,为救魔君,他的妻子以身饲剑,死在他的剑下。
魔君大怒,召集了魔兵魔将,誓要将他粉身碎骨。
他怎能示弱,也召集了天兵天将。
那是一场从未有过的神魔之战。
沒人可以阻止的神魔之战。
就算是两界的主人天帝和魔神也阻止不了,因为这已经不是战神和魔君的斗争,而是天界和魔界的斗争。
魔君勾引战神之妻,不止是损了战神的面子,更是损了天界的面子。
但天兵天将一直落败,死伤无数。
天帝只得下令,让疫神下界散布瘟疫,再让阎君命阴差拘魂充当天兵天将。
可是他怎样也想不到,这个计划竟然失败了。
她竟然剪了她的头发,损了她的修行,救了那些得了瘟疫的人。
他恼得下了界,他亲眼见到她同一个男子亲密无间。
她似是沒有料到他会下界,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向他跑來。
他的心中却只剩下愤怒。
愤怒。
愤怒。
他觉得自己的心中就像着了一团火,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他在天界等了她整整一千五百年,她却在人世间同别的男人卿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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