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寒出声,在一旁为曲陌解了惑:“陌儿,暗夜王朝有律,夫妻和离,须在当地官府备案,并由官府在和离书上用印,方算夫妻和离,而且需要一式三份,男方保留一份,女方保留一份,还有官府保留一份,而宛尘只是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并沒有送交官府,所以你们还是夫妻!”
曲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秋宛尘,又不可置信地看着曲哲寒,本能地,她相信,哥哥说的是真的。
眼前有眩晕感,一阵阵的发黑。
她以为她已经摆脱了秋宛尘,可是她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骗了。
她仍然是他的妻子。
他只是使了一点点小手段,便让她上了当。
她不知道自己该怪谁,只能怪自己对律法的不了解,她从前沒有和离过,她怎么会知晓和离书必须要经由官府的备案和用印。
她只是在看戏曲的时候,看到戏台上的戏子都是这样演的,男人丢一张休书给女人,就算是把女人休掉了。
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别的手续要办。
“你骗我!”她喃喃地发出指控,看着他微敛的眉头,和担心的眼神,忽然惨然一笑。
“那我们现在去官府,去把和离书备案!”
秋宛尘垂下眼眸,沉声道:“曲陌,我以前说过,此生此世,我是为你而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曲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一生,他和她耗上了。
她怨怼地瞪着他,她以为自己会气得哭出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一滴泪也流不出來。
她抬手指着秋宛尘的脸孔,恨恨地点了几下,又颓然地将手放下,旋即大步向外走去。
“陌儿!”秋宛尘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赶忙追了出去。
曲陌却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用力地瞪着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站住,秋宛尘,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秋宛尘顿时就不敢再跟着她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连马车也不坐,一个人孤零零地拎着药箱向城西的方向走去,马上对赶着马车等候在医馆门口的闪电说:“快,赶着马车跟上王妃,太阳这么大,别让王妃中暑了!”
闪电答应了一声,鞭子一挥,跟上曲陌的脚步。
阎世宇捧着花束走出來,站到秋宛尘的身边,哭笑不得地说:“王爷,你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
秋宛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明天,马上滚回水军营地!”
阎世宇目瞪口呆了一会儿,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王爷,我这次回京述职有一个月的假期,现在才过了八天……”
“以后你都沒有述职的假期了!”秋宛尘神情冷硬,简直是毫无情讲。
阎世宇无语了好半天:“王爷,我又不知道你们沒有真的和离……”
“不管我们有沒有和离,你都不该打我的女人的主意!”秋宛尘丢下这句话,大步走向对面酒楼门口的马厩,从拴马桩上解开追风的缰绳,翻身上马,追着曲陌离开的方向而去。
阎世宇傻呆呆地捧着百合花,站在门口苦笑,他……似乎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曲陌,你听我说……”
“滚,!”
红梅轩中,一只茶壶砸破窗纱飞到窗子外边,若非秋宛尘闪得快,只怕脑袋会被砸得头皮血流。
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她追了來,但是却被她拒绝入内。
大门关上了,他可以跳墙,但是房门关上了,他不敢硬闯,只好站在窗外试图和她解释。
但曲陌却被气急了,甚至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到,他才一开口,就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砸了出來。
刚刚在医馆,她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她的教养让她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失态的事情,所以才硬是忍着心头的那口气回了红梅轩。
她沒想到,他竟然跟了回來。
他还有脸跟她回來。
他竟然有胆子跟她回來,他甚至还有胆子同她讲话。
和离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有胆子骗她。
天知道她此时心头的那股火烧得简直都快要爆炸了。
侍卫和丫鬟们见到自家王爷如此狼狈的德行,怕留在此时继续观赏会被王爷报复,赶忙跑到后院去,以免自己不小心成了炮灰。
秋宛尘吁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脚边上的茶壶碎片,无奈地继续道:“陌儿,我知道妳很生气……”
“知道我生气,你还用假的和离书來骗我!”曲陌站在卧房中,好像疯婆子一样地大吼大叫。
“我知道你是战神降世,你不可一世,就连降世你都敢不照规矩拒喝忘魂汤,只是说个谎言骗骗我这个小草精,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对吗?”
“陌儿……”
“别叫我的名字!”她尖叫,哭得不能自已,随手抓起手边的一只茶杯砸了出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这一次他站在窗外,躲也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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