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一干妃嫔哭哭啼啼地围在皇上的龙床旁边,一个个全都不知所措。
太后一脸阴沉地从皇上的寝殿里走出来,太后名叫南宫敏,是左相南宫清风的亲妹妹,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却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的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保养得吹弹可破,并妆点着精致的妆容。
满头的乌黑色青丝,也不见半根白发,高挽云髻,上边插满了名贵的珠翠饰品。
行走间,环佩叮咚。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秋宛尘和曲哲寒,径自坐到小太监搬过来的绣凳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听说是浔阳王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秋宛尘笑笑:“是啊!下官只是告诉了皇上一件皇上应该知道的事,皇上有些激动,就成了这样子。”
“你可知罪?”太后蓦地动起怒来,爆出一声大吼。
秋宛尘一脸无辜的表情:“臣不知身犯何罪?”
“皇上跟那个名叫柳惠娘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堂堂的一品王爷,拉皮条竟然拉到皇上身上来了,你还不知罪吗?”太后疾言厉色地质问他。
“太后此言差矣,微臣一没将美女送入宫闱为皇上充盈后宫,二没开设妓寨请皇上前去玩乐,臣怎么就成了拉皮条的了?而且臣与那柳惠娘并不熟识,至于皇上跟柳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臣一概不知,还得请太后自行去问皇上。”秋宛尘巧言如簧地将太后的质问全都反驳了回去。
太后顿时被气得脸色惨白:“既然你与那柳惠娘并不熟识,又为何带信给皇上?”
秋宛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回太后的话,只因为柳惠娘与臣的未婚妻是师姊妹,她临走前,托微臣转告皇上一声,微臣实在是托辞不得,这才给皇上带了一句话,臣也不知道皇上对柳惠娘用情如此之深,竟然会急怒攻心。”
太后紧紧地咬着牙关,目露阴狠,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
秋宛尘似笑非笑地开口:“太后,可否借一步讲话?”
太后望着他,露出狐疑的目光:“你想跟哀家说什么?”
“那太后想不想听?”
太后想了想,缓缓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拒绝了贴身服侍她的嬷嬷的搀扶,走进皇上的御书房,秋宛尘冲曲哲寒使了个眼色,曲哲寒接到示意,站到御书房外边,帮忙站岗,防止人偷听。
太后自己找了张紫檀木的椅子坐下,然后开口道:“说吧!你到底想要跟哀家说什么?”
秋宛尘缓缓地开口道:“太后,臣有一个疑问,一直都盘旋在心中,今天不得不请问太后,皇上如今并无子嗣,若有一天,皇上驾崩,太后该何去何从?”
“大胆!”太后怒喝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来骂道。“秋宛尘,你竟然敢咒皇上驾崩,你不想活了吗?”
对于这个老女人的怒气,秋宛尘完全没看在眼中,只是心平气和地摆了摆手:“太后莫要动怒,臣只是假设。”
太后气呼呼地重新坐下,目光阴冷地瞪着他:“为什么想问这种问题?”
秋宛尘莞尔一笑:“臣是在为太后考虑,傲氏一族旁支众多,单是皇上的亲兄弟在世的便有十几个,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又没有子嗣,继位的便只能是皇上的亲兄弟,或者是过继来的子嗣。就算到时候,太后仍然是太后,只怕也会大权旁落,到时候不止是太后,就连南宫一族手上的权力也会旁落,太后认为,微臣所虑是否属实?”
听了他这番话,太后的怒气渐渐地消散:“那你的意思是……”
“微臣的意思,什么也不如皇上的子嗣重要,这后宫之中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至今皇上都没有子嗣,其中的原因,太后想必比臣更明白。皇上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皇后,太后心中也应该有数,现在皇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太后何不成人之美?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感激您的,而且,柳惠娘是个孤女,身后可没有什么家族为她撑腰,太后何不出面,请左相收柳惠娘为义女,若是她有幸怀了身孕……”说到这里,秋宛尘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太后微微地眯起眼睛,竟然认真地思索起他这番话,良久,太后阴沉的脸色终于放晴了:“宛尘啊!果然还是你有见地!”
秋宛尘恭敬地给她施了个礼:“微臣也只是就事论事,一切都为了大局着想,须知这前朝和后宫可是一体的。”
“既然如此,哀家就把事情交给你了,你想办法把那柳惠娘找回来,哀家同意她进宫。不过皇上这次急怒攻心,看起来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太后说着,又露出一脸的愁容。
“太后请放心,只要找到柳惠娘,一定能救得醒皇上。”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要有劳王爷快些办理。”太后想了想,又开口道。“听说你突然间多了个未婚妻?”
秋宛尘莞尔一笑:“是临江王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微臣自小便同她指腹为婚,这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