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宛尘正色道:“曲陌,白狼是土匪,朝廷早就想抓他了,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
“你胡说……”
秋宛尘的脸一沉:“曲陌,听话,回马车上去!”
“我不!”曲陌固执地开口。“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不会走!”
秋宛尘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曲劲风见他突然出手点女儿的穴道,有些不高兴:“喂,你小子干吗点了陌儿的穴道?”
“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她闹起来!”秋宛尘解释了两句,把曲陌打横抱起,放到马车里,并在她脚边放了暖炉。
回来后,他开口道:“王爷,曲陌她娘的骨灰埋在后山,我带你去把骨灰起出来,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马车行驶在回京城的路上,曲陌神情平静地坐在马车中,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左右摇晃。
纤细的手腕上是条精钢打造的铁链,铁链很细,也就筷子粗细,两端有腕扣,一端扣在她的左腕上,另一端扣在秋宛尘的右腕上。
她尝试过很多次,想要挣脱这条细细的铁链,却在得知这铁链乃是雪山寒铁打造的消息之后断了念头。
她怎样也不敢相信,他们此行明明是来把娘的骨灰带回京城的,怎么就会变成擒杀匪首白狼了?
她哭过,闹过,但是无论如何,秋宛尘和爹爹都不肯放掉白狼,他们一定要把白狼带回京城。
爹爹说,要砍白狼的头。
那么疼爱她的爹爹,头一次用那样严肃的语气同她讲话,让她彻底见识到了官场的可怕。
中午时分,马车停到了一处空旷地,众人纷纷下车下马活动腿脚,厨子在埋锅造饭。
一辆被严加看守的囚车中,便是被五花大绑的白狼。
曲陌拿了水囊,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细细的铁链子牵动着秋宛尘,他没有抗拒,而是同她一起下了车。
她走到囚车跟前,拔开水囊上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喂白狼喝了几口水,然后淌着眼泪道:“白叔,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白狼无所谓地笑笑,咧开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开口道:“陌儿,别往心里去,这事跟妳没关系。”
“白叔,你还是骂我几句吧!至少这样我心里能好受点。”
白狼一脸怜爱地看着她:“丫头,我从小看妳长大,怎么能舍得骂妳呢?外边风大,快点回马车上去休息吧!别理我了,看妳的脸都哭伤了。”
“不,白叔,我陪你在这说说话,等到了京城,怕是没机会了……”
“谁说没机会的?”清脆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杀意陡然响起。
“什么人?”四周的侍卫纷纷抓起武器开始戒备。
曲陌吃惊地扭过头,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师姊?是妳吗?师姊?妳别出来,秋宛尘在这里,妳打不过他……”
秋宛尘赶紧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没有办法再出声,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自己手腕上的腕扣,然后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唇角勾着一抹戏谑的浅笑:“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须臾,树林中缓缓地走出一道清丽的身影。
黑色的披风,被呼啸的西北风吹得向后扬起,露出她一身黑色的劲装,以及被这身黑色劲装紧紧包裹着的玲珑身形。
她左手拎着一把剑,步履微沉地向众人走来。
那些侍卫试图阻拦她,她剑不出鞘,只是随意地一拨一挡,便将那些侍卫统统打翻在地。
终于,她走到秋宛尘面前,高高地扬起下巴,凝眸,一身肃杀气息地望着他:“把白狼交给我!”
秋宛尘淡笑着问道:“凭什么?”
柳惠娘攸地拔出宝剑,银亮的宝剑,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熠熠的光辉:“凭我手中的剑!”
秋宛尘莞尔笑着,向旁边一伸手,闪风马上将自己的佩剑交到他的手中。
秋宛尘掂了掂剑的分量,叹了一口气:“我的剑丢了,只能将就着用这把,不太合手,万一伤了妳,可别记恨我!”
说着,他从剑鞘中掣出宝剑,飞身过去便同柳惠娘打在了一处。
这二人动起手来,顿时有些风云变色的感觉,一时间,众人只能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看到无数剑光闪过,至于二人的身影压根就没人能看清楚,只能看到两道黑影所留下的残影。
曲劲风忍不住走到曲陌身边,咋舌道:“陌儿,妳这位师姊的武功怎么这么高?”
“姓曲的,人都引出来了,你还不把我给放了?”一旁,白狼没好气地嚷嚷。
曲劲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招手把闪雷叫过来,闪雷示意,拿出钥匙把囚车打开,将白狼从里边扶了出来。
白狼重获自由,活动了一下腿脚,来到曲陌面前,看着曲陌脸上的泪痕,一脸的愧疚:“那啥,陌儿,干爹把妳穴道解开,妳可不许发飙。”
曲陌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什么白狼刺杀爹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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