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空寂,一室沉重,一室忧伤….
我的话无情地揭开了轩辕冥结疤的伤口,邪魅的紫眸蒙上了恨怒,嗜血夹杂着纠痛,紫眸充血,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凸显,未在人前展现过真实情绪的他,周身被仇恨萦绕,犹如复仇的撒旦重现人间。
这样的他好可怕。
是怎样的一段过往将他伤害至此?又是经历了什么,叫他悲憎至此?
“仇恨让人变得可怕,不要让它夺去你的善性。”复上他冰凉的手背,对上这双恨意浓浓的紫眸,我轻声道。
修长的手轻轻一颤,无边的悲恨缓缓消去,双眸的赤红渐渐隐退,紫眸定定地凝视着我,伸出另一只手欲抚上我的脸,我一惊,条件反射地侧头躲开。
被我这一躲,他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怒气顿时上涌,他猛地板过我的身子,擎住我的双肩,紫眸闪着坚定,“听着,本宫会让你忘记他,你只能是属于本宫一个人的。”
本还想安慰他的心因他势在必得的语气而恼怒,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咬牙道“要我忘了他,除非我死。”
隐忍住身体的痛楚,暗自压下喉间欲上涌的腥气,就这样傲然而立与他对视。
紫眸暗幽,唇边挂上张狂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不管你信与否,本宫有的是手段让你忘记他,让你投入本宫的怀抱。”
丢下我,他拂袖而去,肆意的笑声在这个空寂的房间内回荡盘旋,久久不散。
我跌坐在冰凉的地面,淡定的心在这一刻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此一离去他没有再出现,只是到了入夜时分遣人送上了一碗治伤汤药要我服下,一整日的痛楚已僵持让我浑身无力,虚脱地躺在床上。
看着来人向我端来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我忍不住在心底咒骂,可恶的轩辕冥等到现在才醒觉我的伤势,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接过瓷碗,我张开欲饮,却因一股异样的味道而迫使停下了动作,这个味道是….
指间收紧,怒火中烧,将手中的瓷碗猛地砸碎一地,药汁四溅,来人被我吓得一颤。
“滚,回去告诉他,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喝药,给我滚出去。”
我几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暴吼而起,心中骇人的怒火让我的身子不住颤抖。
来人怯怯地退下,一室徒留我粗重的喘息声,再无其他。
不多时,屋内又来了一个女宫,手端着冒烟的汤药,有礼地道“宫主嘱咐,请夫人喝药。”
我起身嗤笑一声,依样将药碗摔碎。
那女宫抬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请夫人服药!”外面一队宫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有一碗尚冒着热气的药。
我平息静气地闭了一下眼,轩辕冥啊轩辕冥,你所谓的手段这就开始了吗?我拂袖一扫,刹时间所有的药碗全失去了踪迹,窗外响起一片坠地之声,屋里滴水未沾。
“好了,可以去回你们宫主了。”我说道。
来人面上现出异色,顿时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地领着人走了。
轩辕冥没有出现,怕是想要我忍受不住身体的疼痛而服软。每过一个时辰就遣一批宫人来送药,执意要我服下,可均被我砸碎撵走。
又是赶走了一批人,我已经虚脱地几近无力了,手抚上小腹,心中的怨怒再次上涌。
这药汤的确是治内伤的,这点没错,让我愤怒的是轩辕冥他竟然在里面下了红花,他想要我宝宝的命。
之所以这么堂而皇之地遣人送药,他是算准了我找不到治愈内伤的药物,无法自救,所以要止住我身上的伤痛就必须饮下他送来的汤药。
但保住自己不被疼痛折磨的同时却要夺去我宝宝的生命,这我绝对不可能妥协的。既然他这么做,那我也奉陪。
想要我去求他门都没有,就算是噬骨的疼痛我也要隐忍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的宝宝。
宝宝,你要撑住,妈妈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坐至琴边,我吸气凝神,专心一致的拨弄着手里的琴弦。
就让琴音来暂缓身上的疼痛吧!
心神一凝,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翊,我能坚挺住的,我会带着宝宝回到你身边,你要等我。
翌日,轩辕冥前来看我,见我依然这般不服软,扬言暗示我说要着手对付翊。我听后仍旧不为所动,他被我的冷静自持所激怒,甩手击碎我房内的物件泄愤后气怒地离开。
轩辕冥走后不久就有人跑来求见我,却被轩辕冥派来保护兼看守我的侍卫拦在门外。
我本是不愿理会,可后来觉察到那声音有些似曾相识,遂起身看门一探。
不想这不速之客竟然会是醉梦楼曾经的头牌花魁艳红。
待她见了我也是明显吃了一惊,显然未曾料到住在这儿的人竟会是我。
一身的华丽服饰,两个月不见,人依旧是那么艳美,只是身子圆润了些,可以看出她在这儿的日子过得不错。原来当时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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