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云鸯姑娘,请等一等。”
云鸯回头,视线对上了那个一直端着酒的女子。回想,冰主介绍此女,只说这是他的暖床人并未给任何名分,却也并非侍女的身份。不过皇家的这种做法可真是太平庸了,放眼普天之下究竟有多少女子如同眼前这女子一般地位尴尬,无名无分,谁又数得清,记得牢呢?
月灰来到云鸯跟前,两人客气套的点点头,月灰便开口:“多谢原谅女子的帮助,冰主才能够顺利的睡去,月灰在这里谢过云鸯姑娘了。”
云鸯稍稍朝后侧了一步身子,像是躲避她这个客套的行礼,瞧不见那薄纱之下究竟是何倾国倾城的面貌,只听得清清冷冷的声音犹如积雪初化,嗓音中带着些许清冷流进人的耳中,有着令人清明的魔力:“姑娘客气,云鸯本身就是琴师,为客人弹琴是云鸯的分内之事,姑娘说的云鸯可听不懂。”
月灰心知她想跟自己撇的干净,感激的点头,又朝对方行了个客套的礼节,云鸯仍是侧了侧身,躲避了她的礼节,抱着自己的古琴稍稍点头便从大门口出去了。
月灰瞧着云鸯那纤细妖娆的身段缓缓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离去。她撤回视线,掩藏住眼眸深处那浓浓的羡慕之情。
马车一路摇晃却不颠簸,在意料之中的时间内并未回织女灯。云鸯微微睁眼,守在她身边的侍女小月轻轻开口:“宋大人今日请云鸯姐姐到府上一叙,主子忘记了?”
云鸯一缕缕皱的眉头,挑起眼角看向侍女小月:“我何时答应过去了?回织女灯。”
侍女面露紧张,有些着急的解释:“可是……可是妈妈说宋大人是不能拒绝的,而且宋大人比那些动手动脚的官员强多了……”
月亮仍是勾着眼角看着侍女,侍女说着说着声音细小起来,最后偃旗息鼓什么也说不下去,咬了咬嘴唇,探头出去吩咐车夫:“回织女灯。”
马车略略掉头,又回了织女灯里。
织女灯里头的妈妈一瞧这马车回的如此之快,便知云鸯没有去宋大人那里,面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却又落在云鸯身上之前收了个干干净净,堆出一方灿烂的花,迎着云鸯就开。
“哎哟,我的云鸯哎,今儿这么早就回来啦,有没有忘记其他事啊?累不累呀?渴不渴啊?小云小云!快给你云鸯姐姐准备茶水糕点,哎哟,可累坏她了。”
名叫小云的丫头来回跑着忙碌着,在云鸯踩着小碎步回到自己房间前准备好了一切,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看着织女灯里的台柱子,犹如带着一身仙气一般从自己面前经过遥遥坐在桌前。
小月轻手轻脚将云鸯的古琴放在长桌上,好一番整理之后,又盖上一方红布遮去灰尘,这才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云鸯一杯茶尽了,小云又将茶水续上,妈妈坐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云鸯,又瞧着她纤细的手指,青葱一般端起淡青色的茶盅,姿态优美。
一个月前云鸯带着自己难以想象的仙气来到自己的楼中,从此织女灯里的生意便一飞冲天,即便是在饮梦城这样四方汇聚的争流之地也再难有敌手。
这令妈妈很是开心,数钱数到手软,连自己的铺盖底下都用银票铺着,柔柔软软,睡得踏实无梦,人也年轻了不少。可是令妈妈十分糟心的是,即便云鸯名声大噪,在饮梦城难逢抗手,可是云鸯为人清冷到不尽人情。不仅自己治不住她,反倒让她爬到自己头上来了,仿佛织女灯里她才是主子,而自己是个二把手。
老妈妈自然心中不快,可是这尊财神爷在自己的楼中,每日盆满钵满,她左右想着寻思着也差不多,别忍了下来。可是朝中的大臣,对云鸯可是贼心未死,左右抛洒了许多钱财,就为了请云鸯到府上一叙。
云鸯死活不去,她这钱都收了,可怎么向人家宋大人交代呀?
云鸯冷淡着一张脸,可没管老妈妈心中的小九九,缓缓将目光放在自己的琴上。古琴上被小月遮上了一块红布,她瞧不见,便撤回了目光,专心喝茶。
老妈妈独自在边上抓耳挠腮,又对两个丫头一阵挤眉弄眼,小月咬了咬牙,扛不住老妈妈瞪着眼睛催促,又低声道:“云鸯姐姐,老妈妈也不容易,而且若不是老妈妈收留你,你哪里会得这么大的名号啊?宋大人真的不错,为人长得英俊,年纪也不大……”
“嘭。”
云鸯轻轻的放下,茶中动作很轻,可落在其他三人的耳中,却有点震耳欲聋,也是怪异。
云鸯淡淡的盯着自己被溅了些茶水的指尖,指尖上通红是被琴弦磨的有些褪了皮,让妈妈眼瞅着那受伤的指尖,嘴里哎哟哎哟不断,满脸故作的心疼:“哎哟,我的云鸯哎,手指怎么啦?给妈妈瞧瞧……”
云鸯不露声色地抽回手指,冷淡的眸子挑着眼角看向小月,满意的瞧见这丫头红着脸,有些慌乱的躲避自己的眼神。
她勾唇一笑,冷清的双眸中好似冰雪初融一般,带着枝头嫩芽一般的绿色,让人忍不住瞧了又想瞧。
那不轻不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小月却如同顶着巨大的压力,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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