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镇神几乎同时出现,而在这大圆之内,两道截然不同的剑光针锋相对。
一面碧蓝雄厚如一道光柱,一面散漫似水,如大江大河。
大雪地中气流被这两股磅礴力量搅动,一道道细小的龙卷凭空而起,搅得雪花乱舞。
两道剑光转瞬之后便碰撞到了一起,蓝水包裹着蓝柱,逐渐将其吞噬。
高玉山眼神炙热如一道燃烧的烈焰,而此在薛朗的眼中,却是一片呆滞。
“怎么可能。”
镇神剑法最后一式星辰剑乃是需要借这天地之威才可施展出来的绝世剑法,与之寻常那些倚靠自身灵力施展出来的剑招完全不同,这不仅仅局限于自身的修为实力,更重要的是施展人的掌握程度,能借到更多的力量,那威力就更强。
这类剑法的难度自然不必多说,薛朗对自身的掌握也极其自信,因为身藏这类绝世剑法,所以即使是面对比自己更强的对手他也有着十足的信心。
但现在,他心如死灰。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我苦修数十年方才修得,如今竟被人一眼就偷走了?
而且这高玉山所施展出来的星辰剑,剑光如水,明明就是达到了比他掌握更加精深的程度。
怎么可能?
薛朗整个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逐渐无力,直至垂了下去。
失去了支撑的雀红剑周身剑气开始溃散,而被薛朗所借来的星辰之力也被高玉山的空无剑所吸噬,原本絮乱不堪的气流开始变得有序,一切都在逐渐被高玉山的双手所掌控。
只是片刻的时间,庞大的气旋缠绕在空无剑的周围,而雀红剑上再无剑意,像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快速地空无剑向后推去。
薛朗始终呆滞,无神地看着那柄陪伴了自己数十年的剑。
苦修数十年不敌他人一日,这等差距,让他的心境彻底蹦碎,眼睁睁看着雀红的剑柄扎进了自己的胸口,那一点点寒光中的温热触碰到肌肤,他反而笑了。
这样死了也好?
至少避免自己去走上一条歪路。
高玉山用雀红剑的剑柄贯穿了薛朗的胸口,而空无剑在抵达他面前的时候自行将所有力量散去。
因为再进一步也毫无意义,薛朗已经死定了,而高玉山的目的也达成了,他只是为了学得镇神剑法而已。
“高玉山,你故意硬抗我一招就是为了亲眼看到我使出这最后一式?”
薛朗的双眼逐渐变得暗淡下去,但之前与高玉山过招,他被压制的一幕幕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
原来都是故意的?
即使甘愿不断地暴漏自己的破绽也一定要将整套剑法看清?
这人是个疯子吗?
但薛朗自己也心甘情愿地承认,他是个天才。
此刻高玉山与他一样**着上身,灵力施展所产生的庞大气流总是让这些衣裳被波及,但灵力包裹身体却也能抵挡住九成的寒气。
只不过现在的薛朗已经没有力气去催动体内的灵力了,他蜷缩在地上,看着胸口处不断淌出鲜血,不期望高玉山会回答他,等死而已。
高玉山握住快速掠回的空无剑,望向杨兴城的方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薛朗。
轻轻抚摸着剑身,高玉山开始朝着城内的方向走去,但走出几步之后他又忽然回过了头来,收剑走至了薛朗那已经冰凉的尸体旁边,伸手从他的腰间拽下了一只皮囊,继而打开,里边赫然装的是一张已经很有年头的纸张,文字密密麻麻在这朦胧的月光下不容易看清,但在最上面的那几个大字,高玉山看得清清楚楚。
“枯坐闭息功残篇。”
高玉山眉头皱起,这枯坐闭熄功的名字他倒还真在北海剑池上看到过,不过只是在一本异事录里面有过提及,但并无具体内容,而他自己也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剑法。
能让薛朗随身带在身上,这东西定然不一般,而高玉山自己也不是个喜好糟蹋的人,当下将皮囊一起收在了自己的身上朝着城内赶去了。
而此刻刚刚在远处看完这一场对决的荣铁衣和刘半仙这里。
荣铁衣看得有些摸不着思路了。
他问,“这薛朗怎的这样就让高玉山给杀了?他那一招我在这儿都能感觉到呢,怎的,半路撤手了?”
回想着先前的那一幕,荣铁衣只感觉是一阵的匪夷所思。
在他看来,薛朗使出那一招,高玉山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可谁也没想到,那高玉山使出同样一招之后,这薛朗竟然就直接那样子死了。
刘半仙眉头微微皱起,直到看见那高玉山进了城门之后才转头跟荣铁衣说到,“这薛朗即使已经被逐出薛家,可毕竟一身苦修都花费在了镇神剑法之上,苦苦修行数十年才得今日这番威力,可自己一施展就被一个刚走上江湖的狂妄之徒给偷学了去,而且比自己还使得更想样,这要换我,气都气死了,还怎么打啊?哼,不过说起来,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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