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含怨地下。杀我母亲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不管他是谁。”千代子说这话时,那眼神仿佛喷着怒火。
银龙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且,自己又不能替军统的人说太多的好话,必竟,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即非军统也非**,他叹了口气道:“我能明白你的悲伤,虽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你母亲,可是,必竟你母亲是死于他们手中,我最不愿看到事,竟然就发生了,唉!”
银龙没再说下去,两人一起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银龙才说道:“明天是回门日,按常规你是要回娘家的,你回去料理一下丧事吧,我不方便跟你回去,我去你父亲家里,告诉他实情,跟外人说起时,他也好帮你圆个谎。不过,天要黑的时候,你得回来,我去城外接你,这样,也不至于让别人看破。”
“嗯!”千代子答应了一声,当夜再无话。
第二天,银龙把千代子送到城外,看着她坐着黄包车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难道好人就没好报吗?”
吴院长在听银龙讲完实情后,仰天长叹道:“是我前辈子做了什么孽吗?老天要如些地惩罚我?静如她们姐妹难道就这么命苦吗?”
“叔叔你别太难过,也许千代夫人就是这个命吧!只是我担心千代子她…”
银龙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有事别瞒着我。”
银龙说道:“嗯,那天偷袭的人应该是军统,现在千代子也知道了,我怕她干出傻事,找他们去报仇,我也劝不了她,等她回来时,你也帮我劝劝她。”
听了银龙的话,吴院长半天没言语,只是点了点头。既没表示答应劝说千代子,也没表示反对。
是吴院长感到劝说千代子不要与军统的人为敌很为难吗?不是,此时吴院长的内心里,已有了一种与其老老实实地一次又一次被人欺负,倒不如用这条老命去做点什么的念头。本来,这想法在静如死后他就有了,只是,认了千代子这个女儿后,这想法才渐渐变淡。现在,千代子又遇害到麻烦,在他眼中是被人欺负了,与其无助地象坐等静如获救的消息一样,不如去为千代子做点什么,这样,也不至于再一次后悔。
从这时起,吴院长就开始琢磨去做点什么了,只是,他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以免银龙不同意或担心。也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在其后做出一件至少他认为是值得骄傲的事。
银龙在城外见千代子从大和里回来,天已快擦黑了。她的眼睛是红肿的,可能是也没顾得上洗把脸,眼角依然留着刚哭过的痕迹。
“都处理完了?”银龙问。
“嗯!”
“按说,我这个做女婿的,怎么也应该去送送她的,可是,我的身份又不太合适。我带了些祭奠用的纸钱和香,现在时间还早,跟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也给夫人送点纸钱吧。”
千代子听了一愣,也没表示反对,于是银龙跟千代子来到了城外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银龙从书包里掏出香和纸钱,在地上摆好,点好香,又把纸钱点着,待纸烧的差不多了,跪在地上向大和里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千代夫人,虽然生前没能叫你一声妈,我现在给你补上,妈妈,你一路走好。我会照顾好千代子的,你放心吧!”
千代子默默地在一边看着,泪水早已湿了脸颊,只是,她依然没哭出声来。
“想哭就哭吧。憋着反而伤身体,哭痛快了,回家后就不能再哭了。必竟,我们不能让别人,包括我父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听了银龙的话,千代子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银龙过去拥住她,她把头埋在银龙的怀里,唔唔的哭声让空旷的四野更显的凄凉、哀怨。
等千代子哭声音由大变小,银龙在千代子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说:“我们回去吧,好吗?”
千代子点点头。
天已黑下来,在黑黑的夜幕下,银龙牵着千代子的手,默默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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