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的文人在特别行动队的眼皮底下逃走,而且还是受了伤的,这让千代子很恼火,这不能不让她去深查原因。
她事后想到了红珏,太巧合了,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当辅附近?本来,红珏的出现,一声招呼等于给文人等示了警,千代子一定会重点怀疑红珏的,按理,她也会深查一下红珏的身份,如果那样,红珏也许很快就会暴露铁三角的身份,但千代子却没再深查下去。
这一点,还不能单纯归结为红珏给千代子当过伴娘,有个人的情感因素惨杂在中间,要知道,千代子可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她想做的事,不会这情份而中止。而是,另一个更重要的情况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让她的判断多少产生些误差,这才让红珏躲过一劫。
事后寻问特别行动队的下属,有一个情况引起了千代子的特别注意。在文人一边开枪还击一边躲进一个拐角后,特别行动队员也随后包抄过去。顾及到文人的枪法很新准,刚才已放倒了两名特务。便衣们当然也怕死,冲在头前的几个特务等后边的大部队人马上来后,才边开枪边向墙角靠近。
在冲到墙角后,却发现早没了文人的身影。
特务们沿着地下的血迹向前追,在刚转过一个街角后,又听到了枪声。在小心意意地来到墙角,发现枪声是两上日本宪法兵队员正朝前面射击:“朝前边!跑了!”
在听到一个日军用半生不熟汉语说明情况后,特务们一轰而上,朝前面追去。然而,却再没发现文人的踪影。
等特务们明白过来,逃跑的人是受了伤的,再检查地上的血迹时,地上已没了血迹。
再往回找,直到刚才两个日本兵射击的地方,才发现血迹并非朝这方向,而是朝街角向相反的方去了。再追,一切都迟了,也就是追了十几米,在一个胡同口。血迹就消失了。显然,应该是被人带上车或做过包扎后,受伤的人也不再有血迹滴在地上。
在搜查过附近的几家住户一无所获后,特务们回来向千代子做了报告,等千代子再找那两个日本宪兵,两个日本兵早已无了踪影,显然特务们是被两个假日本宪法兵给耍了。
千代子在得知是两个穿着崭新的日本宪兵军装的日军救走了军统的文人后,也觉得事态严重,尽管他并不怀疑岗村的手下有通匪的,但还是把这一情况向小野做了汇报。
小野在听了汇报后,一脸的阴沉:“难道是大狼他们和军统的人联手了?”
看到千代子一脸的狐疑,小野解释道:“哦,有个情况你还不知道,在你结婚休假哪几天,日本皇军的虎山车站被偷袭,被抢走了一些军火和服装,这事被我压下了,我准备是秘密调查,等查清了再向你们讲的。后来,经查,偷袭日军车站的是大狼手下的残匪,要到冬天了,估计山上缺衣少穿的,他们承受不住了,才冒险下山抢日用品。不过,他们也猖獗不了几天,等冬天到了,山上的土被冻结实了,地雷也发挥不了作用时,我准备把这伙土匪彻底消灭掉。先不提这个了,现在看来,救走军统的人很可能是山上下来的,如果这样,土匪和军统联了手,对付起来可要加大难度了。”
小野的分析很合情合理,千代子没有理由也没想到去怀疑,也正因此,他就没再往红珏身上想,她曾猜想过红珏很可能帮齐警长做事,但从来没把她跟土匪联系在一起,这也算是红珏的幸运。
千代子没再调查红珏,并不等于红珏的麻烦没了,有一个人却因此盯上了红珏,这人就是四狼,只不过,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四狼找到红珏,并没把她带到特别行动队去,而是去了一个四狼自己的秘密住所。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你没开口之前,我想提醒你,这事可大可小,你最好还是如实告诉我,我想,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四狼用狡狭的眼光看着红珏问道。
“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红珏很不屑地回道,不过在心里,她已在担心很可能就是给文人通风报信的事。
“昨天,你到当辅去做什么了?”
“去当辅?我没去啊!噢,你说昨天发生枪战前那事吧,真是倒楣,我正好路过哪,身上有点不舒服,晚去了一会学校,对了,你不信可以去问静如,我还碰到她了呢,我刚跟她打招呼,远处就响枪了,吓得我就赶紧跑了,我知道的就这些,我不知你想问什么?”红珏很平静地答道。这些,都是她来时的路上想好的。
“我看可没这么简单!当晚,你没住校,这我知道,但是,你可没有随随便便就不按时到校的习惯,这你怎么解释?”四狼用咄咄逼人眼光看着红珏,似乎他已掌握了一切一样。
“真承蒙队长看得起我一个学生,竟查得很详细。我都给你说过了,女人的事你又不懂,
没必要跟你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还不信,我也没办法,随你的便吧。”红珏说完头一拧,不再看他。
“哈,脾气还不小。实话跟你讲,当时在场的人都是有嫌疑的,你也不例外。我没把你找到特务队去,我这是看在我们一起给银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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