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似乎看透了银龙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必竟是头一次见面,尽管知道我的身份,但总是还有些不放心,对吧。这样,我猜猜你要找瘸子办的事,如果我猜对,你也就不应该用太多的顾虑了。”
铁拐李也没等银龙答应不答应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又接着说道:
“我猜,你找他,不是关于日军要攻打虎山的紧急情况,就是关于军统又有什么新动向,对不对?你谨慎些是对的,这些事,透露出半点风声,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我理解你的小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实情,军统特务现在总部所在的位置以及平时活动情况,都是我替代瘸子查清的,这你总应该放心了吧。”
原来是这样,银龙之前还猜测过,瘸哥自己不方便下山,怎么会能摸清军统特务总部的位置?原来是有铁拐李这样的高人在暗中相助,这就不难解释自己心中曾有的疑问了。
“我猜的对不对,至少对一半吧?”铁拐李追问了一句。
“你百分百猜中了。我找瘸哥,与你说的那两件事都有关。”银龙听铁拐李的解释后,认为也没必要对他有所隐瞒了,于是,把自己要找瘸哥,准备让他带自己去找军统的事,以及日本人近期有一辆运军火的卡车要从虎山脚下经过的,送弹药到日军车站的事说了。
银龙说完,铁拐李没说活,却把头抬了抬,头前那道遮挡住面容的头发帘,自然地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那目光带着一种疑问直视着银龙,仿佛在说:“你怎么会了解到这么机密的情况?”不过,这次瘸哥却没刨根问底地追问,不过,他说话口气,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如果之前是一种戒备加审视的感觉,那么现在似乎多了一分平等的感觉:
“虎山上急需军火的事,我是知道的,我也替他们留意过之方面的事,但日军驻城里宪兵拥有的军火,一来是本就不会贮存的太多,二来宪法兵队戒备也严,所以,一直没机会搞到。你这个消息对山上来说,应该是千载难逢良机。明天一早,我就去通知瘸子。对了,你找瘸子带你找军统的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情况,那就是日本特务似乎也注意了上他们,这可有很大的风险,你有必要直接和他们接触吗?”
银龙到现在,从铁拐李的话中,虽然不明白他是否是属于大狼或什么组织的人,但,明显一点他是判断出来,就是铁拐李虽然外表是个叫花子,但知道的事却很多,一方面让银龙不得不高看他一眼的同时,实际也增加了一份戒心,那就是有关千代子的事,是不能全盘透露给这人的。现在铁拐李问到了自己要去见军统的目的,自己如果扯个谎,也担心骗不过他,于是在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实际上,瘸哥让你帮忙查军统的事,我想你也大概知道瘸哥的目的,他是想报仇,因为他们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件事并不是军统干的,瘸哥现在也知道这情况了,所以,我和师叔不会再找他们寻仇了。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个新情况,那就是日本人在密谋彻底消灭军统在锦城的组织,我虽然和他们没过深的交往,但他们中间的一头目我还是认识的,从另一个角度讲,做为一个中国人,我不愿看到这个组织被消灭。所以,这次去,我们不是去寻仇,而是给他们报信,让他们早做应对!当然,这事得我亲自去,我不去的话,他们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驻扎的位置,愣闯进去风险也大,因此,我才想请瘸哥和我一起去。”
银龙一口气把话说完,道出自己找瘸哥帮忙的目的。但是,有关千代夫人的事,他是只字没提。
听完银龙的话,铁拐李做出一个动作让银龙感到很吃惊: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已听清了银龙所说的话同时,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葫芦。他一手打拔掉盖子,嘴对着葫芦口,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后,对银龙说道:“要不要来两口?”
银龙已闻到了一股烈酒的气味,摇了摇头:“我不会喝!”
“嗯,不会最好,别象我这样,上了瘾就戒不掉了。”说完这话,他又喝了两口后,把葫芦递给站在一边的小叫花子:“还剩两口,喝完算了。看来最近这几天又不能喝酒了,要有大事去做了了。下次再喝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小叫花子接过葫芦,一仰头把里边的酒一口就干了。
“见笑了吧,我们师徒就这臭毛病,改不掉了。不过,你别担心,办大事前,我们从不喝酒,以免误了大事。”说完这句说,铁拐李叹了口气。
“嗯,师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处吗?”银龙见他叹气,随口问道。
“哦,别多心,提到喝酒误事,我是又想起了我的一个徒弟。本来,我们一行是三人的,几年前,我们三人跑到时日军车站偷东西,本来点已踩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都怪我去前喝了些酒,酒味被日本值岗的哨兵闻道,那小子还很精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
上他进屋通知了里边的人。结果,他们冲出来对着我们藏身的地方就开枪射击。我的一个徒弟促不及防,没来得及逃就被打死了。”
“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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