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本来是蹑手蹑脚进的屋子,他不想吵醒千代子。尽管他很想把之前发生的一些意外情况尽早告诉她,以让她早做个思想准备。
银龙进了屋,也没洗漱,刚躺在床上,千代子就翻过身来:“事情办得顺利吗?”
这时银龙才发现,千代子是和衣而卧的,看来,她应该一晚没睡,即使睡了,应该也没睡踏实,而没脱衣服,说明她已准备好应对紧急情况的发生了。
“你一直没睡?”银龙问道。
“眯了一会,一直在等你□么样了?”她急切地问道。
“小三子放出来了,不过,中间出了点意外情况,所以回来的才这么晚∫把情况给你细说说,有关那个赵老板的情况,你得早做了心理准备。”
“没杀得了他?”她的口气明显有点急促。
“我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还是从头说吧◎天,我去见赵老板时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想你一定猜不到我见到谁了,我在那家酒吧见到了黄皓杰,她在酒吧内以舞女的身份陪日本兵喝酒。”
“一见到她我就知道可能会发生意外,结果,意外真就发生了,而且直接与她有关。”银龙退一会,他想了想,省略了一些自已救她的过程←不想让千代子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太亲密。
“小三子被救出来,却被人半路劫走,而且还打昏了老叫花子。等老叫花子给我送信,说那些人想见我时,我就猜到,很可能是黄皓杰和她的组织所为。结果,被我猜中了∫见到了中共的一个负责人,他们在打码头上军火的主意。本来不会因为这事见我,只是,我找赵老板救人的事,让他们推断出,我可能在事成后杀人灭口,而赵老板,是他们不想让我杀的∫说出来你别吃惊,他是中共地下党成员!”
千代子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确定吗?”
银龙点点头,虽然屋里很黑,但因为一直在黑暗中说话,两人的肢体语言对方还是看得很真切的。
“是黄小姐跟你说的?”
“不是,是他们的上级的负责人说的,那个人我之前见过一次,应该是锦城地下党的高级领导←找我的目的,就是阻止我杀赵老板。而且,他还跟我说了,他们对你也早就注意了,从你要杀赵老板这件事来看,他也猜到,你很可能已转变了立场,当然,用他的话说,就是你已变回了原来的静如。回的路上我也在想,之前,我们还以为别人不太注意我们,现在看,我们应该已受到重点关照,同样,我想小野然表而上对我放心,但背地里说不定对我也一直在重点关照,看来,以后我们的任何行动,都必须要更加谨慎。”
千代子点点头,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赵老板竟是中共的人,我怎么一点马脚没发现,是我太粗心了吗?”
“别为这事自责了,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他们肯定是有周密的准备的,你没发现应该也属正常〉实话,回来的路上我也想了,这次要杀赵老板虽然没成功,也未必是坏事—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对你来说,总比蒙在鼓里,到时关键的时候他反水的话,令你在小野面前背动要好的多。对了,你打算怎么对待他?”
“这个我没想好。既然他是中共的人,也知道我的立场的话,他现在应该不会对我形成威胁,我现在先不和他有任何接触,以免以后他出事了,对我不利。”千代子想了想说道。
“这点你跟我想的一样,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就是,你得先想好,虽然我确信中共组织不会出卖你,毕竟有你这个身份在,对他们还是有益的,但是,假使有一天,赵老板真出事,你一定要想好在小野面前如何开脱自己,有备总无患的。”银龙关心地说道。
“我会的,对了,那个黄小姐怎么样?”
“别提她了,我和她以后不会有太多的交往了♀事,在他明知是我要救小三子的前提下,他把我的行动和目的都对他们的上级汇报了,一点也没顾及我们的同窗之情,看来,他们组织的利益远大于跟我友情,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和她讲同窗情了,我不害她,但以后,我也不会再帮她了。”
“哦!”随着这一声,千代子的身子已钻进了了银龙的怀里▲龙一怔,随之也恍然明白过来:虽然之前她从没说过,但这个动作,说明,千代子还是对黄皓杰存有一定的
戒心,在银龙说出这番话后,她虽没说出心中的兴奋,但她的动作已说明了一切。此时银龙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说出在酒吧救黄皓杰的细节,是个明智的选择。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想到这里时,银龙的心头竟隐隐地有了一种解脱感:这种解脱是银龙之前从未有过的,自从知道千代子不是静如,而又和黄皓杰有过那次在小饭馆前,为了迷惑盯梢的特务,曾经拥抱过黄皓杰后,在千代子面前,每当提到黄皓杰,银龙总有一种要躲避的感觉。尽管自己和她只有那一次,但必竟,那一次千代子是知道的。本以为,结婚后,千代子会问起此事,但偏偏她就不问,而银龙更明白,这事不可能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也正是这种微妙的感觉在做怪,银龙甚至于在千代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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