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说着话,脑子却在高速地思考着,他并不是思考她是不是日本人的问题,而是借讨论这个话题的时间,在琢磨齐警长为什么会提到的“慧真大师留给自己有关军火秘密”这句话。
银龙知道,齐警长之前就对自己有所怀疑,只是,有这种亲情关系并没点透而已,现在从他口里说出来,是什么目的?慧真大师把佛珠交给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现在,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而且还说千代子也是为些事才接近自己,这显然是在说谎,难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一定是这样。
本来从齐警长几次的做事来看,银龙已对他有所防备,现在又用这种方法来试探自己,更引起银龙内心的反感,因此,银龙打定主意,不能向他透露佛珠在自己手里的秘密,即使他不信,也只是怀疑而已。
“慧真大师一个出家人,怎么会知道军火的秘密,不会吧?你也相信她这种说法?”银龙用这种问话,间接地否定了自己知道有关军火的秘密,同时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即使以后齐警长知道佛珠在自己手里,自己也可以推说,并不知道那个佛珠就是有关军火的秘密。
齐警长听了银龙的话,眼睛直直地盯着银龙。似乎在说:你没说实话!
“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有什么事不敢对你说似的,正好你来,不然我还要找你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做事是不是太黑了点,想达到你的目不择手段也就罢了,为什么总要把我牵进去?”
齐警长似乎没料到银龙这么问他,微微怔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银龙当然不会放过,这也正是他期望得到的。当然,银龙说出来的事,却并非齐警长预料之中的。
“昨天晚上,静如也就是你说的千代子来家里,只有你知道。可是偏偏昨天晚上,我和他差点没了命。五个黑衣人的身手,绝不是普通的毛贼。不知这个你怎么解释?”
“你再说一遍,你昨天晚上有人袭击你了,具体什么时间?”
银龙看了齐警长一眼,有点不屑的表情,潜台词是你就装吧。
“你怀疑是我手下人干的?”
“之前我还不确定,你告诉我她是日本人后,不得不让我怀疑了。当然,袭击日本人,你可以有一百个理由,但是我想说的是,别把我牵进去。”其实,银龙也不太相信这事是齐警长派人做的,之所以这样说,一是以制人之道还制其身,也是用来试探一下,齐警长试探自己有关佛珠的秘密是不是另有所图。
这一点,从他刚才微微一怔中,已得到了验证。银龙确信,在齐警长身上,一定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另一个想法,则是想用激将法,期望从齐警长口中得到些有关袭击自己那五个人的相关线索。这一点,银龙很快就得到了兑现。
“你先别瞎怀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事绝对与我无关。即使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私下里有报复日本人的可能,我那有那么傻,要是千代子真死在你这,那日本人还能放过你和咱们全家吗?”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大概晚上九、十点钟,我从花园后门送她回家。胡同里突然出现五个蒙面人,三个奔她,二个对付我,手里都拿着短棍,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她,如果目标是我的话,应该至少四个人来对付我才是。可能也正是他们这个疏乎,并不知道我会些拳脚,才让我有机会出其不意的打伤两个,放倒了一个后,他们才知难而退。不过,她也被打伤了,我背她又回了家,帮她上了药,折腾我一晚上没睡,这不,我睡到现在实际是在补觉。”
银龙这样的解释,也间接地表明,他和千代子并不是如齐警长想象的那样,缠绵了一晚上。
“是这样?难道是他们?”
“谁?”
“军统的人。只有他们才能对千代子感兴趣,而他们更主要的目的,应该是杀慧海,就是那个叛变的军统特派员。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军统在他们的特派员出事后,不可能不知道。以军统的习惯看,他们是最恨叛变的人,这个应该是除奸队来除奸了。因为慧海在慈济寺被严密的保护着,我推测,他们可能是想绑架千代子,从她身上找突破口。从他们都没带枪这点上看,应该也能证明这点。”
银龙点点头,内心里,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齐警长所说的可能性极大。因为当时,如果他们真是想要她的命,打一个黑枪或捅上一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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