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会表决之后,书生的事暂告一段落,然而大狼当晚却基本没睡着。
第二天,他一上午也没出屋门,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仍在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
先是四狼带人在码头被伏,带去的四个兄弟全部都没回来。
接着是二狼身份的暴露,险些在城里丧命。
现在又发生了自己遇伏的事,虽然自己得以幸运的逃脱,但自己的女人,二妞子却死了。悲痛伤心之余,他不能不去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三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却让大狼心底里产生了个疑问,难道山上真有了奸细?
大狼不仅不笨,甚至有时可以说是有些奸诈,为达目的或有人伤害他的利益,他绝对能做出翻脸不认人的事情。这与他自小的仗势欺人的经历不无关系。
不过,他现在收敛多了,特别从二妞身上,也让他意识到,好多事情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因此在行事上,也刻意地控制了一些自己的情绪。没杀书生,其实也是大狼在这方面的一个体现。
本来,他也不太相信书生会是奸细。然而,如果他不是奸细,那奸细又是谁呢?他并不想怀疑二狼,一是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二来,他刚在城里身份暴露后,差点丢了性命,如果是奸细,日本人没有理由揭露他的身份,从那个角度上讲都是说不过去的。
二狼力保书生,也让大狼觉得书生是奸细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但,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有可能。瘸哥不会,三狼更不会,那么只有四狼有这种可能性,警觉的他,立即联系到四狼去码头办事不利的事,难道…
有了这想法时,也正是二狼想来找他,想和他说对四狼有所怀疑的事,如果二狼在这时对大狼说了,相信大狼肯定会自己或派人去码头了解下情况。
这个念头闪过,也只是在大狼的心里的想法,并没有付诸调查的行动。其原因是,他还盘算着另一件事,二妞子的死,这个亏吃的有点窝囊,他正琢磨着找日本人报仇出气的事。
也难怪,二妞子的死,对于他,不仅仅是伤悲,其实,还有在他心底里还有一个永远无法向人提及的内疚。
二妞子是个讨饭的孤儿,不到二十岁的时候,要饭要至虎村。
那是一个大雪天,几十年未见过的大雪,把虎村和虎山都捂成严实的白地毯。又冻又饿的二妞子,身上只有一层单衣,再加上骨瘦如柴的单薄身子骨,难以抗住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冷。要饭的路上,昏倒了大狼家的门前。
当时在大狼家做长工的本家远房堂弟于顺子,外号傻顺子,出门扫雪时看到了昏倒的二妞子。
傻顺子因是于家的长工,自然也不敢做主救她,于是跑进院跟大狼的父亲说了。大狼的父亲,那是已把外面生意上的事情,多交给了大狼办,自己平时常到虎山慈济寺烧香拜佛,仁慈之心比之前更甚。
见到二妞子濒于冻死,不忍心看着她死去,就让傻顺子背她进屋,在喂了热汤后,二妞子很快苏醒过来。
问明她的身世,也是觉得她可怜,于家老爷说就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当时的于家,正是鼎盛时期,家里有十多个长工,多一个二妞子吃饭自然也不是问题。而二妞子手脚也勤快,不仅帮厨房做饭,只要能干的杂务也都是抢着干,倒也很得其它下人们的喜欢。
一晃半年过去,这一日,于家老爷一个人在屋休息,二妞子送茶进来引起了老爷的注意:“你是新来的?”
“回老爷,我来半年了多了,我是二妞子。”
“你是,你是冬天里差点被冻死的那个要饭的小女孩?”看着眼前出落成成熟女人样的二妞子,于家老爷怎么会相信变化如此快?
“是我,老爷。我可不是小女孩。”
到这时,于家老爷才想起问她的年龄。一问才知道,她已二十岁,只是,先前由于营养不良,身体长的干瘪,看上去象个孩子似的。这半年来,在于家吃喝不用愁的二妞子,竟象施了肥一样,很快发育成熟,再加上换上一身干静整洁的女人衣服,该鼓的地方也鼓起来,看上去当然和半年前的她无法联系到一起。
刚好,傻顺子进屋回事,和二妞子一同出去,也是于家老爷仁心,突然产生了一个主意:傻顺子干活实在,也是本家,三十大几了,还没成个家,干脆好事做到底。
又把二妞子叫来,说出了这想法,问她同不同意嫁给傻顺子。
“二妞子的命都是老爷救的,但凭老爷做主。”
二妞子没意见,傻顺子则是等到了天上掉的馅饼,那里会反对,喜欢得他只给于家老爷磕响头。
下人们听说了些事,你一句我一句的。
“老爷真是大善人。”
“这真是行善积德,成全了两个苦命人,老爷会有好报的。”
听到这些议论,于家老爷自是开心,特别是有人夸他行善积德,他是打心里的兴奋,吩咐大狼说:“天海啊,这事你帮着操办下,帮他们找间屋子住。”
大狼当时正管理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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