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虽然破译了藏头诗的含义,然而,一切却太迟了。
静如已自杀。
这一夜发生的事,对小野的打击可说接连不断,自己四处寻找的佛珠,竟然在一个一直被自己关着的人手里。而当自己知道这真相时,不单单是静如已经死了,显然她也已把佛珠的秘密传送了出去。自责的小野,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把桌上的杯子都震得跳了起来。
看到小野的悔恨表情,千代子在一边说道:
“现在终于明白,有人偷偷地对我住的房间进行搜查的目的,不过,从种种迹象分析,似乎他们并不知道藏佛珠的具体地点,佛珠应该现在还在吴家,我们必须抢在大狼、或者是想拿到佛珠的其他人之前,拿到佛珠,我认为现在采取补救措施还来得及!”
小野点点头。折腾了快一晚上的小野,听了这话,一下来了精神,急忙抓起了电话:“快,带人马上包围吴院长家,不得有任何人进出。我马上派人过去,指挥具体的行动!”
电话是打给在城里特别行动队的瘦猴,在千代子回到城里前,吴家就被特务们包围了。
“你马上回城,具体指挥搜查行动。有必要的话,先把静如的家人控制起来。”小野本想自己亲自出动,但是,板田大佐带领的大队日伪军,在天亮时就要攻山,自己必须留在这里配合他行动,在没法分身的情况下,他只好把这任务交给千代子。
“嗨!”一夜没睡的千代子,在天刚放亮时,又从大和里急匆匆地赶回到城里。
天一亮,板田的大队人马,在岗村的配合下开始攻山,小野在大和里一边关注着攻山进展情况,一边遥控指挥着千代子城里搜捕**地下党及在吴家搜找佛珠的行动。
城里抓捕**地下党的情况并不顺利,虽然钱医生是交待了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但他只能说是个虾米,连小鱼都算不上。因此,也不可能有决定性的情报。
吴院长被带到宪兵队,包括吴家的保姆,因怕走露风声音,也被关了起来。在吴家搜查的瘦猴的人,把吴家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佛珠的踪迹。
审问吴院长,也没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在请示完小野后,一直躲在一道屏风后遥控审问的千代子,终于决定扯开自己身份的最后一道面纱,要亲自审问吴院长了。
看到一身日本军装的千代子站在自己的身前,吴院长也明白,自己一直就担心的时刻来临了。
“吴院长,现在我不能叫你父亲了,我想这点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无论怎样,在你家里得到的一些亲情,我还是要向你说声感谢。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有我的职责,在你身边生活了这么久,我了解你也是个聪明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大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现在也向你透露个信息,钱医生已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对你,冒着生命危险营救自己女儿的行为,我真的很敬佩你。为表示我对你的敬重,今天,无论你是否配合,我都不会逼着你说。我想你总该有些话对我说,包括骂我的话,现在,你可以先骂我出出气了。”
吴院长没想到千代子是这样的开场白,不免在些发愣。还好,随即他也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既然她都提到了钱医生,应该所有的事再隐瞒也没必要,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这条老命也不值钱了,但是,自己必须清楚自己女儿静如的情况,尽管,自己被抓来,已经预示着静如已经凶多吉少了。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静如现在还活着吗?”
千代子犹豫了一下:“她已经死了!”
“你又在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我可以发誓。静如是昨天晚上才离开人间的。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吴院长没说话,直直地看着千代子,这眼光,竟也逼得千代子目光先从两人对视的状态下移开。
千代子背对着吴院长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关押静如的大和里,他们是想救静如。我不知道要救他的人是不是钱医生联系的**地下党,还是另有其人。反正,救她的人确实见到了她。营救行动实际成功了一半,他们已经打死了看守。但是,关押她的牢笼都是用粗钢筋做的,没有钥匙,不可能救出她。后来,增援的皇军赶到,救他的人跑了,静如自己撞死在钢筋上,她是自
杀的!”
坐在椅子上的吴院长,身子晃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滑下。他定了定神,后背紧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屋顶,眼角已有几棵泪珠滚下。本来他扬起头,是不想让千代子看到他落泪,而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下。
短时的沉默,千代子背身对着吴院长,吴院长也看不到千代子的表情。但从她的沉默来看,至少她并没有因静如的去世而幸灾乐祸。
还算千代子有些人性,她也没能接着逼问吴院长。
吴院长回味着刚才她说的话,因为知道银龙答应过要去救静如,也知道救她的人跑掉了,还算有个安慰。只是,现在自己见不到银龙,如果能见到,一切真相也就大白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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