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糊涂了。银龙啊,别听你爹的,没事就好。他们没打你吧?”母亲在这种时候,一向是偏向着银龙的。
“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了。还让姐和姐夫为我操心,好象多大事似的。现在没事了,大家放心吧!”
“真没事了?”父亲还是不太放心。
“真没事了!”
“爸,妈,这样吧,银龙说没事,应该是没大事了。我再问一下详细情况,也好帮他托托人情。我跟他单独聊聊,行不?”齐警长看到银龙的父母反过来倒过去,也就是这几句话了,于是打了个圆场,也算是帮银龙解了困。
齐警长的建议,得了父亲的同意:
“行,你好好说说他,看那地方还需要打点的,你都清楚,最好把事都择干净了,省得再让他们找麻烦,让家里也跟随着提心跳胆的。”
“去你屋吧!”
齐警长说完,先出了前屋门,银龙跟着也出了屋。
“她亲自审问你了?”在路上,齐警长问道。她当然是指千代子,两人心中都会明白。
“算是吧!”
“那晚上的事,她知道与你有关了,还是只是猜测?”
“应该是知道了!”
“知道了她还会放你出来?”齐警长的语气中带着惊诧。
“嗯!我也是这么想,以为进去就出不来了。可是,有一个人改变了这一切!”
“谁?”
银龙没马上回答齐警长的问话,等进了屋坐定了,才说道:“是不是很想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我还是从头说吧。”
那晚,在大狼他们伏击战打响后,我跟随瘸哥带着的几个弟兄冲进了大和里的大房子。里面的屋子很多,在瘸哥的掩护下,我接近了关押静如的铁笼子。可惜,没找到钥匙打不开牢房,后来,日军增援的又到了,静如为了让我快逃走,她竟选拔邓自杀。
瘸哥的几个手下都战死了。我和瘸哥突围时被打散。我以为瘸哥死了,没想到他为掩护我而受伤,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却意外地被一个日本老妇人救下,保住了一条命。这里你可能会有疑问。
“我也正想找你核实一件事,多年前,大狼他们曾下山杀死过城里的一个日本商人,叫千代武雄。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那时我虽刚进警局,但那事影响太大,所以我也知道的。怎么,千代子难道是…”
“没错,千代子就是他的女儿,而那老妇人正是千代子的母亲。当年,是瘸哥放走了她们娘俩,老妇人为报救命之恩,也冒死救下了瘸哥。而千代子对这些并不知道,回家时,正好撞上瘸哥。她要抓瘸哥去宪兵队,情急之下,老妇人才道出真情。由此千代子也知道了,他父亲其实是被小野要挟,最后死于非命的,而她母亲,一直被小野强迫承受着精神和**上的痛苦。到这时,她才明白,小野是导致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恨小野,因此,她才决定帮我,也答应准备嫁给我,目的一方面是保护我,当然,她也是在等最好的机会杀掉小野。”
“原来是这样,这倒不是个坏事。也算你小子命大福大。可是,小野能不对你有怀疑吗?”
“嗯,她已替我考虑了这一点。她知道小野在静如死后,认为我也没有利用价值。因此,可能会对我下毒手。她提出了个建议,就是让我秘密加入特别行动队。实际就是当一名汉奸,替他们做卧底。”
“你答应了?”
“嗯,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其实,我心里一直在骂你自己。”
“你是对的。其实,我知道你在关键的时刻,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答应她并不等于你就是汉奸了,当然,以后不得不做些面上的事,但是,这总是个留得青山在的惟一办法。能屈能伸方为男子汉,别太在意什么名份的上事。”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一旦让外界知道了,我怕不好混了!特别是让**或军统的人知道,搞不好会把我当成敌人。”银龙担心地说道。
“先不考虑那么多了。而且,你身份是秘密的,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你自己口严些就是。”
齐警长的劝解,在银龙心中并没起到多大作用,对于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虽然有违自己的做人准则,但是自己并没有退路可选择,而且,此时的千代子,已不是之前的她,银龙对她的信任,现在还不能对齐警长讲的太明。
之所以对齐警长说这些,实际也是一种情绪的发泄。而对于关键的环节,银龙还是相当的明智,在和齐警长的对话中,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千代子的身世,这是在他回家之前,就决定替吴院长和千代子保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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