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歌拉开车帘,尽情欣赏这边儿的风景,一幅舍不得的模样,长吁短叹地说:“再走一两天,就是有雪的地方了,就看不见这青草处处的模样了,你们看那片树,叶子还是黄的。”
曹炟忽然道:“看来季节不是以时间划分,而是以气候划分。我瞧着这一片倒像是秋景。”
安歌觉得曹炟说的太有道理了,连连点头。
方济说:“再美,也是个危险之地,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了。”
安歌知道他依旧对巫阵之事心有余悸,想想吧,像方济这种大男人,真刀真枪的干,就算是死他也心甘情愿。可是若莫名其妙地在幻阵里差点死掉,这种事他是再也不想经历了。安歌很理解他的心情,这时候说:“方济,这次真是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经历这些破事。”
“这怎么能算破事?我也算是长见识了。安姑娘,以前在西蛮族的时候,我觉得天和地就是那么大,再大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但是自从西蛮出了事,我便明白,世间事并不是都那么简单的,有很多事都不好处理。”
说起西蛮一族的遭遇,安歌亦是深表同情,可是,因为敌人是梅花杀手,即有可能是皇帝动的手,一时间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去暗杀皇帝?曹煜若是那么容易能被暗杀掉,恐怕早已经死了上百回了。
想起曹煜,安歌的心里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后面倒是一路顺利了,只是越接近安阳,安歌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曹炟看出她的心事,一再安慰她,却没有办法稍解她内心的苦闷,曹炟看在眼里,痛在心头,暗忖若他不是曹炟,那么她就不必这么忧虑,若他是曹煜,必将她宠到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让她这么的困扰。
进入安阳城的那天,有人来迎接,却是几个六品小员。
曹炟倒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来迎接了,这几个六品小员只能送他到皇宫的大门口,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安歌也觉得这事颇为奇怪,进了宫才知道,连皇帝都出宫去了。
今日竟是柳溢与何嬛之大婚的日子,这位何家大小姐,毕竟还是将柳溢这个大才子给拿下了。
安歌一听,便急着要去柳府向柳溢这位义兄道喜。
曹炟倒是淡淡的,却也道:“你与这位柳溢有着非同一般的缘分,你打算送他什么样的礼物?”
安歌道:“可不就是在想,可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送什么好,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好了?”
曹炟想了想,“我府中倒有些宝贝,不如你去挑一个。”
“那怎么好,若说宝贝,静园也有。”
“我那里有一面屏风,乃是多年前因为射箭比赛中得了第一,我父皇赏给我的,这屏风上的画儿是前朝著名的大家之作品,而且在画的重要部分,还嵌有各种宝石,双面皆是美伦美唤,我想柳溢和他妻子定会喜欢。”
这么一说,安歌也动心了。
虽然说来到安阳后,并未与柳溢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当初在安平郡时,那种绝处逢生遭遇彼此的感情还在。
安歌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皇帝不在,二人也无所谓复命不复命的事儿,就又出了宫。来到齐王府,却见傅晚晴竟然在齐王府门口,见二人过来,她连忙上前给齐王爷请安,之后亲蜜地牵着安歌的手,“歌儿,我真是想念你的紧,听说你会回来,早早去静园等着,却没见着你,这不又追到这里来。”
安歌一时忽略了她为什么追她追到了这里,直接笑道:“正好,我们等会一起去参加柳大人的婚宴。”
傅晚晴抬眸看看面色清冷的齐王,“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二人一起进入齐王府,花厅中,齐王让人上了茶,之后却道:“原本是舟车劳顿,不想去参加婚宴,不过歌儿硬要去,只能让她去了。”
傅晚晴听闻他唤她歌儿,心里头微微一惊,接着却感到巨大的失意,蓦然填满整个心胸。
一会功夫,下人搬来了那座屏风,果然华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歌儿,现在我把这个送给你,你想送给谁就是你的事了。”曹炟道。
安歌点点头,却又戏谑道:“收齐王如此大礼,该如何回礼?”
曹炟道:“你我之间真的要讲这种话吗?”
二人你来我往,极度亲密,让傅晚晴的小脸儿越来越苍白。
好在并未在府中停留多久,二人出了府,曹炟派了马车送二人去柳府。
在路上,傅晚晴总算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了些,笑道:“齐王殿下与安歌这一行,似乎感情大有增益。”
安歌低首笑了下,道:“缘分这东西很不好说的。”
她没有否认和曹炟的感情,令傅晚晴更加确定
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一颗心真正儿是沉到了谷底,如在冰天雪地中般冰凉。
安歌又道:“别说我了,说说你,最近好吗?说起来,自那日烟雨桥一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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