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曹煜!我恨你!为什么你要丢下我,独自跑掉!
听得钟氏又道;“你倒是将我害惨了,你送的那些什么面首,当真是害我而已,如今我儿子虽然尚未说什么,但只怕后面还是会对我有意见。我堂堂的天烬帝之母,居然传出这种丑闻,这本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吧?连我这样的老人家你都要害,你简直没有人性!”
一路上,钟氏便是这样相骂。
石隐气极,又没空理会她,一路上,倒真的也是无人阻拦,很快便到了坤城外的驿站,石隐勒住了马,从马上下来了,钟氏也下来了。
石隐转身就要走,钟氏却唤住了她,“四丫头!”
石隐转过身,冷冷地道:“怎么?你还没有骂够!再骂,我杀了你!”
钟氏却道:“不,我有礼物送给你,无论如何,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倒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我倒真以为我的儿子如此孝顺呢!你让我享受到了我儿子都不曾给过我的孝顺,所以,今日你虽然落难,我却忍有礼物要送给你。”
石隐想了想,自己出来得急,甚至连盘缠都没带呢,当下便又半信半疑地走回半步,“你当真如此想?”
“你过来,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我当真是有好东西送给你。”
说着她往怀里掏去,仿佛是真的有好东西。
石隐便又走近了些,却见钟氏果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袋。
石隐接在手里掂了掂,至少有十两碎银,倒也不错呢。
“谢了!”
“这里头,可不是银子,而是金叶子,不信你打开看看。”钟氏微笑道。
若是金叶子,那价值自然又翻了好多倍,大概是觉得这老夫人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恶意,石隐果然打开袋子低首往里头看,却见老夫人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趁他在看金叶子的时候,忽然拔下头上的金凤钗,猛地往石隐的脸上刺去,这一下倒是用了十成的力,石隐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手中的钱袋落在了地上,她猛地推开钟氏,捂着脸尖声嚎叫起来!
钟氏手中还紧握着滴血的金钗,恶狠狠地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冒充我的儿子!现下好了,我在你的脸上给你做个计号,坏了你这张脸的容颜,以后看谁还相信你是我的儿子,看还有谁会分不清谁是真正的帝君!”
石隐疼痛的倒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从怀里拿出那柄短刀,“老贱人,我杀了你!”
说着便颤抖着往钟氏冲来,钟氏见她半张脸都烂了,一只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那模样也当真是恐怖,她此时才觉出几分害怕,不由地后退。
身体僵硬,居然逃不开,被石隐扑了个正着。
二人便一起滚倒在地上扭打起来,石隐一心要杀了钟氏,手中的匕首用力地往下按去,钟氏一手紧紧地撑着石隐的短刀,一手的金钗却又在他的身上刺了几下,石隐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只一门心思地刺死钟氏。
但她毕竟受了伤,居然被钟氏又翻滚了过来。
反而金钗狠狠向他刺来,他见状,不由迅速往后退去,钟氏的眼中都是恶毒,觉得原来这石隐也不过如此,反而往前追来。脚下忽然一滑,踩到了一块圆滚滚的石块,啊了一声就扑倒过来,恰巧扑在石隐手的尖刀之上,噗——短刀刺入她的胸膛,她口中吐着血沫子,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正在这时,远远跟在后面的夏炚等人已经到了,见状,夏炚悲声唤了声,“娘!——”
石隐眼见众人冲过来,立刻撤了手,顾不得把尖刀从老夫人的身体里拔出来,真是直接将她的身体翻过去,以使自己的胳膊自由,接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驿站内逃去。
夏炚冷声道:“杀了他!”
身边立刻有张了弓,搭了箭,瞄准了石隐。
石隐跑了一段儿,忽然眼前一黑,滚倒在地,却正好堪堪躲过了第一箭。他忍着痛再次爬起来,却发现这次来的可不是一箭,而是数十箭齐齐射来,要将她射成刺猥,他知道这次是决计躲不过了,干脆闭起眼睛等死。
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舞出好看的剑花,居然将数十箭齐齐挡下,然后一把抓起了姬静姝,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往驿站内而去。前后不过眨眼功夫,众人全部都追入驿站,却不知道这原本挺热闹的驿站何时已经空了,到处都挂满蛛网,地上的积尘甚厚,走在楼梯上,可听见楼梯叽叽响着,透着苍老。
然而众人找来找去,却并未找到石隐和后面出来救他的那人。
尉迟靖和夏炚一起蹲在钟氏的身边,尉迟靖连忙替她把了下脉,之后摇摇头,道:“老夫人这一刀刺在要害之处,已然仙逝了。”
夏炚听闻此消息,眸子里还是出现了深切的痛苦。
毕竟,这可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若没有钟氏,便没有现在的夏炚,更不会有现在的天烬国。
一时间,夏炚握着钟氏的手,痛哭起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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