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
宋庆龄趁机向林直勉递了个眼色,林直勉心领神会,立即与总统府警卫团第二营营长叶挺等人一起,不管孙中山同意与否将其挟持上车;然后,疾驶着离开了总统府。
孙中山一行离开总统府后,只见一路上增设了许多岗哨,夏夜的广州城炎热中却透着一股萧杀的气氛大有风声鹤唳之感。
孙中山见此情状,这才相信了林直勉之言,这才吩咐司机从速驶进。好在,沿途岗哨并没有过细盘查,孙中山在林直勉与叶挺等人的保护下都顺利地通过了。
经过一番奔波,孙中山一行终于穿过广州市区,抵达位于长堤海珠公园的海军司令部。然而,此时的广州城内已均无安全可言;于是,又在广东江防舰队司令陈策的保护下,登上了停泊在长堤天宁码头附近的楚豫号舰;但因楚豫号舰太,孙中山一行遂又转移到了泊于黄埔港内、由冯肇宪任舰长的永丰号舰上。
宋庆龄见丈夫在警卫营的保护下离开总统府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总统府警卫团第一营营长薛岳见孙夫人没有随大总统一同离去,未知何故心中不解;于是,关切而又疑惑地问道:“夫人为何没有随同大总统离去而留此险境?”
宋庆龄坦然道:“我也知道,粤军即将发难,此处已是危险;然而,我如果与先生一同离去,必会增大目标,那样就会不利于先生撤离。只要先生能平安离去,我的安危算得了什么呢?眼下应以保证先生安全为要,别的都不足挂齿;因为,先生的安危关系到中国的前途;中国可以没有我,但不可没有先生呀!”
听了宋庆龄的一番话后,薛岳顿悟了,并对孙夫人更加敬重。
就这样,宋庆龄仍泰然自若地留在总统府内没有急于离去,为的是不让总统府内的异动引起粤军的注意,以免给孙中山一行的撤离带来麻烦。然而,此时的总统府已处于一片风声鹤唳之中;而守卫总统府的兵力又不多,若是粤军真的来攻,如何抵得?这却确实令薛岳焦虑不安了,甚为孙夫人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果然,在孙中山一行离去后不久;十六日凌晨三点,粤军就发动兵变了。
不过,叶举只是命令部下对位于观音山的总统府四周发了几通炮,虚张声势了一阵。再,叶举哪里知道,此时的孙中山早已安全地离开总统府登上永丰号舰了。
几通炮响过后,尚留守在总统府内的薛岳,见粤军真的举事了,料定总统府必是粤军主攻目标而不可久留;于是,只得亲率所部警卫营赶紧护卫宋庆龄也撤离了总统府。
但因,此时的宋庆龄已身怀六甲行动甚是不便;为防不测,宋庆龄一行只得先到就近的、位于广州沙基金利埠岭南大学校长钟荣光的家中暂避。
宋庆龄一行到达钟荣光家中不久,廖仲恺的夫人何香凝也接踵而至。
原来,十五日下午,廖仲恺外出议事却一直未归;因此时的广州城内时局动荡风声已紧,何香凝放心不下遂顾不得自身安危连夜四处寻觅。
其实,廖仲恺已被粤军秘密囚禁于广州石井兵工厂内,何香凝岂能寻觅得见?寻夫途中,何香凝见街上岗哨林立感到情势不妙;忽又闻观音山方向传来炮声,更令何香凝觉得局势比想象的要严峻。
而观音山是总统府所在地,何香凝又为大总统夫妇的安危担忧了;于是,顾不得寻夫了,转而奔往观音山欲探究竟,恰巧在此与宋庆龄相遇。
宋庆龄与何香凝情同姊妹,当闻知廖仲恺一去不回杳无音信时,料想如此局势下定是遭遇了意外而凶多吉少;于是,只得对何香凝以言相慰。
而此时的何香凝虽然仍为丈夫的安危担忧,但知大总统夫妇均已脱险,倒是心中宽慰了许多。何香凝见宋庆龄身怀六甲正需人照应,也就打算留下来而不再去寻夫了。
不多久,宋庆龄忽感腹中异动剧疼难忍;何香凝见状,知道宋庆龄是因奔波劳累殃及了腹中胎儿而出现了流产症兆;于是,赶紧叫来钟荣光家中的女眷帮忙;然后,在一间黑石屋内一起帮助宋庆龄进行了流产。就这样,年轻的宋庆龄算是度过了一劫;但同时,却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而遗憾终生。
而叶举与洪兆麟令粤军向观音山方向打了几通炮后,遂命令部队夺取总统府。于是,驻扎在观音山麓的粤军第二师第二旅旅长李云复与粤军第二师第四旅旅长尹骥即率部对总统府发起攻击。
总统府警卫团团长陈可钰赶紧抵抗,但终因兵力相差悬殊,战至午前十时不敌而撤离,总统府遂被粤军占领。
此时,孙中山夫妇居住的粤秀楼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了几缕斜阳。
而改任广东省省长了的伍廷芳,当时却正在总统府内来不及离开;粤军炮轰总统府时,年已八旬高龄了的伍廷芳受了一番惊吓;不过,粤军攻占总统府后倒是没有太多难为伍廷芳;所以,伍廷芳只是虚惊了一场而无大碍;结果,毫发无损地离开了总统府。
且,宋庆龄因流产,在钟荣光家中滞留了一天;六月十七日,宋庆龄拖着虚弱的身子也终于登上了永丰号舰与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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