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将、“第四军第二十五师师长”李汉魂为报私怨,竟然擅自将李济琛的爱将、时任“第八路军第十八师师长”兼“惠州警备区司令”胡谦枪杀了,这又令李济琛又惊又忧了。
李济琛不由得想“今日,李汉魂敢明目张胆地枪杀胡谦;不定哪一天,张发奎也会做出无法无天的大逆不道之事来?”
想到此,着实让李济琛打了个寒颤,并有点懊悔当初不该让张发奎“回粤”;现在看来,自己是做了件近乎“引狼入室”的傻事。但事已至此,悔又何用?还是想法防患于未然吧。
然而,又能用什么法子呢?张发奎手上有一支号称“铁军”的“第四军”,现在又有汪精卫从政治上给他撑腰;若是来硬的用武力驱逐,恐怕不行;别会两败俱伤,弄得不好或会事与愿违、适得其反;因此看来,武力解决不可取。
李济琛又苦思冥想了许久,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法子;他打算送给张发奎五万元钱,请他去“出洋考察”;一旦张发奎走了,其他人则不必虑;如此,既不伤和气,又去了心头大患,倒是可取。
想好了“对付张发奎”的法子后,李济琛觉得“汪精卫也似个瘟神,同样得将他送走”。
对于汪精卫,李济琛则采用另一种办法。他指使人四处放话:“汪主席乃‘党魁’,寄寓东南边省,实非所宜;当北归返宁,掌握中枢,奠定乾坤,方不负众望。”
李济琛欲以此相激,促汪精卫离粤。
汪精卫与张发奎知道李济琛的用意,岂能让其遂愿?
恰在此时,汪精卫忽然接到了一份蒋介石的《电函》,乃是“邀他赴沪、共商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事宜”。
原来,蒋介石被“桂系”逼迫“下野”后甚是不甘心,总想着能东山再起、并还以眼色。
因此,蒋介石回到浙江奉化老家后闭门不出、韬光养晦,一时间似乎显得对政治漠不关心了;其实,他这时却在忙碌着另一件攸关其政治前途的大事,即“欲将已故先总理孙中山先生的姨子宋美龄娶到手”,以实现自己多年的夙愿。
因为,蒋介石自知“下野”只是权宜之计的暂时蛰伏,自己定是要再出山的;届时,若有了“蒋、宋联姻”的这个政治资本,再与“政敌”抗衡时就能多几分胜算。为此,蒋介石暂时将一切都搁置一旁,连“宁、汉合流”时李宗仁邀他“赴宁”也概不理睬。
然而,接着爆发的“宁、汉战争”却又引致了“直、鲁联军”对河南的进犯,迫使处境堪忧的冯玉祥想到了要请蒋介石出山、以助他解困。
亟望东山再起的蒋介石当然心悦,但他觉得自己出山前、须先设法将南京的“特别委员会”扳倒;为此,他想利用与“特别委员会”矛盾甚深的汪精卫;故特致《函》汪精卫,欲以“共商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事宜”为由邀其来沪,以共同对付“桂系”。
汪精卫与蒋介石是对头,想不到蒋介石竟会致《函》与他。
他明白蒋介石的用意,本不想理睬;但转而一想,蒋介石也跟自己一样被“桂系”逼迫得“下野”了,倒是不免有点同病相怜之感;既然都是受害人,何必再计较过去的恩怨,联起手来、对付共同的政敌也是情理中事;因此,汪精卫决定“接受蒋介石的邀请、赴沪晤商”,以共同对付“桂系”。
同时,汪精卫觉得,李济琛不是想把自己撵走?现在,倒是可借题发挥、将计就计地把李济琛也哄离广东,以便张发奎可趁机举事。
于是,汪精卫即与张发奎商议。
而此前,张发奎已将“第五军军长”李福林拉拢;并收买了曾是“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改投李济琛后时任“新编第二师师长”薛岳及李济琛的部将“新编第三师师长”黄镇球等人。
如此,双方军力此消彼长了,张发奎正急不可耐地等着一有机会即举事。现在,张发奎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俩人一拍即合。
俩人商定后,汪精卫遂向李济琛道:“蒋介石邀你、我共商国是,拟在上海召开‘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我已决定赴沪,任潮兄打算同行吗?”
听汪精卫要离粤了,李济琛当然高兴;但因张发奎尚在,自己应否同往,却仍不免犹豫、一时难以作答。
恰在此时,张发奎也来找李济琛了,言:“愿意接受赠款,出洋考察。”
张发奎终于也“愿意离粤”了,这正是李济琛巴不得的;如此,他心中的忧虑全消了,这才决定“与汪精卫同行、赴沪与会”。
为此,李济琛《电函》已回到广西了的黄绍竑,要他复来粤、帮他坐镇广州,以便自己可放心赴沪。
十一月十五日,黄绍竑抵达广州。
因为,张发奎收了李济琛的赠款后,已先他几日离粤了;所以,李济琛此时的心中全没了顾虑;他将广州托付给黄绍竑后,即于第二天也与汪精卫一起启程离穗了。
汪精卫与李济琛俩人先到香港,然后乘坐“亚洲皇后”号轮船赴沪。但谁知,李济琛走后,当天晚上广州城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