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宣布山东**,推举孙宝琦为都督,新军第五镇统制贾宾卿为副都督。接着,又成立议会,夏继泉为议长;同盟会成员却都被排挤在外,徐镜心这才感到情况有点不妙。
果然,孙宝琦窃居都督之位后,希图重新将全省的军、政、财权集于他一身;于是,他很快就撤换了主张**的各司、道官吏,而让自己的心腹孙庆塘、龚积炳、余则达、何承焘、周安康等人接任。同时,以“既为副都督,不宜再兼军职”为由,将贾宾卿的新军第五镇统制的兵权褫夺了;而让反对**的原新军第五镇二十标标统吴鼎元接任其职。
而此时,袁世凯已完成了对内阁的改组,这才有精力来对付革命党人的起义了。
袁世凯想不到自己回京后短短的几天时间,南方各省竟然都已成了革命党人的天下;更令他惊愕的是,革命党人居然在他的卧榻之旁、地近京畿的齐鲁大地上也闹事了。若是山东真又被革命党人获取,直隶就失去了屏蔽的大门;革命党人即可长驱直入,京畿之地则危如累卵了,岂可等闲视之?再,山东是他的发祥地,苦心经营多年怎容得他人染指而毁于一旦?为此,袁世凯觉得须把山东夺回来,无论如何不能让革命党人插足山东。
好在,宣告**后的山东主政者是前任山东巡抚孙宝琦;袁世凯了解孙宝琦,知道他不会真心投向革命党,无非是权宜之计。
于是,袁世凯派遣其心腹张广建与吴炳湘潜往山东济南观察事态进展,并给孙宝琦捎去密《函》。
《函》道:“幕韩公身为国戚,世受皇恩,何也助纣为虐分庭抗礼耶?昔先帝西奔长安,公护驾避难,何等赤诚。今大厦将倾,更应以社稷为重;当置一己于图外,方可标榜青史,公当三思耳。”
孙宝琦是庆亲王奕劻的姻亲,看了袁世凯的《函》后,比遭鞭挞还难受;于是,赶紧回《函》声明:“实乃时势所迫,自己别无贰心。”
袁世凯甚是心悦,他要的正是孙宝琦的这个表态;于是,袁世凯将张广建与吴炳湘安置在孙宝琦身边,并授意策动取消**。
十一月二十三日,按袁世凯的授意,张广建与吴炳湘策动新军第五镇统制”吴鼎元及第五镇第十标标统张树元等人联名具状,要求孙宝琦“立即取消**”;同时,策划逮捕贾宾卿、徐镜心等人。
贾宾卿、徐镜心等人闻讯后,只得连夜逃离。
第二天,孙宝琦就宣布取消山东**;并撤消都督衔,恢复旧制仍称巡抚。
烟台的王传炯即予响应,也立即宣布取消烟**立。
至此,光复才十天的山东如同上演了一场闹剧后,又回归到了清庭的统治之下。
且,清庭大赦天下后,汪精卫与黄复生等人被释放了,这连他俩自己也未曾想到。只是,俩人获释后却分道扬镳了。
黄复生一如既往没改初衷,誓与满清皇朝斗争到底;出狱后的黄复生离开了北京,与李鸿章的侄子李石曾等人在天津成立了京津同盟会。京津同盟会旨在策动京、津等地的起义,并内设了一个军事部,由时任天津兵站代理标统彭家珍负责,专事暗杀清庭要员。后来,京津同盟会又干出了几件轰动京城的大事;此搁下不表,容后慢述。
然而,获释后的汪精卫却如变了一个人。汪精卫赴京行刺载沣时,确是有献身的准备;初入狱时,甚至写下了“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如此悲壮动人、脍炙人口的诗句。但当过了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涯后,汪精卫似乎悟到了“生命毕竟只有一次”的真谛,反倒萌生了求生与重获自由的渴望。
而今,汪精卫意外地获释,不但让他重新得到了自由;更令他有所感悟,从中觉到了“清庭中还有着另一股开明的、能顺应历史潮流”的力量。因此,汪精卫开始反思“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是否定要依靠暴力和流血不可?也许通过别的手段、或利用朝中的这股开明力量,也能达到同样目的;若真能如此,岂不更好?于是,汪精卫改变观念了,主张通过非暴力手段实现目标。
此时,曾为袁世凯幕僚、时任内阁学部大臣杨度,欲成立一个国事共济会,试图呼吁革命党人放弃武装斗争,行所谓的国事共济。
汪精卫与杨度是日本法政大学速成科时的同窗,所以时有来往;因汪精卫改变了观念,俩人也就意气相投了一拍即合,决定共同发起成立国事共济会。
于是,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五日,由汪精卫执笔,在《经纬报》上发表国事共济会的成立《宣言》,呼吁“不以兵刃、而以和平,解决民主与君主之争”,并指责“以去一君主为目的而使全国流血,此民宪党所不忍为也”。
谁知,国事共济会成立后,愿意加入者寥寥无几;且《宣言》发表后即招来了一片声讨,革命党人纷纷责问:“不流血,满虏皇帝会自动退位吗?”并严厉指责汪精卫被杨度利用和收买,背叛了同盟会的革命宗旨。
于是,汪精卫赶紧又在《民主报》上勉强作了几句“今者武汉血流,兵事方殷,和平解决之难已为天下所共见,共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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