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为他而加以厚待了;第二天,起义军欲将王怀庆迎入滦州城中拥为都督。
谁知,王怀庆以马眼有疾为由故意慢行而落伍;后来,趁众人不备,忽然策马疾驰单骑逃回开平了。
而曹锟接到袁世凯的命令后,即日夜兼程火速赶回。
因王怀庆赴滦州宣抚与起义军周旋,为曹锟率部返回争取了几天极为宝贵的时间;从而,曹锟的新军第三镇终于赶在起义军前面,在滦州至京、津途中布下重兵欲行阻截。
王金铭发觉王怀庆逃走后,十分气愤;于是,决定由张建功留守滦州,自己与施从云一起率兵,从滦州出发直取京、津。
而此时的张建功因见王怀庆脱身而走,不由得心生怯意了;因为,直隶毕竟是京畿之地,满清皇朝怎会轻易放弃?王怀庆这一走,必定会带来清军重兵加以镇压;起义军已是危在旦夕,而今却又欲孤军轻进,能有多少胜算?定是凶多吉少;如若到头来战败乞降,还不如早寻退路。于是,张建功派遣心腹三营督队李德胜化装潜行,去给王怀庆报信,欲以此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但是,李德胜出滦州城后行不多远,却被王金铭的部下截获,并搜出了张建功给王怀庆的信。
王金铭与施从云正要率部乘火车向京、津进发,闻报张建功背叛起义,更是怒火中烧;立即暂停西进,率军折回欲进城与张建功算账。
张建功眼见事情已经败露,则公开与义军为敌了;于是,紧闭城门固守。
王金铭则率部攻打,但因滦州城坚固,且双方兵力旗鼓相当。
王金铭眼见难以克城,甚觉无奈;与施从云、白毓昆商量后,才无奈地决定放弃滦州,仍然乘火车西行欲进取京、津。但是,起义军的火车驶至雷庄,忽然发现前方铁轨已被毁损难以驶进了,起义军只得下车步行。
行了一程,天已向暮,却遭到了王怀庆所率巡防营的阻击。因为,起义军是新军,装备和战力毕竟优于巡防营;所以,起义军奋勇拼杀激战一阵后,巡防营有点招架不住了。
过了一会,闻得巡防营中有人喊话要求停战议和。王金铭信以为真,以为王怀庆被打怕了;于是,出阵接受王怀庆的阵前议和。谁知,王金铭刚走到两阵之间,却被巡防营阵中的冷枪射杀;起义军失了主帅,顿时阵脚大乱。
而此时,曹锟的新军第三镇已赶到。起义军两面受敌更难抵挡,顽强抵抗了几时后;只溃逃了部,其余或死、或伤、或俘,几乎是全军覆灭;施从云、白毓昆被俘后遇害,滦州起义被镇压下去了。
而被拘禁在海阳的冯玉祥,由于没有直接参与起义;且其妻子的娘舅陆建章,早期曾协助袁世凯操办北洋新军,一直是袁世凯的心腹幕僚。此时,陆建章竭力在袁世凯面前为冯玉祥情开脱;袁世凯这才将冯玉祥从轻发落免予惩罚,只是削去了冯玉祥的军职后押回原籍了事。
就这样,一场发生在京畿之地的滦州起义结束了。
滦州起义虽然失败,但却如给满清皇朝敲响了一记最后的丧钟;后人则为其建祠立碑,冯玉祥还特地撰写了碑作铭记,其中有言:“区区滦州一隅,独振臂而起。虽大举未成,其百折不屈、再接再厉之精神激荡一时,民气使清室镇抚之力俱丧,终至逊位。”可见其功不可抹。
滦州起义虽然被镇压下去了,但毕竟使袁世凯又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革命党人没有南北呼应,而滦州起义的首领竟然愚蠢地会给清军当活靶子,方才又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一劫。静下心来后,袁世凯赶紧回过头来重启和议;他担心若再拖延,待革命党人的六路北伐军齐发,自己则真的危了。
然而,在重启和议前,袁世凯毕竟还有忧虑;唯恐因自己的出尔反尔,孙中山曾经许下的诺言也会有变。
于是,袁世凯指令直隶、河南两省谘议局;由他们出面,通过汪精卫转给孙中山一份《公函》,故意探问:“清帝退位后,能否举袁世凯为大总统?”
孙中山胸怀坦荡,觉得这是早已表明了的心迹;只要袁世凯能帮助推翻满清统治,使革命党人少流血,自己当然不能食言;于是,毫不含糊地回复:“若清帝逊位,宣布共和;即辞职,让位于袁公,决不食言。”
黄兴见袁世凯有重启和议之意了,遂放弃了北伐的打算,并也致《函》袁世凯:“袁公之才能,世人无比;公何不奋臂展才,建旷世奇功?若能促清帝逊位,创建共和;可免生灵涂炭,必令世人拥戴;如此口碑载道之行,公何不为?”
而经常与同盟会闹别扭的章太炎,因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时,其教育总长的提名未能通过,只被聘任为了总统府枢密顾问,心中甚是怏怏;此时,也竭力主张要推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
袁世凯获知这一切后,心中大悦;特别是孙中山的再次承诺,使他的忧虑消除了;于是,决定重启和议。
此时,辞职后的唐绍仪实际上仍然留在上海;重启和议后,唐绍仪虽然没再挂全权议和代表的头衔,但仍然代表袁世凯与南京临时政府的议和代表在进行幕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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