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开拔,离开湖南一路北上了。
随着吴佩孚的撤离,时任湘西镇守使的冯玉祥也从湖南常德驻地撤军退往鄂西。
张敬尧见吴佩孚率部离湘拔腿走人,赶紧派其四弟张敬汤驻守衡阳,以防滇、桂军来犯。
吴佩孚顾自率兵北上后,湘人却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无奈之下觉得只能靠自己起来与张敬尧拼搏。于是,各地湘人自发地组织了一些被讥为叫化军的队伍;他们以游击的方式袭击张敬尧的正规军,倒是也令张敬尧左支右绌得甚感头疼。
而因吴佩孚撤兵,通往长沙的西南大门被敞开;张敬尧更须慎防滇、桂军乘虚而入,也就终日寝食不安了。
然而,此时的滇、桂系军阀却因内部矛盾而无意北上犯湘,驻于郴州的程潜也离开了。倒是留屯于衡南的谭延闿不失时机地即率湘军反攻,欲将张敬尧驱逐而让自己取而代之。
同时,谭延闿为得到赵恒惕的全力相助,许诺:“驱逐张敬尧后,汝当为湘军总司令。”
赵恒惕得此重诺,自然更是卖力了;于是,赵恒惕即率部攻打衡阳。
赵恒惕可谓是湘军中的一名悍将,很快攻取了衡阳外围的祁阳、耒阳两县,进抵到距离衡阳仅二十里的东阳铺。
驻守衡阳的张敬汤只会在百姓头上拉屎撒尿,却不是临阵打仗的料;如今,张敬汤见湘军兵临城下了,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还未接仗就弃城而逃。
赵恒惕轻取衡阳后,又乘胜追击兵锋直指长沙。一路上,湘军势如破竹;张敬尧派驻株洲、湘潭等地的部将也都很窝囊,经不得一战即纷纷溃败。
蜗居在长沙城内的张敬尧见情势危急而惶恐不安了,赶紧向北京告急请求驰援。
然而,大总统徐世昌却觉得张敬尧被湘人唾弃并遭驱逐,乃是其胡作非为所致实属咎由自取;因此,不但没有给予驰援,反而回《电》将张敬尧斥责了一顿:“汝率十万大军,何如乌合之众而需驰援耶?”
张敬尧遭斥,知道援军已是难求,而自己又不是湘军的对手,料知长沙定是难保;而此时,长沙四周的湘人游击又是十分活跃,令张敬尧处于了四面楚歌之中。
张敬尧如坐针毡不知所措了,最后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走了之;于是,张敬尧一把火将其为驱邪而刚建成的镇湘楼烧了;火势向四周漫延,很快引成一处火海。
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方才熄灭,而张敬尧则在火光中逃之夭夭。
张敬尧逃离湖南后,北洋政府免去了张敬尧之职,并将其尚存的近万人收编,由其部将吴新田代理第七师师长;接着,又以守土不力之罪将张敬尧解至北京查处。
张敬尧为脱罪,则将丢失湖南之责推到了其四弟张敬汤身上,这才为自己保住了一条命。而为虎作伥恶贯满盈的张敬汤则因临阵脱逃之罪在鄂州被处死,为其兄长当了替死鬼。
湘军夺取长沙后,谭延闿复为湖南督军;至此,湘事终于由湘人自行解决了,湖南的驱张运动方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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